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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并無直接關系?!?/br> 斷水凝厲聲道:“如果是她聯合外敵竊走寶物,難道還會對君上說真話嗎?” 魔君忍著怨氣,將沐瓊茵輕輕放在礁石上,起身道:“那我問你,若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她已經得手離開,又為什么會在這里奄奄一息?如果沒有本座及時趕到,她都說不定已經喪身殞命!” 他又向黑鷹叱問道:“你們又是為何也離開了炎洲?” 兩只黑鷹雖然精神萎靡,但為了辯白還是急急忙忙地將經過講述一遍。原來它們見到鏡無憂來到火海處,便另外尋了處山巖棲息,沒過多久忽然感覺到周圍靈力陡現,似是有強敵入侵。黑鷹振翅飛出,豈料才到半空便被一種強大的法力攝住全身,隨后便也失去了知覺。等到再度醒來之時,已經是在海水間浮浮沉沉,險些淹死。 魔君凝神道:“看來鏡無憂也是被那強敵攝住身心……那人趁著這機會,便迅速取走了符文石……” 斷水凝卻還是不信,“黑鷹被攝住情有可原,但是鏡無憂并非弱小,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失去了意識?如果真有這般強敵,他的法力得有多高?!” 魔君沉聲道:“無憂,你有沒有看到對方模樣?” “……我……”她欲言又止,魔君急切道,“看到了就說,何必吞吞吐吐?” 她用力揉了揉眉心,低聲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見到了他……” “誰?” “……寒天?!?/br> 魔君與斷水凝皆感意外?!八皇菓撛谀Ы鐔??難道是暗中追隨我們而來?”魔君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就算是寒天也到了炎洲,可憑著他的法術絕不可能將你與黑鷹同時攝住,更不可能突破火生獸的防御,將符文石取走?!?/br>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懷疑自己只是產生了幻覺……”沐瓊茵失神道。 斷水凝神色沉重,”君上不要輕易相信她的話,寒天本就是鏡無憂的隨從,若是兩人聯手做戲,這一切便可解釋得通?!?/br> 沐瓊茵愕然,自己之前確實曾有一度希望符文石就此不見,可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出手去偷?再說就算有心奪取,她也沒有這個實力,可是如果真是寒天所為,那他……必定不會是先前顯現的那個傻乎乎的跟班身份…… 她心生寒意,魔君亦沉默不語。正當她還想辯白之時,他卻開了口。 “斷護法,你向風且傳達訊息,問清楚寒天是否擅自離去。如果寒天果然不在魔界,那就繼續追蹤他的下落,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將其尋找出來!” 斷水凝抱拳領命,隨即又問:“君上不打算將鏡無憂送回魔界看押起來?” 沐瓊茵心間一悸,不由望向魔君。他眉間郁色漸起,眼睫微微低落,過了片刻才道:“送回魔界?我……不放心?!?/br> 斷水凝只覺可笑,“魔界有眾人看守,君上卻還說不放心。莫非想要將她繼續留在身邊?” 他自知這樣的決斷會被抵制,可是又不愿讓鏡無憂背負著罪名被押回魔界……他側過臉,望著身邊的人,她撐著身子坐在礁石上,烏發披散,臉白虛弱,就連原先瀅澈的雙眸也變得黯然。 浪潮涌動,激起層層水花。 沐瓊茵抬頭望向魔君,低微而又執著地道:“君上,請信我一次……我愿意跟隨君上查清此事,若真與寒天有關,我必定不會徇私?!?/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很虐啊……為什么大家都哇哇叫呢? ☆、第48章 為確定寒天是否真的離開了魔界, 他們在炎洲附近的島嶼暫時留駐了下來。等待的這段時間內,沐瓊茵心情很是復雜。雖然寒天與她并沒有過深的交情, 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 她還總嫌棄他纏著自己不放。然而現在當他與符文石的丟失相關聯之后, 沐瓊茵還是感到難以接受。 那個對主人忠心耿耿,做事總是一腔熱血的少年, 難道真是隱藏了實力的潛伏者? 她曾回到炎洲火海,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受傷的火生獸也許已經躲到了其他地方休養, 原處只見烈火熊熊,石壁間布滿焦黑痕跡。沐瓊茵落寞地回到海邊, 看到魔君站在礁石上望著海洋,玄黑衣袂獵獵飄展。 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魔君先轉過身來,沉聲道:“我之前也檢查過了, 那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竊走了寶物, 沒留下什么痕跡?!?/br> “君上以前也見過寒天,您看得出他的法力到底有多深厚嗎?” 他搖搖頭,“沒怎么留心,但覺得并不是個厲害角色?!彼炙妓髁艘幌?,將昨夜忽然在夜空下出現的嫣紅花瓣描述一番, “當時竊取寶物之人應該就在深谷, 卻能隔空施展法術,以那一朵妖花困住我與斷水凝,法力不容小覷?!?/br> 沐瓊茵聽得他這番敘說, 心中猛地一跳。 “細長而又嫣紅如雪的花瓣?”她急切上前,“君上所說的花,怎么與我當日在魔界甘華神樹內看到的幾乎一樣?” 魔君怔了怔,甘華神樹?他努力回憶了片刻,才記起以前她是曾經無緣無故進入了神樹內部,當時他正在樹內休憩,卻被這闖入的小女妖打攪?!拔矣浀谩隳谴握f進入神樹后,就似乎走到了一處幻境?”他皺著眉,“說是有無窮無盡的血色荼蘼,花海中的河川上還有竹筏漂流……” “君上也記起來了?”沐瓊茵連忙道,“那竹筏上還躺著一名白衣男子,是我從未見過的……難道君上昨夜所見的幻術之花正是血色荼蘼?” “血色荼蘼乃是黃泉幽冥獨有……小無憂,你還記得那個躺在竹筏上的男子是何模樣嗎?” 沐瓊茵蹙著眉苦苦思索,可是那本是幻覺中的景象,她想了許久,也只能大概說出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沉靜,樣貌清雋?!熬?,你是覺得我曾經看到的這個白衣人也許與符文石的失竊有關?” “眼下毫無頭緒,唯一能有關聯的就只有血色荼蘼。然而此花開在黃泉,那男子莫非是地府鬼使?若真是幽冥中人,要這符文石又有何用……” 饒是魔君素來自負,可眼下這難題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 兩天后,自魔界傳來訊息,寒天果然已經不在。 斷水凝將此事告知魔君,他的神情很是平靜,似乎早有預料。倒是沐瓊茵的心又涼了幾分,站在一邊無言以對。 斷水凝將魔君請至遠處,低聲道:“君上,眼下寒天去向不明,您還不打算對鏡無憂嚴加盤問?” “本座已經問過她多次,她確實對那事一無所知?!彼D了頓,望著孤零零站在海灘上的沐瓊茵,“斷護法,如果你與同伙竊走了寶物,還會再留下來嗎?本座實在不信她有如此深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