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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瞪大了眼睛,“你瘋了?!?/br> 舒瑛說:“我必須得瘋一把了?!?/br> Judy不敢想象曾經那些賽車的慘狀,卻沒對舒瑛說什么。 各自分開回家,舒瑛關上家門,卻是愣住。 原本以為,中午的時候,和路屹分開已經分得很徹底了,可她回到家里,卻有些哭笑不得。 路屹的行李箱還在她這里,鞋柜上還放著他那雙拖鞋。 舒瑛脫了鞋,試了試路屹的拖鞋,很大,很重,穿著根本沒法走路。 走了幾步,干脆脫了。 她進了臥室,把地上的睡袋卷起來,放進箱子里,又把路屹換洗的衣服等東西統統收拾好,然后打電話給快遞。 快遞上門很及時,舒瑛不知道路屹的住址,干脆寫了他公司的地址。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大早,就能寄到。 簡單的收拾洗漱之后,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從床頭的密碼箱里拿出唐允正的硬盤。 從唐允正家里拿到這個硬盤之后,她就試圖查看硬盤中的內容??商圃收梢哉f得上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計算機高手,他所設置的密碼和防護墻,她難以破解。 這已經不知是她第幾次試圖揭破查看硬盤了,十分鐘之后,她取下硬盤,關了電腦 每一個程序,每一種病毒,都有破解的渠道和線索,唐允正既然留下了這個硬盤,他也一定會留下線索。 但是他的線索,到底以什么方式留在了何處,她不得而知。 關了燈,躺在床上,卻有些輾轉。她突然想到關機的手機,拿出來打開。 手機里果然有幾個未接電話,但是Judy和周韻宜打過來的,并沒有路屹的。 看來他或許已經接受了她的解約提議,不會再來找她了。 這樣也好。 舒瑛側身,背對窗戶,漸漸入睡。 …… 接下來幾天,整個工作室的人,忙得就像陀螺,沒有停歇的一刻。 Judy繼續在國外拉投資,企圖讓幾家專門投資智能的公司注入資金,但沒有后話。 舒瑛聯系公關公司,打通媒體方面的人脈。 與公關公司的負責人洽談結束之后,舒瑛接到了許恪瑾的電話。 許恪瑾已經在她家門口了,等著她回去。 舒瑛倒也沒多想。 她和許恪瑾,算得上是發小。 父母還沒有離婚時,她家和許家是鄰居,她和許恪瑾上同一所小學,但許恪瑾比她高四年級,年紀也比她大幾歲。 父母離婚后,舒瑛和父親一同出國,這才與許恪瑾分別。 但就算是出了國,她和許恪瑾也沒有完全斷了聯系。 直到她上了大學,許恪瑾也到巴黎留學,兩人又成為同窗,再加上幼時的關系,感情比一般的人要好些。 何況舒瑛的父親讓舒瑛照顧照顧許恪瑾,舒瑛也就勉為其難地偶爾帶他去看一看巴黎各處的風光。 “Bonjour!”許恪瑾見她從電梯里出來,立即用法語向她問好。 他從容溫雅地站著,手里還提著不少的食材。 舒瑛愣了愣,輕笑。剛才那種感覺,好像讓她回到了法國。 她開了門,請許恪瑾一同進去。 許恪瑾在玄關換鞋,有意無意地掃了眼鞋柜。 鞋柜里只有舒瑛的鞋子。 許恪瑾自己去廚房倒了兩杯水,順便把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蔬菜水果放進冰箱里。 舒瑛輕輕蹙眉,“你不用帶這些東西來的,我很少在家里吃飯?!?/br> 她對廚藝不敢興趣,所以回國之后,廚房就沒有用過。 許恪瑾關上冰箱,洗了兩個蘋果,切好碼在盤子里,又在水杯里加了幾朵花茶,端著去客廳。 “我記得你在法國時,還挺喜歡我給你帶的東西?!?/br> 舒瑛撿了一瓣蘋果吃下,“現在不一樣了?!?/br> 許恪瑾挑眉輕笑,“有什么不一樣?”他坐在沙發上,“阿瑛,怎么回國了就跟我客套起來了?我聽說你的工作室出了些問題,你竟然也不來找我,未免有些生分了?!?/br> 舒瑛揉了揉眉頭,“這段時間忙糊涂了,把你給忘了?!?/br> 許恪瑾輕輕聳肩,有些無奈,“你還真是……”他哭笑不得,又正色說:“阿瑛,跟你說正事,關于你工作室的事情?!?/br> 舒瑛平靜地看著他,說:“Kris,我和你太熟了,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反而不方便。而且,工作室的事宜,都給Judy打理,如果Judy覺得可以,你可以和她談?!?/br> 許恪瑾臉色微微一僵,“你能和華盛合作,為什么不選擇和我合作?”他頓了頓,說:“華盛能夠注資你的工作室,我也可以。而且,我認為我們現在合作的話,是天時地利,我的公司需要你的技術,而你需要錢,我們簡直太合適不過了,不是嗎?” 舒瑛搖頭,“以前我是很需要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彼抗鈭远?,卻依舊平靜,“Kris,我現在需要的,不僅僅是錢而已?!?/br> 她有些失神,蹙眉的樣子,若有所思。 許恪瑾沉默地握緊手,審慎地看著她,“阿瑛,如果現在沒有錢,你的工作室,還能撐多久?” 他這是在變相地提醒她,或許也是在警告她。 舒瑛驀地抬眼,嘴角壓抑著,沒有回答他。 許恪瑾臉色稍緩,順手將一份文件遞給她,“阿瑛,這是合作書,你可以先看看。如果你還有其他的要求,我們可以再商量?!?/br> 舒瑛心底并不想接,也不想看。但她不好當面拂了許恪瑾的面子,只好翻開來看了幾頁。 這份合作書說得十分詳細,沒想到許恪瑾能在來找她之前,就能列得如此細致周到。 可說到底,這份合作書,跟當初她和華盛簽的合作書,沒有本質的差別。 他們看中的,到底還是她工作室研發出的技術。 越往下看,越是敗興。 她勉勉強強看完,把文件放在桌上,沒說話。 許恪瑾問:“怎么樣?” 舒瑛說:“我要考慮考慮?!彼龔氖职锬贸鲆粡埫?,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