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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沒有說話。 他眼中躥起熊熊火苗,敢動他的女人,當他是死的么?不管對方是誰,那人都死定了! 第55章 夜晚 州牧點頭哈腰地送了楊進出門,府門一開,外面火光一片,整肅森嚴的禁衛隊身穿精甲立于門外,見到楊進,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山呼“主上!” 那一跪一呼,恍惚腳下大地都被震得晃了兩晃。州牧不曾見過這等氣勢,登時面色一白。他擦擦額上淋漓不盡的冷汗,連瞧楊進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在心里默默替自己悲哀,新帝在他治下受襲,又有這數不盡的兵甲踏入他的領地而后知后覺,他的城防是干什么用的?只怕在新帝心目中,他的名字已與“無能”畫上等號。升遷是不用想了…… 果然聽見楊進向隊前一個將領道,“你輔助州牧徹查此事,查不出來,差事就不用繼續做了?!?/br> 那將領躬身領命,目送楊進而去。 兩天后,楊進吩咐動身,繼續趕路,容渺在路上才見到了受傷后的唐興文。 “傷在手臂,沒事!”他抬了抬手,騎在馬上微笑向她示意。 車簾放下,心里提著的那根線也跟著放下了。沒事就好,她實在不希望再有人受傷了。 而這兩天楊進似乎很忙,之前那一面與她斗氣,一面找機會撩撥她的人,霎時成了一個捉摸不到的影。半路修整時有時才見他出現在自己不遠處,再一轉眼卻又不見了他的人,而且隊伍中出現不少之前不曾見過的面孔,容渺猜測是楊進跟宋州州牧借了人,前兩天那場搏斗中,也不知他受傷了沒有…… “郡主,臉上怎么這么紅?不舒服么?” 丹桂稍嫌冰冷的手指觸上她的額,強行中斷了她的思緒,轉過臉來,車中兩個侍女均擔憂地望著她。 只得彎了彎嘴角:“無事……” 怎么她臉紅了么?有什么好臉紅的? 她自己也不明白。 適才停車修整時,楊進本是想過來跟她說說話的,遠遠瞧見她立在道旁遮著半張臉,斗篷內一身華美嫁衣,宛如一個高不可攀的雕像,突然就很想過來逗逗她,他更愛瞧她鮮活張揚的模樣。突然被禁衛統領喚住,他知道事情必不簡單,遠遠走到一僻靜處,方道,“說吧?!?/br> 禁衛統領一臉為難:“微臣不敢說,請主上過目……” 說著,單膝跪地,將一帛卷雙手奉上。 楊進橫了他一眼,心頭微微一沉。他猜測過許多可能,破壞和親對誰有好處,他心里有很長一個名單??勺尳l統領不敢說的,卻能有幾人? 打開帛卷,里面是半段信的內容。 楊進看了一眼,將帛卷放入袖中。 他嘴唇緊抿,久久不語。 就在禁衛統領以為自己要這么跪到天荒地老之時,有人小心翼翼地邊輕咳示意,邊朝兩人靠近。 楊進瞇了瞇眼,揚手命禁衛統領退下。 “楊進,你在查那天受襲一事,我說對了么?” 目送那人離去,轉過臉來,唐興文的語氣十分肯定。 楊進覺得沒必要跟他交代,但也不曾否認。 “我派人去查,發現消息都被人封鎖住了,”唐興文望著他,解釋為何自己會有此問,“你如此興師動眾,那幕后之人……跟你有關吧?” 或者說,本就是沖著楊進來的? 和親郡主死了,楊進這個迎婚使就是罪人,屆時必受北帝懲處。 他也曾猜想過此事是南國人做的,可如今的南國,還誰有本事殺來北國內境?為了殺死一個女流之輩,也不需冒這么大的險吧? 所以他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必與楊進有關。 “這事以后可能還會有,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人手足夠,沒人能傷及你們郡主?!睏钸M面上慣見的笑容收起,顯得十分陰沉。 “究竟是誰?是誰要傷她?”如果對方是北國人,不管目的是什么,只要盯上了郡主,那么郡主以后在北宮豈不非常危險?他又怎能放心離開她回南國去? 唐興文的語氣太急切,且絲毫不客氣,楊進下巴微抬,冷冷看向他,“唐領衛不放心楊某的部署?”若光靠他們這些南國草包,怕是上回容渺早已亡于對方刀下。 “是!”唐興文不怕死地與他對視,“唐某如何相信楊君?唐某曾當楊君是朋友,是恩人,可事實上,楊君只不過想用唐某的命來逼迫她為楊君賣命。楊君是什么人,楊君自己清楚!” “啪!” 下巴上陡然一痛,一柄合攏的折扇抵在唐興文頜下,竟是來不及閃開或防御…… 那涼硬的觸感,不似竹骨,應是某種金屬物。原來,那折扇,是一種兵器? 唐興文又是羞恥又是挫敗,他知道楊進會武,可從沒想過自己會打不過楊進?!_切點說,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楊某是何樣人,你知道便好!不要跑到我面前來向我展現你有多關心她,你不配!” 此刻楊進有些火大,唐興文來得不是時候,若非使勁控制著情緒,怕是已下重手傷了他……楊進眸中的火焰被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尾低垂,他負手匆匆遠去。 夜里容渺安睡在重重錦帳之中,屋內墜著夜明珠,發出柔光,大汗淋漓中,她獨自一人在雪原中奔跑,腳下一個踉蹌,霎時墜入刺骨的冰窟…… 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托住了她! “怎么,做噩夢了?” 低醇悅耳的嗓音,像從遙遠的異世界傳來。 接著那雙手撫她的額角,替她抹去滿頭的汗。 “別怕,我在?!?/br> 容渺睜開眼,眸中不期然淚水滑落,那手又抹去她的淚珠,捧住她整張臉。 “夢到什么了?怎么怕成這樣?” “你……”容渺清醒了,冷靜了,接著就不淡定了。 這大半夜的,她好好睡著,床邊坐著個大男人,她那些侍女、侍衛、包括唐領衛,竟沒一個人知道? “我怎么了?”見她目光從迷離恢復到清明,他收回了手,微笑相對。 “楊進!你這是在干什么?”先是撩撥她,再是夜闖閨房,他真想監守自盜? “來看你??!”他答得坦然,說著,還站起身倒了杯茶給她。 一把揮開他的手,容渺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衫,同時默默地往床里側退了退。 捕捉到她面上的戒備神色和躲避的小動作,他笑容更盛,丟開茶杯,他朝她靠去,“怎么,見我不夠地方睡?讓半邊床鋪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卻之不恭嘛,對不對?” 說著,解開自己前襟第一??圩?,笑嘻嘻道,“沒想到,你們南國女子如此主動大膽……” 容渺氣急,一腳踢去。 力道被卸個干凈,腳腕被鐵般大手緊緊鉗住,楊進笑得十分得意,朝她眨眼道,“你急什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這可不好……” “楊進,你到底想干嘛?你再這樣,別怪我在北帝面前……” “噓!”猛然靠近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他已改摟住她的肩膀,他上她下地倒在錦被上。 容渺被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