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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漸漸浮現在她腦中,時代的發展與進步讓她驚嘆,而這個世界的自由與平等卻讓她熱血沸騰。 她看著自己美麗稚嫩的臉龐,細膩干凈的雙手,如同這個年紀的所有女孩一樣,她也擁有著一個年輕、充滿希望的生命。只要她努力生活,她可以不用靠殺人茍且活著,也不用背負著條條命債半夜都會被噩夢驚醒。 從今天起,她也可以好好活著,那一世不公正將她逼上絕路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心底升騰起的暢快將她包圍,她打開水龍頭,將冰涼的水往臉上撲,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受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后,她深呼一口氣,走了出去。 憑著原主的記憶,她找到了她所在的教師,云華高二二班。 云華除了一班是競賽班,其他班級都差不多,不過二班就在競賽班隔壁,倒是經常能觀摩到各種競賽大神的風姿。 現在游泳課還未下課,二班回來的也就她一個人,季微明閑得發慌,走到一班的窗邊,看他們上課。 雖然從原主記憶里大概能得知現代人上課是怎么一回事,但首次看還是覺得有些新奇。 一班是云華最優秀的班級,一共只有二十位學生,個個上課時都是全神貫注的狀態,誰也沒注意到窗邊有個偷窺者。 季阿寶將手臂撐在窗臺上,一手托腮望著里面的人,在她視線漫不經心游移在這些人身上時,突然有人像是感知到了她的存在,微微側過頭來,清冷視線投注在她身上。 少年的眼深邃漆黑,如最神秘的黑洞,讓人不自覺被吸引。 這個人,她是記得的,因為他在原主記憶里實在太深刻了。 他叫蕭重山,是云華中學里傳說般的人物,原因很簡單,這個人永遠穩坐著年級第一的寶座,并且每次都能甩第二名三十分以上,各類競賽大獎更是拿到手軟,很多人能幾乎將他當成神來看待了。再加上這個人長相出眾,理所當然的就成了云華的校草,至于他那古怪的性格,小女生也覺得很酷。 而她之所以會對這個人多留一份心,不過是因為他是原主暗戀仰慕的對象罷了。 沒錯,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季微明,也有過春心萌動時,而對象,就是眼前這個人。 季阿寶見他看到了她,微笑著向他眨了眨眼。 可蕭重山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冷漠的收回了視線,繼續專心聽著課。 …… 無視她? 季阿寶嘖了下嘴,心想現在的小毛孩真不可愛,若是以前,她倒愿意沖進去教教他做人道理,可現在是文明社會,一切暴力行為都是不對的,真是好苦惱哦。 叮叮叮。 伴著清脆的鈴聲,下課了。 季阿寶轉身回到了自己班級的座位上,她隨手翻開桌上的物理課本,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理論,頭都疼了。雖然她有原主的記憶,但畢竟不是原主本人,這些現代課程現在對她來說還是晦澀難懂的。 過了一會,教室里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他們看季阿寶的眼神都十分的怪異。 一名個頭嬌小的女生坐在了她身邊,從記憶里來看,她是季微明的同桌張小曼,除了是個有些嬌氣的大小姐以外,還是個瘋狂的追星狗,記憶里幾乎都是她對著雜志上男星各種尖叫求嫁的場面。 “你沒事吧?”張小曼想起她剛才落水的場景,問了句。 “沒事?!?/br> “哎你沒事就好,我早就覺得趙以雁她們對你太過分了,你以后可要長點心,在她們面前硬氣一點,軟包子似的,看上去就很好欺負?!彪m然她也覺得季微明很死板無趣,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可畢竟同桌一年多了,看到她被人這么欺負,張小曼還是有些為她擔心。 “我看上去很好欺負?”聽慣了別人說她如何窮兇惡極,仗勢欺人,今天這說法倒是有幾分新鮮。 “可不是嘛,別人讓你干嘛你就干嘛,趙以雁她們簡直都快把你當成舊社會的奴仆了,讓你端茶遞水你救端茶遞水,讓你下游泳池你就下游泳池,讓你……” 張小曼話還沒說完,突然有人氣勢洶洶朝這邊走來,抬頭一看,正是今天被季阿寶連踩兩腳的陸致遠同學。 啪! 炸子雞同學猛拍桌面,瞪著季阿寶道:“季同學,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說法嗎?” 季阿寶無動于衷的繼續翻著手上的物理書,一只手還在隨手拿著一支筆在轉,隨口問了句:“什么說法?” “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打我!”她剛剛那一腳讓他摔得鼻血都出來了,現在鼻子里還塞著兩團白紙。 “不好意思哦,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剛剛死里逃生,可能神志有點不清醒,誤傷了你真是抱歉?!彼炖镎f著抱歉的話,表情卻甚是輕蔑,連頭都沒抬起來看他一眼。 陸致遠自然不依了,“那你走的時候踩我的那腳又怎么解釋?你那時候明明已經清醒了!” “眼拙,沒看清?!?/br> 一向軟弱可欺的土包子現在竟然如此目中無人,作為校園第一霸的炸子雞同學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瞬間就爆發怒吼。 “我這么大一個人躺在那,你告訴我你是眼拙沒看清?你當我智障是不是?” 這下季阿寶抬起頭來了,笑嘻嘻的看他,“你難道不是嗎?” “你!”她這三言兩語,差點把陸致遠給氣死,隨手抓起張小曼桌上的鋼筆就朝季阿寶丟去。 旁邊張小曼同學隔在兩人中間,心驚rou跳的看著這一切,望著自己還未套上筆蓋的鋼筆朝季阿寶飛過去,她不由咽了口口水。 季阿寶唇角微彎,眸色冷厲,她雙手輕抬,手中的物理書和筆同時飛了出去,速度快的讓人都無法看清。 等一切恢復平靜后,只能看到物理書打落了向她襲來的鋼筆,而原本在她手中轉動的那支筆則從陸致遠臉前擦過,落在了地上,筆尖還串著陸致遠鼻子里塞得那兩團紙,上面還有他未干的鼻血。 頓時教室一片雅雀無聲,大家都看呆了,誰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作為最近距離的觀察者,張小曼最先反應過來,撲過去搖著季阿寶的身體,大聲尖叫著:“天吶,太厲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學射靶吧嗎!這筆丟的也太準了吧!” 季阿寶被她搖的有些發暈,這姑娘是把她追星的那份激情用到自己身上了嗎……這也太激動了吧。 “我cao!”被羞辱的陸致遠顯然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他俯身過來就想將季阿寶從座位上給揪出來。 “??!”他突然的動作沒把季阿寶嚇到,倒是讓坐在她外面的張小曼嚇得不輕,因為炸雞毛流著鼻血一臉猙獰的樣子實在有些嚇人。 哎,她只想好好在文明社會里做個文明人,偏偏就有人想給她找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