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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曾與這位美人有甚瓜葛,她為何要冤丹桂?丹桂向來穩重大方,豈會橫沖直撞傷及宮妃?更不可能在宮內與人打起來啊。 黃美人搖了搖頭,道:“原只是件小事,誰想到竟牽扯出靖安郡主的秘密出來?妾被丹桂姑娘傷了不打緊,可皇上的臉面要緊,后宮的清靜要緊,妾不敢擅作主張,只有將此事告發于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定奪!靖安郡主,你千不該萬不該與從前的情郎糾纏不清??!你從南國遠道而來,我能明白你寂寞孤苦,皇上前朝事忙,無法常常陪伴,可你也不能這樣……這樣不知羞恥啊……” 說著,美人義憤填膺,忍不住紅著眼圈指責起容渺來。 霎時,容渺什么都明白了。 自打她與梅時雨的過去不知被誰捅了出來,這個計謀怕是就在某人心中開始醞釀了。終于到了今天瞅準機會,決定放手一搏??蛇@做局的人是誰呢?是皇后,喬婕妤,還是這黃姓美人呢? 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環視四周,將眾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不屑者有之,暗喜者有之,嘲笑者有之。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這都是楊進那廝的枕邊人??! “靖安郡主還笑得出來?”喬婕妤不屑道,“做出這種事,還有臉笑?今兒可真見識了,何為寡廉鮮恥!” “黃meimei指摘我與情郎糾纏不清,不知有何證據?”容渺知道必有后招,并不急于爭辯。 “有……有的!已交呈皇后娘娘……” “靖安,你自己看,這是不是你的?”皇后蹙眉揮了揮手,她身側的宮人便拿起一個香囊,展示給容渺看了看。 上面所繡的鴛鴦戲水圖案,用的是南國專有繡法,下面兩個碧綠小字,一字“容”,一字“梅”。 容渺瞧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娘娘,這就是證據?我嫁過來時,帶有一百美人,已被陛下分往各處,懂得這針法的不只靖安一人。遑論在靖安入宮前,宮中原也有不少南國來的宮人,怎知此物便是靖安所有?” “你……你不用狡辯了!”黃美人憤然道,“此物是從丹桂姑娘身上掉下來的,更兼有書信一封,正是靖安郡主你寫給梅總管的私信,靖安郡主你就是說破天去,也是沒用的!” “哦,是嗎?還有書信?是模仿我筆跡寫的?為了我這么個不起眼的南國女子,黃meimei你們真是用心良苦??!”容渺嘴角掛著笑,一絲不安也無。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她也就沒那么擔心了。 “哼!我不與你爭辯!”黃美人扭過頭去,朝皇后道,“皇后娘娘明鑒,妾與靖安郡主無冤無仇,若非事關重大,妾亦不愿白白得罪了靖安郡主。如今郡主口口聲聲說妾誣陷,妾實在冤枉,請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靖安,此事人贓俱獲,你無從抵賴,念你是南國郡主,為結兩國之好而來,本宮不處置你,全看皇上如何定奪!”皇后向宮人道,“去看看皇上到了何處?!?/br> 屋中就此陷入死一般的靜默當中,皇后抿著茶水,瞇眼打量著自行找個位子坐下的容渺,猜不透她如此處之泰然,是因為有信心將這樁丑事化解,還是仰賴陛下疼愛覺得自己不會受罰? 宮外內侍三擊掌,楊進一身黛紫,袖口衣擺處墜幾朵銀色線繪就的閃閃云紋,負手走了進來。 眾妃嬪各自行禮畢,皇后將首位讓給北帝,親手將香囊與書信呈上,“請皇上過目?!?/br> 楊進顯然已聽過下人稟告,隨意瞥兩眼“證物”,抬頭目視容渺,“你怎么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直支持的小天使們~ 第62章 死諫 容渺昂首道:“靖安冤枉,此二物非靖安所有!” “如何證明?” 楊進抿了口茶,目光落在容渺沉著的面上,心中想的卻是,“她似乎瘦了?!?/br> 月余未見她,聽說她宮中各種麻煩不斷,他有心冷著她,等她開口求他,沒想到再見卻是今日這般局面。 “如何證明?陛下想瞧瞧靖安的筆跡,還是想先看看靖安的針法?就算針法與筆跡跟這證物不同,怕是也有許多話等著靖安呢,比如說靖安故意丑化自己的筆跡,以求脫身?;蛘f靖安假裝不懂這種針法,只為逃脫罪責,不如陛下教教靖安,如何證明才好?” 一股腦地,竟說了一通賭氣的話。楊進沒來時,她還鎮定自若;楊進來了,她反而激動得不行。 這氣鼓鼓的模樣,只令楊進忍不住想笑。 瞧瞧,月余不見她,她還是在意的。前些日子過春節,他因國事未能出席宮宴,遠遠站在城樓上,一眼瞥見她坐在一片笑語歡聲里,落寞的影子投在他心上,那時恨不能立時奔向她擁她入懷??墒窍氲剿木芙^,他硬生生遏制住了那股強烈的思念。坐擁天下的男人,要什么美人沒有,如此抬舉于她,她卻毫不領情。這樣的女人就該讓她長長記性不是么? “靖安!注意你的態度!”皇后蹙眉出言,這靖安是不是瘋了,竟敢對皇上如此不敬! 楊進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在意,溫聲道:“如今物證已備,不知人證何在?” 皇后朝下首黃美人一瞥,黃美人怯怯地走上前來,“皇上,是妾的侍婢發現了這兩件證物。妾知干系重大,不敢耽擱,立時便交于娘娘處置。妾的侍婢就候在殿外,皇上和娘娘可隨時傳他們進來問話?!?/br> “嗯?!睏钸M點點頭,“皇后素識法度,朕很放心。后宮之事,皇后審理便是?!?/br> 說著,斜倚在旁,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模樣。 皇后心下訝然,北帝的意思是,要當面審問給他瞧?物證已備,還有什么可審的呢? 可素識法度的高帽子已然扣上,皇后不得不擺出公正無私的模樣,當即傳召幾名侍婢進來,細細問起當時情形。 “陛下,幾個人證所言與黃meimei說的不差分毫,您看?”皇后望著老神在在不知在何處神游的北帝,心想這回審也審了,您老人家是不是該處置了? “嗯!”楊進點點頭,瞇眼看了看下面跪著的一排人,“丹桂何在?” 皇后瞳孔微縮,試探道:“皇上,那侍婢丹桂沖撞貴人,又在宮中與人動手,黃meimei命人小懲了一番,怕是不便提上來……” “你們對她動了手?”容渺表情不再淡定,如果這北宮中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也就紅杏丹桂這幾個隨他遠嫁來的人了。 黃美人怯怯地往楊進那邊退了兩步,靖安郡主的表情是想吃了她么?難道她身為御妻,還不能收拾一個小婢女了? “只聽一面之詞,這就是娘娘的公允?”容渺上前一步,緊緊盯住皇后,“請娘娘即刻宣丹桂上殿,我要親自聽聽,她是怎么從身上把這么重要的證物‘掉’下來的!” 皇后遲疑:“這……” “傳?!币慌詡鱽磔p飄飄的一字,令皇后不由胸口一窒。 北帝有令,下面辦事的人自然不敢含糊,不一會兒就見一個蓬頭亂發的人被拖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