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上再…….” 林昱打開房門,看清來人立刻止了話,改口道:“周兄!” 周成躍眸光沉沉,盯著他道:“成躍有件事要找林兄幫忙,可否進屋一敘?” 林昱將門打開大一些,對他作了個請的姿勢,周成躍抬腳邁進房內,環視一圈屋內陳設后,從懷里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仍在桌子上。 “這里是五十兩銀子,麻煩林兄將令牌借我一用?!?/br> 林昱看他如此傲慢失禮,便裝糊涂道:“什么令牌?” “林兄莫要裝傻?!敝艹绍S抱起雙臂,冷笑一聲,“我昨日在大堂看見你在門外向守衛的衙差看了一道令牌,之后衙差便放你進來了。沒想到林兄本事通天,我平時竟小看你了?!?/br> “原來昨日在大堂鬼鬼祟祟偷窺的人竟是周兄,昱也是萬萬沒想到啊?!?/br> 周成躍氣噎,不想再多做糾纏,便直接道:“借令牌一日,明日歸還,五十兩銀子?!?/br> 說著他拿起布袋在手中掂了掂,輕蔑一笑,“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我想林兄不會敬酒不吃吃罰酒的?!?/br> 林昱含笑道:“唔,若是我不答應呢?” “你……”周成躍在他身后手握成拳,右拳一揮就朝他打去,“那周某就只有硬搶了?!?/br> 拳風駛來,林昱微一偏頭就靈巧躲過,轉身抓住他的胳膊朝前一甩。周成躍一拳落空,還差點撞上墻壁,不禁驚詫萬分,“原來平日里弱質書生模樣的林兄竟會拳腳功夫,真夠讓人意外的,既然如此,那周某就不客氣了?!?/br> 周成躍用盡全力揮拳朝他撲去,林昱單手隨之迎上。拳打,掃腿,側踢,都被他輕松化解,周成躍身手不及他,漸漸就處了下風。 林昱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一直避讓著,但周成躍咄咄不休,不斷逼上前來與他纏斗。 林昱心想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稍后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還是盡快結束這場打斗的好。他在閃躲拳腳的時候,借機一腳輕踢周成躍的胸口。 周成躍的招式花樣百出,卻內力虛浮,表面氣勢凌人,實則內里綿軟無力。此刻,周成躍被打倒在地,大口喘著氣,背后的衣襟劇烈起伏著,用力撐著地面掙扎了半晌,才勉強站起身。 林昱看他如此模樣心下有些不忍,后悔自己下手重了。他面上依然沉靜,負手道:“周兄,你打不過我的,還是請回吧?!?/br> 周成躍抹了抹唇角滲出的血跡,神色一暗,突然撲通一聲在他身后跪下了。 “我求你了林兄,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出去,還望林兄慷慨借令牌一用?!?/br> 這一突如其來的驚/變讓林昱有些愕然,片刻,他從腰間取下京兆尹的令牌,遞到他身前,嘆了口氣,“男兒膝下有黃金,周兄如此執著,昱也沒有不借的道理。只不過,天黑之前,周兄務必將令牌歸還于我?!?/br> “多謝林兄?!敝艹绍S接過令牌站起身,還未走到門邊又被林昱叫住。 林昱把桌子上裝著五十兩銀子的布袋抓起拋給了他,“這個還請周兄拿回去?!?/br> 周成躍一把接下錢袋,而后朝他拱了拱手。 林昱把屋子收拾了一遍,下樓吃了早飯后,徑直向莊辭被害的那個庭院去了。 把守現場的守衛換了一撥,但他走進院內也沒人阻攔。不用想,肯定是廷澤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林昱將兇案現場又細細翻查一遍,但并未尋到什么新的線索。他關上房門正要走出小院,卻留意到院中那方小小的水池。 這座庭院布置得清幽雅致,他剛住進來時,清澈見底的池水偎著重巒疊嶂的玲瓏假山,池中幾只彩色錦鯉歡快游戲。閑暇時,他也會捏一把魚食,在此處喂魚,聊作消遣。 而今,池中卻栽植了幾叢長了紅花的植物,那花朵柔軟下垂如穗,密密實實開在池中,如火如荼。 昨夜他忙著查閱卷宗和驗尸,竟未留意到這里。 林昱拔出一棵捏其葉柄根部,其上有葉鞘。他在藥理鉆研上頗有造詣,很容易辨認出來這株紅花的花名來。 廖花。 可是,這與本案有什么關聯呢? 兇手一定不會一邊殺人,一邊還有閑情逸致來侍弄花草,這其中,定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意義。 這案子倒真是撲朔迷離了呢。 林昱走出庭院,步入客棧大堂,恰好迎面遇到蘇聞向這邊走來。離近一看,蘇聞面目悲愴,淚痕縷縷,不時抬袖左右拭著眼淚,頗有些深閨怨婦的姿態。 林昱問道:“蘇兄這是怎么了?” 蘇聞指指樓上,哽咽道:“進屋再說?!?/br> 二人進了林昱的房間,蘇聞將一個盒子從懷中拿出,打開,里面齊齊碼著幾錠銀子。 “蘇兄這是何意?” 蘇聞將盒子蓋上,緩緩道:“方才祥福齋的老板在外面喊我的名字,我走過去,他把這個盒子交于我,說是莊兄半個月前存在祥福齋,而且是留給我的。那老板聽說了莊兄被害一事,怕我著急用錢,就把銀子拿來給我了?!?/br> 林昱道:“莊兄他……” “三年前,我第一次上京趕考,住在城里一個簡陋的客棧里,省試時遇到的莊兄,我與莊兄一見如故,成了知交好友。今年我再到京城之時,莊兄已經等在狀元客棧,并且為我定了一個房間,我不愿花他的錢,就在店里做起了伙計。莊兄他定是擔憂我回鄉時沒有路費,才私下為我存了這些銀子的?!?/br> 林昱看著他,道:“莊兄對蘇兄,是真的好?!?/br> 誰知蘇聞聽了這句話之后就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女子哭起來好言哄哄便好,可是面前哭泣的是一名飽讀圣賢書的男子,真是讓人頭痛。 林昱無法,只得耐著性子聽他痛哭,誰知他光哭著不算,竟還抬手打起了自己嘴巴子,一邊還道:“我不是人,我對不起莊兄?!?/br> 林昱問:“蘇兄何出此言?” 蘇聞止了巴掌,哽咽道:“林兄不知,省試那日,我阻攔你去找莊兄其實是有些私心的。莊兄他才高八斗,三年前在牡丹坊騎樓賽詩勝出后名冠京城,若不是他后來缺考一科,當年的殿試三甲必定有莊兄無疑。我,我擔心莊兄回心轉意回來參加考試,便多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br> “蘇兄不必太過自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