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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樓上弄得到處有聲音,只是移動柜子桌子什么的,肯定會有點兒聲響,何況當時下午兩點,她并不知道這二位還在午休。 這時,老太太還在叫嚷:“你說你是不是存心的?見不得別人的好!”老太太好在忌恨她家的違建屋被拆除之事。 老大爺也說:“作為一個年輕人,竟然不知道尊老,現在的人都怎么了!心眼這么壞!” 老太太又斜著眼一臉鄙棄地說:“小姑娘家,整天晚上半夜才回來,真不知道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彼舷麓蛄恳讱g,“哎喲,穿得什么裙子啊,妖里妖氣的?!?/br> 易歡真是哭笑不得。 她當時穿得是短款的吊帶睡裙,大夏天的,當然不可能穿得嚴嚴實實,何況她在自己家穿什么關別人什么事。 這家人,不講道理,還顛倒黑白,真是恬不知恥。 她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掛著微笑,指著門說:“老人家,你們二位進門的時候,不知道要先敲門嗎?” 老太太道:“門既然都開著,那我們就進來了?!?/br> “門開著就能進來?”易歡臉上的微笑開始變為冷笑,“刀就在廚房間放著,我是不是能拿著砍死你?” 何況她的門不是開著,是半掩著。 老大爺和老太太看著易歡,“你什么意思啊你?你擾民還不讓人說了啊你!” 易歡丟下手里的抹布,拍了拍手,說:“麻煩您二位搞搞清楚,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們闖門而入就是違法的?!?/br> 非法入侵還那么多道理,真是! 老大爺嚷道:“艸你娘的X,我違你媽X的法。這他媽是你的房子嗎?窮鬼!” 易歡變了臉色:“對,房子是我租的,所以現在房屋使用權就是我的。我在我自己家,就算光著也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這么愛多管閑事,就不怕累死?” 老大爺又瞬間滿嘴臟話。那一個個易歡說不出口的污言穢語,他說的那叫一個溜。 易歡揉了揉耳朵,再次警告他們:“我警告你們,一般我不愛跟人計較,但如果二位一直這樣得寸進尺的話,別怪我真的不講道理了?!?/br> 老大爺說:“你,你想干嘛啊你!小屁丫子,你厲害了啊,嚇唬誰呢你!” 然后又是一串臟話。 老大爺嗓門很大,他說起臟話來完全不給別人機會。 易歡輕輕“呵”了一聲,順手拿起一個剛從垃圾袋里滾出來的空的玻璃醬油瓶。 她看著沉浸在臟話世界里的老大爺,將瓶子往墻邊砸了一下。 她希望老大爺能被瓶尾碎裂的樣子嚇住,然后安靜那么一兩分鐘。 不過事情好像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因為醬油瓶子沒壞。 居然完好無損。 是瓶子太結實了還是她用勁太少了? 總不能是墻太軟吧? 真是的,瓶子你這么不給面子啦? 易歡突然想笑,剛剛的滿腔怒火也漸漸恢復為理智。 她不應該跟這兩個人動真怒。 她怕自己真怒起來會把這些年承受的痛苦都發泄出來。 三個人此刻都望著這個空的醬油瓶子。 瓶子雖然沒碎開,不過老大爺和老太太確實被嚇得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然后都安靜了。 他們大概是從沒想過,素來溫和不爭不吵的易歡會突然變得這么兇——拿著瓶子像是要隨時打人。 老大爺強撐臉面,道:“呸,你想嚇唬我?”嘴上雖這么說,氣勢卻明顯矮了下去。 “這么兇,你、你啥子意思?”老太太尖著嗓子問道,“想做啥子啦!” 易歡舉著的瓶子,指向這兩人,“我就是嚇唬您二位的。怎么?不服?” 雖然跟預想的不一樣,不過效果似乎有了。 至少眼前的兩個人說話已經遠沒剛才那么大聲。 這時,她又下意識地拿著醬油瓶敲著墻壁,剛想繼續教育二位,醬油瓶的尾部裂開了,掉在了地上。 然后,啪嗒一聲,碎了。 別說那兩個人,易歡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 趁著兩位老人家發呆的空檔,易歡決定好好跟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今天剛好趁著這個時間,把話跟你們一起說明白了?!?/br> 她低頭,踢了踢地上的碎瓶渣:“下次如果有人再敢往我門鎖里塞東西,再往我衣服上撲臟水……還有,下次如果再敢不敲門就闖入我家,我這手里的瓶子砸的可就不是這堵墻了。到時候就不知道碎的是瓶子還是別的什么了?!?/br> 想起那些事,就覺得這家人缺德到家了。 微微停頓后,易歡的語氣恢復溫柔,也收起了方才狠厲的眼神:“記住了嗎,二位老人家?” 老大爺道:“你敢!你要敢,我報警讓警察抓你!”他想把頭伸過來威脅易歡,可老太太一直抓著他不讓他繼續沖動。 易歡晃著手里的碎酒瓶,說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想要報警的話,現在就報,別耽擱?!?/br> 老大爺還想跟易歡對罵。 不過老太太有點兒怕了,拉著老大爺要走。最后兩個人氣鼓鼓地離開。 不過從那以后,老大爺和老太太倒也真的從來沒再氣鼓鼓地沖上來,也不敢再和易歡正面沖突。 橫的人,總是怕更橫的人。 只不過,這老太太和老大爺沒事的時候,還是會找茬兒罵人,站在一樓天井里,罵得難聽。 易歡懶得理會他們,這種口舌之爭沒意思。 久而久之,樓下兩個人也知道易歡不搭理他們,也就不怎么罵了。 今天,易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樓下一家又是吵得人頭疼。 她去關窗的時候,聽出來了,這次老大爺和老太太是跟自家兒子吵上了。 易歡懶得聽,關緊了所有的窗戶。 她走到小廚房查看冰箱,發現冰箱里只剩一顆大白菜,幾個番茄和一小塊豆腐。 這個時間點,她也懶得再去菜場買菜,想著一會就吃清淡些得了,回頭等打完點滴再買點夜宵填填肚子。 于是,她就簡單炒了了辣白菜,做了個番茄豆腐湯。 飯做好的時候,時間差不多三點半。她看著辣白菜,咽了咽口水,最后卻一口也沒吃。 易歡吃好飯,洗好碗筷,又去忙著把這一周攢下的衣服洗了,然后打掃家里的衛生。 等她忙完這一切,外面的天剛好暗了下來。 于是她提著藥瓶,步行去了醫院。 算了算時間,她估計自己今天九點半就能回去。抬頭環顧輸液大廳,倒是沒有再看到時唯一。 想想也對,沈霃寬昨晚上念叨著要時唯一去見什么他的私人醫生,估計今天是不會來醫院的。 這時,她無聊地翻出下午在家充好電的手機,點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