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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逗小孩玩的吧?!?/br> 麥洛把人往懷里一攏,手順著她身體起伏滑過,把鼻尖埋在她頭發里沉聲說:“你哪里???” 韓子夜被他弄得癢,笑著推他,順手從盒子里捏出一個小杯子蛋糕,往麥洛的嘴里塞。 麥洛一偏頭:“給你的。我吃浪費了?!?/br> 韓子夜反手蹭蹭他臉:“餓了沒有?我去弄點早飯吧?!?/br> 頭頂沒聲音了。 韓子夜臉貼在他胸前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廢物?!?/br> 很快,他胸口震了一下:“嗯?!?/br> 韓子夜:“……” 他中文不好,一定覺得那是一種贊美……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韓子夜開了明火。 麥洛在外面壞壞來了一句——最好只穿圍裙等我。 她一陣意動神搖,結果,牛奶麥片煮稠了,非常干,然后被她憑直覺加了杯水,又稀了。手忙腳亂間,烤箱里烤的雞塊也糊了。 一切都不順。 等韓子夜倒出那鍋一吹千層浪,一吸九道溝的麥片,再用小刀把雞塊糊了的地方刮掉時,再去看麥洛,他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嘆口氣,坐在他的身邊,給他搭上一層薄毯。 他睡得很沉,連睫毛都一動不動。他的臉在完全放松的狀態下安靜而迷人。如果藝術家可以塑一個雕塑叫“收工”,這個人現在的樣子,絕對是最好的詮釋。 于是,她偷偷拿起手機,把麥洛的樣子拍了下來。 麥洛的手垂在沙發上。韓子夜拉起來,用一只手握著,另一只手翻著手機玩。 早晨的時間慢悠悠過去。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坐到韓子夜握著麥洛的手都酸了。 韓子夜在這個時間里,想了很多。 她想,物質守恒。有人活得多用力,就有人活得多散漫。如果她和麥洛一樣境遇,會是什么樣? 所以,這世上根本沒有公平可言。所謂的規則,就是為了強制施行這種不公平罷了。 她還想到了美好的事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對于一個小三家庭的孩子,簡直是個嘲諷。 以前她不懂,現在她懂了。 比起以前和麥洛直奔主題的性/愛,她更喜歡現在這種細水長流。淡,也是一種味道。 直到麥洛手機的鬧鐘響了,他才睜開眼,利落地醒轉,按掉了鬧鐘。 像個機器人。 看著韓子夜在身邊等了他一早上,他的歉意都寫在臉上。 韓子夜卻想起來一件事:“你還沒吃飯。我現在就去熱?!?/br> 麥洛抹了把臉站起來,高大的身形對于坐在沙發上的韓子夜造成了十足的壓迫感。 他說:“不用,我一會兒隨便在路上買一點就行了?!?/br> “那你開我的車走吧,我今天不出門?!?/br> “不用?!?/br> 韓子夜搖搖頭,跟著他出了門。 他把人抱緊,大手在她身上稍稍安撫,算是告別。 韓子夜手機鈴響。麥洛腿長,她回房子里拿手機的當口,他已經走出老遠。 她有些失神接通電話,那頭韓爸的聲音火燒火燎地傳出來?!白右?,我跟你說個急事。小兵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哭鬧聲打斷?!八懔税?,你指著她?小兵出事,最開心的就是她們娘倆?!鳖D了幾秒又突然說,“說不定,就是她害的!” 韓兵是韓爸的婚生子,韓子夜同父異母的弟弟。 韓子夜把電話往耳朵外挪了挪。比起說話跟林志玲一樣的韓媽,韓爸的這位,實在有些大嗓門。 韓爸清了清嗓子,深吸口氣,才能在嗓門上壓過身邊的人:“你到底想不想找到小兵?想不想????”下邊這半句是說給韓子夜的,“子夜,爸爸知道你最聽話。小兵從前天開始就聯系不上了,打他電話也不接,打給學校,學校說,正要通知他,如果再缺勤,就不用去了?!?/br> 他說著,語氣放得更軟:“你阿姨也是急昏了,亂使脾氣。你離得近,能不能幫我們去看看他?” 這是急事。 韓子夜是個能分清輕重的人。她說:“你把他的地址電話都給我,我馬上就去?!?/br> 手機里微信提示很快就響了。 她匆匆換了衣服出門,去往那個從沒到過的地址。 韓兵比她小五歲。 當初韓媽懷孕生下了韓子夜。韓爸卻因為是個女孩,沒有信守諾言把韓媽娶回家。 后來韓爸才結婚生子有了韓兵。 撇開上一輩的事情不談,這個出場順序,讓韓子夜對于韓兵的內疚稍稍減輕。 可并不是不內疚。這些年,她因為避免跟韓兵見面,沒有參加過韓家的任何聚會。雖然她的身份已經得到了整個家族的認可。就連韓兵要來紐約那會兒,韓爸主動央求她照顧韓兵,也被她搪塞過去。 她從小養成個習慣,不去跟韓兵做比較。就像她出國,是自己租房子,但韓兵住的卻是韓爸投資的一處豪宅。韓爸可以一年多不給她打一個電話,可幾天沒接到韓兵電話,韓爸就恨不得急火攻心。 她知道,她不配做這種比較。因為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應該完完整整的屬于韓兵。 韓兵的房子在長島,導航顯示,跟韓子夜家距離有四十分鐘的車程。 長島已經不屬于紐約市,相對后者的擁擠,長島房子的格局顯得寬敞了許多。 韓子夜來到韓兵的房子外,按響了門鈴。 這房子安保系統非常嚴密,她正愁如果沒人開門怎么辦,就聽見里面有人尖聲叫:“是個辣妹!” 那是真的尖叫,像是一只被掐住喉嚨的雞。 不久就有人給她開門,對她上下打量。 房子里很亂,地上都是垃圾,充斥著污濁的空氣。門廳橫七豎八躺著七八個人,都是醉醺醺的模樣。 說實話,這種人,這種場景她眼熟。剛來的時候,她找吳澤凱經歷過的那一幕,跟現在驚人相似。 駕輕就熟,她扒拉開那人,看都不正眼看他,直接問:“韓兵呢?” 那人聽說是來找這房子的主人的,稍稍收斂了色迷迷的眼神,往上一指:“在樓上?!?/br> 她順著樓梯看了看,上面還趴著倆。 沒兩步腳下有人“嗷嗚”一聲,接著就是大聲哼唧,說的不像英語,也不是中文。 韓子夜低頭看了那人一眼,配合他手捂的部位和臉上的痛苦表情,在心里翻譯了一下,他說的應該是:“我的蛋——” 她繼續向上。樓上很安靜,走道一個人都沒有。而二樓的那些房間,只有一間關著房門。 她在外面敲了敲門,停了大約半分鐘,里面才有人有氣無力說:“進來?!?/br> 她推門進入,臥室里,半躺著一個頭發雜亂豎起,睡眼惺忪的男孩。他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