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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著的氣息。 他身體安康,處處都是張牙舞爪的生命力。 我不信任何人的挑撥,我相信此刻我抱著的這個人,他深愛著董潞潞,我理解他,無論他為他們的未來做了怎樣的規劃,我都堅定不移地站在理解他的立場上。 我不會讓他留遺憾。 我不會給他任何自殺的理由。 我舍得成全,我在挽回了。我要吳思春擺脫良心的譴責。 我要讓事情發生的軌跡按照我設想的那般發展…… “停手!你叫我過來做什么?” 我吻著他,不說話。 他再次把我鉗制住,聲音像金屬的光那般冰冷:“沒什么事我走了?!?/br> 走? 我抓過準備好的水果刀刀刃貼在手腕上,問他“你現在還想走么?” 我倒退著往臥室走。 他整理著被我弄亂的衣服,轉身離開。 我亮出手腕,拿開水果刀,放遠了,正對著手腕割下去!他轉身伸腿絆我腳下,我抬腳轉進臥室,退到床邊。 “你在害怕對吧?我也在怕,比你還要怕,我從沒有這么怕過,我還怕有些事當下不做,以后就是錯過,我目睹過連環悲劇,割心比割腕痛?!?/br> 揮刀對著手腕劃下去,這次,祁逸銘沒有阻攔我,我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他放大的瞳孔。 而我,在揮刀的瞬間反轉手腕,控制好力道,在手背輕輕劃了一刀。 我想笑我就笑了,挺開心的,我舉起手來,眼睛看著祁逸銘,伸出舌頭舔掉手背上流出來的血。 咸的??嗟?。別樣的美味。 一道傷口,鮮紅的血,白皙的皮膚。映在祁逸銘眼里是被痛苦染了顏色的關切,我不要他痛苦,我所做的,是為了讓他快樂。 我就是要他來,他來了我就能完勝。我披著董潞潞的皮,我割了董潞潞的手腕,我在毀壞董潞潞的身體。他不得不屈從。 等日后哪天我死了,消失不見了,他回憶起來,會明白的。 “我在告訴你,你以為我在嚇唬你的事情,我敢做。我們可以試試?!?/br> 祁逸銘脫下外套,解開襯衫上的紐扣,伸手去按墻壁。 “不要關燈。我要你看著我?!?/br> 我要祁逸銘看著他熟悉的董潞潞。眉、眼、嘴唇,都是他渴望的。 從沾到床的那刻起,他就已經變被動為主動了。他身上出了很多汗,比我要瘋狂。 我丟開廉恥取悅他,極盡所能表達我的熱情,心里卻疲倦得要命。 我要把董潞潞的第一次給祁逸銘。 我對他說,我要給他生孩子,只愿意給他一個人生孩子。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我希望此刻的自己是誰。 我在他耳邊,把一個又一個悠長的字吹進他的耳朵,他聽不見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講了些什么。我講:祁逸銘,我要你一世長安、不留遺憾。曾經的遺憾,我會一件件盡力幫你補全。 在等待黎明的暗黑中,我窩在他胸前,心思飄得很遠。 祁逸銘比他表現出來的要純情得多。他跟董潞潞相戀多年并且同居過,在公眾場合任董潞潞撒嬌任性,鞍前馬后,一味配合包容,不帶絲毫羞澀和收斂之意,在一干旁觀者眼里,祁逸銘算不上情場老手也是頗有談情經驗的了,該見識的見識了,該嘗試的嘗試了。他們這對老夫老妻,情人間的事兒合該做全了。 吳思春亦懷揣著這樣的認知誤會了好多年,直到她死也沒人告訴她祁逸銘和董潞潞什么實質性的事情都沒做。 這倒是便宜了吳思春。她和祁逸銘是睡過的,在他們訂婚很久之后。 祁逸銘和吳思春是眾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他們像離不開彼此的連體嬰一樣,走在街上不是牽手就是擁抱,眼眸里盡是歲月靜好,見過的人都猜測,他們一定相愛了很久,一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照這樣下去,沒有什么能將他們分開,誰都不能,任何事情都不能,哪怕是死亡。 我排斥去思考吳思春和祁逸銘兩個人是否為眾人眼中那般。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故事,直接訂的婚。他們牽手、擁抱、舉止親密、配合默契。但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親吻及親吻級別以上的接觸。他們對這件事心照不宣地回避著,興趣了了,就如不曉得夫妻之間還需要親吻。 誰都沒有試著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直到——命運給他們出了一道難題。 這道難題,仿佛讓他們的相處變了味道與模樣,又好像,仍和原來一個樣。 ☆、Chapter 12 難題是吳思春的病,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她去例行體檢,肚子里發生了病變,看了幾家醫院,查不出具體是什么病,一家醫院一個說法。診斷結果顯示,不是復雜的婦科病,疑似畸胎瘤、卵巢囊腫……但吳思春表現出來的癥狀總和癥狀本身有些差別,看來看去,竟沒有一家醫院能確診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給出的治療方案連建議二字都省略了,直接說試試。 此病一出,祁家陰云籠罩。 世上不乏怪病,指不定攤到誰家頭上,可真攤上了,一家人都要心慌。找個人原因,找環境原因,束手無策之際,自覺不自覺歸結到怪力亂神上:誰誰誰軋死了一條小白蛇,誰誰誰逆了風水之類。 未知所帶來的恐懼,比罹患絕癥、等待死亡的威懾力還要大,令人提心吊膽、胡亂猜想、意志消沉。 吳思春尚未過門,就已經虜獲了祁家上下老小的心。她在祁家的聲望比祁逸銘的虛高了不知多少倍。祁家的人講,思春啊就是腦袋靈活,一出出耍得盡是高明的小手段,這些手段哪心機啊非但不讓人討厭,還讓人心生歡喜了,歡喜到生活變得更加有滋味,過生活的人能從這滋味里品出幸福感來。 要讓吳思春講講訣竅,她是懶得說的,說也說不出具體的訣竅,她做的那些算不得訣竅。簡而言之,是以真心換真心,換來真心就繼續用真心呵護,換不來真心則繼續努力。 吳思春更愿意把它歸結為運氣好。董潞潞跟祁逸銘確定戀愛關系好些年,祁家的態度是冷冷淡淡、不甘不愿,是她運氣好,從她跟祁逸銘的風言風語盛傳起,祁家人就開始把她當做自家人了;她的經歷讓她對家始終保持著想象和渴望,加倍珍惜祁家人,是她運氣好,外人對祁家的夸贊,無疑讓祁家篤信祁逸銘再找不到比吳思春更好的媳婦了。 跟祁逸銘訂婚后,吳思春的運氣一直不算差。 有了這樣的病,對于期待兒女安康、子孫繞膝的長輩們來講還是過于殘忍了,害怕準兒媳香消玉損,害怕兒媳再不能為祁家延續香火。 吳思春對于這飛來橫禍是體會最直接的一個。她能摸到肚子里的異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