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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就是,她仗著親爹轉讓的股權,一夜之間就躋身到富豪行列了。 連她那個嘴比她還甜的好弟弟都沒享受過這待遇。 于是易歡被父愛折服,出國前大方地把那塊表丟在家里,沒帶過去。 她母親陶曳擔心她一個人去學校報道會出問題,非要跟著送她去學校。 其實她一個人完全沒問題的。 也就是飛機上那的一次交談,易歡才知道,原來父親不喜歡她戴馬丁希洛爾表純屬是因為吃醋。 什么太貴重的禮物啊她不能收啊,統統是借口。 那位馬丁希洛爾,當年追過她母親,但是因為此人是個不婚主義者,且前女友眾多,于是被她母親陶曳無情地拒絕了。 至于兩個人怎么成了好朋友,易歡就無從得知了。 為了彌補內心的遺憾,易歡到了學校后,就用自己的零用錢加當年的股份分紅在國外買了一輛布加迪跑車。這令她在校園里風sao了好一陣子。后來不堪其擾,就把跑車轉賣了出去,換了一輛她認為的低調不顯眼的瑪莎拉蒂。 她說,社會太危險,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江牧淮當即嘲諷她,我的親媽呀,歡姐你這也好意思叫低調?你叫聲低調看看,你看低調它認不認。 易歡一臉茫然:我都開兩百來萬的車了,還不夠低調? 想在想起來,說出這句話的她真是可笑極了。 那時候她不懂人間疾苦。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窮其一生,也買不起價值百萬的車。 所以后來,她就被社會教著如何做人了。 她過了三年多為錢所困的日子。 哪怕是今天,她為了重新入學,也差不多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積蓄。 其實沒錢也不算什么,再窮的日子她都能坦然接受。 父親說過,錢是身外之物,錢都是人賺來的。 她痛苦的是,明知道他們是誰,眼下卻不能拿他們怎么辦。 她沒有證據。她現在的能力不夠,也找不到證據。 那些人手法干凈,一點漏洞都沒留。 易歡低著頭,指尖繞著發梢,“其實我不太喜歡講我以前的事,感覺像是在誤人子弟,在故意顯擺?!庇绕涫呛同F在對比,顯得異常諷刺,“我上大學的時候,花錢真的太兇了?!?/br> 用揮金如土形容易歡當時的消費觀都不為過。 但在沈霃寬眼中,覺得也還好吧,在可接受范圍內。 就算今后都照她以前的花錢力度算,他也養得起。 易歡小聲地替自己辯解了一陣子:“其實我從小到大,基本上還是比較少花錢的。高中畢業的時候,看上去和學校里的大部分學生差不多,沒幾個人知道我是易正峰的女兒?!?/br> 對此,沈霃寬深有體會。 既然談到了這個問題,沈霃寬決定直接問易歡:“叔叔和阿姨是……怎么走的?” “自殺?!币讱g道,“鑒定結果是自殺?!?/br> 沈霃寬沉默。 沒根據的事,他從不擅自發表言論。 易歡忽然抱緊膝蓋,把頭埋進去。 “我想他們?!?/br> 超級想的。 易歡抬起頭,“我們一家,就剩我一個了?!彼Φ梦乙姫q憐,“慘吧?!?/br> 像是被客廳的漂亮燈光晃了眼,很不舒服,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沈霃寬上前將她抱在懷里,恨不得永遠抱著不松開。 “歡寶?!彼剜?,“你還有我?!?/br> “你很生氣我三年前的不告而別是不是?”易歡問。 沈霃寬低頭吻她,“早不生氣了?!?/br> “我爸走了之后,我整個人都慌了。已經沒精力再去維系我們倆之間的關系?!币讱g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聲音小的只容許沈霃寬一人聽到,“我想,或許分開,會對你更好?!?/br> 不去找沈霃寬,也是因為她害怕。 那段時間的易歡,受夠了各種借口的拒絕。 她怕自己一身狼藉地去找了他后,得到的答案和別人一樣。 “你是我那時僅剩的唯一的自尊,我怕丟了?!币讱g嘆氣,“丟了的話,我最后一點的驕傲也就跟著沒了?!?/br> 重逢后,這是她第一次對沈霃寬坦誠相待。 “易歡?!鄙螂弻捝袂閷W⒌啬曀碾p眸,很認真地告訴她,“聽著,我愛你,不是愛你的家庭背景,而是你這個人。你貧富與否,都沒有影響?!?/br> “謝謝你?!币讱g回應他的吻。 她在心底默念:我不會讓愛我的人失望,也不會讓逝去的親人失望,更不會讓偷走我一切的人失望。 她總得努努力,然后告訴那些人,不屬于你的東西,拿了總要還的。 而且,她把利息都算上了。 至于目前在時唯一手中的那塊表,她已經不稀罕了。 一直到加利福利亞州的凌晨兩點多,兩個人才真的入睡。 第二天的早上九點多,沈霃寬起床出門。 這時,易歡還睡得很沉。 昨晚上翻來覆去,她睡得并不安穩。 沈霃寬走到時候,沒叫醒她。他給她留了字條,告訴她上午他約了人去看房子。 走得時候,他拿走了易歡包里的鑰匙。 沒人打擾,易歡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多才醒。 她伸著懶腰,揉著腦袋,想起了昨晚上的言行。 此刻,沈霃寬已經定下了一處更好的居所。 交了兩年的房租,且確定了幾位安保人員,包括司機,居家照顧的女保鏢,以及每次外出隨行的人員。 隨后,羅德開車,和沈霃寬等一起去了易歡那位于在第七大道的公寓。 易歡住的那間房子的門口還放著時唯一的行李箱和一個新的盆栽。 行李箱被人用繩子拴在了在門把上。 沈霃寬打開房門,發現房間里很整齊。 若非床上的被子沒折,以及洗手間里掛著濕漉漉的毛巾,他們真懷疑易歡有沒有住過這兒。 易歡帶來的東西不是很多,就幾件衣服,和一些書籍。 洗漱和護膚品都是易歡搬過來之后現買的。 他和羅德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著易歡的兩個行李箱和時唯一的一個行李箱離開了。 時唯一的行李箱沈霃寬讓隨性的那位女保鏢送去了時唯一所在的醫院。 剩下的東西,他們都搬到了目前的新居所。 走前,沈霃寬又細細觀察四周,確定沒問題才和羅德一起離開。 羅德問問:“寬,你大概呆到什么時候走?” 沈霃寬道:“今天晚上的飛機?!?/br> 羅德知道他忙,也就沒說怎么不多呆幾天這樣的俗套話。 沈霃寬說:“易歡她想完成學業,我又不能時刻陪伴在這兒,以后你幫我多多照顧著我?!?/br> 羅德道:“自然,易歡也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