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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先斬后奏你肯定會很生氣,但是我真的很想抓住這個機會,我想做我喜歡的事,你相信我,讓我去試試吧?!?/br> “我現在說不讓你去你會聽嗎?”羅昕惠說。 程雅惟默默,羅昕惠的語氣還不算很可怕。 “總之,電視臺很復雜,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绷_昕惠說,“周邵寧知不知道你上這個節目?” “知道,就是他推薦我去的?!?/br> “那還好?!绷_昕惠說,“什么時候開播了你通知我一聲?!?/br> 羅昕惠能這么說,程雅惟特別開心,她從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羅昕惠,干什么事都必須經過她的同意,最重要的決定從來不是自己做。她的性格隨她爸爸,又慢又迂回,骨子里有那么點點固執,但是又燒不起什么大火。 羅昕惠一直都不同意程雅惟做生意,她承認程雅惟做的東西不錯,但始終認為她沒有做生意的頭腦,人不夠精明,怕她失敗,怕她吃虧。加上羅昕惠弟弟早年做飯館生意失敗,最后被人追債,出了車禍,落成植物人的下場,羅昕惠作為大姐還幫了不少忙,搞得她心力交瘁。 程雅惟做過幾個兼職,除了做事還認真學了些東西,回家之后跟羅昕惠提起要創業,被一口回絕,而且是毫無商量的余地,之后程雅惟也不提了。 周三晚上,程雅惟如約前往吃飯的地方。走之前還回了周邵寧一句,說是費思閱請客,在徐記海鮮吃飯。 費思閱定的是包廂,同桌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是節目組的副導演,名叫何山,中年人,微壯,頭發不多,女的是編導,叫馮薇,長得漂亮,很年輕。 他們笑瞇瞇地跟程雅惟打完招呼,把菜單塞給她讓她點菜。 程雅惟沒想到自己是最后一個到,本來還挺忐忑,看著這兩人很親和,心里的緊張就少了幾分。 費思閱跟那兩人說程雅惟比她小,就像meimei似的,馮薇說那程雅惟有福氣,能有你這樣的jiejie。何山說看著是挺小,是你的meimei那就是我們的meimei。 程雅惟裝作認真點菜。 “你別客氣,想吃什么盡管點?!辟M思閱在一旁說。 程雅惟點了兩個,說我實在不知道怎么點,我什么都吃,還是你們點吧。 何山挺和藹地笑了笑,接過菜單,直接叫了服務員來下單,稀里嘩啦報了一堆菜名。 完了,何山問程雅惟:“你喜歡看咱們臺的節目嗎?” “喜歡?!背萄盼┱f。 “喜歡哪檔節目呢?” “重返十七歲?!边@倒是真的。 何山拍了下桌子,“巧了,這也是我導演的節目。咱們挺有緣?!?/br> 程雅惟呵呵笑了兩聲,她是真的挺不會應付這種客套話,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顯得自然點。 “你平時都有什么愛好???”何山跟著又問。 “我喜歡下廚?!?/br> “這個好,將來誰討你做老婆誰幸福?!焙紊秸f,“還有呢?” “還有……爬山吧?!币仓荒芟肫疬@個了。 “誒又巧了,我也喜歡爬山?!焙紊脚d致不錯,“思閱啊,下次咱們爬山叫上你meimei?!?/br> 費思閱笑了笑,“上菜了,邊吃邊說?!?/br> 何山吃了片三文魚,啜了口洋酒,大嘆:“這酒真不錯,漂洋過海來的就是不一樣。這還得謝謝你啊小程,不是為了你,你姐都舍不得把這么好的酒拿出來?!?/br> “那是?!辟M思閱笑。 “來點不?”何山問程雅惟。 “我不太會?!背萄盼┱f。 “喝一點點不礙事兒,主要啊,這酒是真好?!?/br> “這個……我等會兒還得開車?!?/br> “找代駕啊?!焙紊秸f著,要給程雅惟倒酒。 費思閱先拿過酒瓶,在那兒說:“我來,您坐著,別嚇著人家?!?/br> 何山呵呵笑。那女編導馮薇倒是一直不怎么說話,專心吃自己的,偶爾看看手機,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一餐飯,東拉西扯地也過去了一大半。程雅惟覺得吃著吃著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看東西有點恍惚,想著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就死活不肯再喝。 “你這才喝了幾口??!”何山說,“真不行了?” 程雅惟搖搖頭。 何山看她眼睛下面紅紅的,也不勸了。 馮薇起身要走,費思閱看她有點醉便起身送她,回來后費思閱坐了會兒,便問程雅惟借手機,說是她得打個電話,但是她手機沒電了。程雅惟說好,費思閱拿著她手機出了包廂,也是挺急的樣子。 “估計又是臺里的事兒?!焙紊秸f,“你姐這人啊,就是個工作狂?!?/br> 程雅惟和何山獨處,很不自在,這何導看來酒量不錯,到現在一點醉意都沒有,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整個在發亮,被他盯著看感覺特別不自在。 費思閱這通電話聊得有點久,老半天了還不見回來。 何山就一直在那兒說個不停,程雅惟本來就暈,聽他說話更暈。感覺不行了,程雅惟起身告辭。 何山拉住程雅惟,說:“你這樣子不行,得找人送你回家。費思閱呢?哦,她打電話去了。要不你再等會兒?還能撐得住不?” 程雅惟瞇了下眼睛,說:“我找代駕?!?/br> “真不行了?那這樣,你也別找代駕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焙紊秸f。 程雅惟擺了擺腦袋,說不用了。 何山也不勸了,直接動手,上去便攬了程雅惟的腰。 程雅惟本來就覺得有些熱,這會兒他一只手放上來,更是感覺腰被燙著了似的,但是她的身體卻異常地不想排斥這種接觸。程雅惟僅存的意識告訴她,她的身體不對勁,何山不對勁。她酒量并不差,不至于喝那么兩三口就醉了。 “何導,真的不用了?!背萄盼┧檬滞凭荛_何山的手臂,想把自己騰出來,無奈此刻她雙腿發軟,重心不穩,倒像是在欲拒還迎 “沒事兒?!焙紊揭膊辉谧彀蜕舷鹿Ψ蛄?,開始用力氣。 程雅惟又怕又急,被他拖了兩步,說:“何導何導,您慢點兒,我頭有點暈,能讓我再坐一會兒嗎?” 何山愣了下,看程雅惟皺著張臉挺難受的樣子,說:“行行行,你坐?!?/br> 程雅惟是真的挺難受,眼睛看東西都是重影,更可怕的是身體越來越熱,她再不聰明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下了藥,并且跟這個何山脫不了關系。 “我想喝水?!背萄盼┳?,說。 何山挨著她坐,給她倒水。 程雅惟喝了兩口,放杯子的時候手一晃,撞翻了桌上的湯碗,里頭的雞湯混著渣滓全數澆在了何山的襯衫上。 何山騰地站起身,去找紙巾盒,程雅惟在旁邊道歉,聲音又細又小,跟吹風似的:“對不起,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