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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我是賀一峰?!笔謾C里的人說。 路屹定了定,“有事?” 賀一峰說:“你給我的線索有眉目了,大約是你猜測的那樣?!?/br> 路屹輕笑,李凱東和賀一峰的線索,都來得這么及時。 果然,是到了做了結的時候了。 賀一峰說:“我已經把照片發給舒瑛讓她比對了,沒有錯。接下來,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真相了?!?/br> 路屹從口袋里摸出煙,這煙還是一個村民給他的。 又看了看那邊幾個主張環保的外國人,他把煙放了回去。 “關鍵是找到證據?!甭芬俨[了瞇眼,“舒瑛手里有個硬盤,是唐允正留下的,她一直沒解開。要不然你讓人試一試?” 賀一峰有些驚訝,“唐允正竟然還留了硬盤?你們……” 沒等他發火,路屹打斷,“那個硬盤里面肯定有線索,不過唐允正加了密。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舒瑛之外,其他人很難解開了?!?/br> 賀一峰了然,畢竟唐允正是頂尖的人工只能專家,也可能是一個頂級的黑客。 無數線索在路屹腦中集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掛了電話,又給舒瑛撥過去,依舊是無法接通。 想了想,干脆打給澤郎。 還沒翻出通訊錄,公益組織的人就來喊人,“路先生,麻煩幫忙抬東西進廚房,再把食堂收拾一下?!?/br> 路屹只好作罷,轉身去搬物資。 Smith pace要求公益的對象比較廣,除了川西的偏遠學校,還有環境以及野生動物的保護。 當地的政府也極為重視,為公益組織的人打通各種渠道。 在媒體宣傳擴大影響力方面,不遺余力。 夜晚,公益團隊的人宿在了學校里。 校長很愧疚,怕眾人睡不好,便過來探望,噓寒問暖。 路屹中途走了出去,校長見狀,連忙跟上。 “路先生,是不是住不習慣?”校長問。 路屹搖頭,“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學校怎么會選在這種地方?!?/br> 校長沉重一嘆,“現在都好多了,好歹有一條路,以前孩子們上山,都是用藤條吊上來的?!?/br> “而且,這個地方的人貧窮落后。年輕力壯的都出去了,留下些老的,幾輩子沒出過村,連錢都不認識。 “學??梢灾匦逻x址再建?!甭芬僬f。 “談何容易?”校長苦笑著搖頭?!澳銈兡軄?,已經很不錯了。以前也有媒體報道過,還上過新聞,可是還是改變不了這里的狀況……” 路屹沒再多說,轉身進了教室。 其他人支起帳篷,都要入睡了。 臨睡前,有人告訴路屹:“明天就往東去了,那邊條件好一些?!?/br> “往東?”路屹輕輕蹙眉。 “是啊,我們公益組織和政府合作的。有個政府要想借助我們的力量宣傳他們的鎮子,所以明天就要過去?!?/br> 路屹問:“鎮子叫什么名字?” “叫水清鎮,這幾年經濟還算不錯的鎮子?!?/br> 路屹找了張凳子坐下,沉默了會兒。 “哎,手機又沒信號了,”有人感嘆,“等出了這個地方,應該就有了?!?/br> 又有人說:“這個村子怎么這么落后,好像被世人遺忘了?!?/br> …… 第二日,一部分人留在學校繼續完成后續的事情,路屹與Smith等人離開。 去水清鎮之前,要先回成都。 一路向北,手機很快有信號,路屹再給舒瑛打電話。 依舊是無人接聽。 他又給澤郎打,得知舒瑛出車禍,在醫院觀察,他心頭狠狠一沉。 思索了一陣子,立刻給Judy打電話。 公益組織這邊他不能隨便離開,否則有損工作室形象,隨意離開也很是不妥。 Judy得知了情況,說:“我來和他們溝通,你如果想去看舒瑛,最好是快去快回?!?/br> 第67章 追逐的舒小姐 路屹以最快的速度飛往上海。上海秋雨霏霏,交集著閃電。 飛機盤旋不下,路屹映在窗上的臉色格外陰沉。 終于在傍晚時分,飛機落了地,江遠走出機場,上了一輛車之后,打開手機。 立刻有無數條未接來電的提示,他撥了回去。 接電話的人是澤郎,他告訴路屹,舒瑛已經離開上海了。 舒瑛走得非常突然,出乎人的預料,甚至沒通知澤郎和老賈。 車禍過后,她進了醫院,從急診室出來后,迎面遇上周韻宜。 周韻宜為她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母女兩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 秋后天氣漸涼,醫院里的氣氛格外冷清。 “瑛瑛,你讓我很失望?!敝茼嵰讼乳_口。 舒瑛看了過去,神色平靜,“我很抱歉?!?/br> “你應該抱歉的人是阿瑾,”周韻宜臉色冷肅,“他現在還在手術室里?!?/br> 舒瑛默然。 周韻宜起身,走到床邊,語重心長卻冷硬地說:“你不應該再任性,否則害人害己?!?/br> 舒瑛微微抬了抬眼皮,“多謝周女士關心?!?/br> 周韻宜臉色一白,唇輕輕顫了顫,“我本以為,你跟隨長毅出國,他會把你教育得很好??赡阏孀屛沂?!” 舒瑛心頭隱隱鈍痛,臉上卻依舊靜如止水。 一個母親頻頻說出對自己的孩子失望,是否算得上一種變相的暴力? “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國外都學了什么,一個女孩子,沒把心思放正,還成天處于危險之中?!敝茼嵰溯p聲一嘆,“你難道不知道梁棟庭和唐允正,都為何而死嗎?” 舒瑛靜了片刻,抿唇。 “你不把終身大事當回事就好了,還拒絕了我為你介紹的所有優秀青年,甚至不聽父母的話,找了路屹那樣的人——這就是你在國外學習到的?這就是你的教養?” 舒瑛有些頭疼,她垂著雙臂,雙臂上的刮傷隱隱痛著,緩了一會兒,才說:“媽,你現在管我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