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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吃了,自己把剩下來的面條吃掉了。 再說楊燕見張文棟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心里十分懊悔,雖說張文棟有錯,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但是,楊燕也沒想到,那件事竟然可以影響到他出國進修,也許還會影響到他一生的職業生涯。那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因為一個進修名額,又一次被翻騰出來曝曬,楊燕覺得她的臉都被張文棟給丟盡了,楊燕自嘆:唉!男人為什么就管理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呢?盡管楊燕恨鐵不成鋼,但她并沒有要跟張文棟離婚的意思,只是想發泄發泄這些天來心中的郁悶,也想讓張文棟更深刻地記住這次教訓。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非常時期,張文棟更需要理解和安慰,畢竟那是和她認識之前發生的事情,而且在跟她談戀愛之前,張文棟也曾提到過自己讀書的時候,沒有抵抗住誘惑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并向楊燕保證,和她戀愛之后,包括結婚以后,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楊燕當時接受了張文棟的表白,事實也證明,張文棟和楊燕戀愛三年,結婚兩年,的確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楊燕的事情,甚至在辦公室里都很少跟女同事講話。但是,那件事依然像一枚“□□”,在緊要的關頭發揮出它巨大的威力,不但炸傷了張文棟,還連帶著楊燕。 楊燕這幾天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那件事發生在她身上,她將是怎樣的心情?她肯定希望張文棟理解自己,用他堅實的臂膀幫她遮擋來自外界的打擊,可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自己的所作所為,跟落井下石的小人有什么區別?楊燕想通了之后,決定用實際行動挽回張文棟的心。 她見張文棟今晚又沒有回家,就決定到醫院去跟他談談,可是到了辦公室,才發現是白晶云值夜班,并不見張文棟的蹤影。白晶云這幾天也聽見些風言風語,說張文棟跟楊燕在鬧離婚,知道楊燕是來找張文棟的,就告訴她,張文棟在無菌艙那邊加班。 張燕只好又找到無菌艙這邊,透過玻璃窗看到張文棟才泡了一碗方便面,又被小患者給搶了,她一看手機已經是夜里十點了,張文棟忙了一整天,到這個時候,連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鼻子不禁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她趕緊開車回家,煮了一大碗張文棟愛吃的雪菜rou絲面,給張文棟送了過來,等到面條端到張文棟面前時,已是半夜十一點多了,饑腸轆轆的張文棟看到眼圈紅紅的楊燕,心中也有所觸動,他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拒絕她,而是端起面條,三五下就扒拉到肚子里,然后,美美地咂了一下嘴巴??吹剿某韵?,楊燕的眼淚奪眶而出,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老公,請原諒我?!睆埼臈澘戳丝礋o菌艙里忙碌著的護士,低聲對楊燕說:“這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呀?!睏钛嗪瑴I點了點頭,離開了醫院。 ☆、二十 王明遠低職高聘神經錯亂 王明遠所在的D大,為了貫徹上級指示,今年的職稱聘任實行重大改革,每個院系都必須體現出高職低聘、低職高聘的聘任變革方針。王明遠他們藝術學院美術系,共有正高級6人,副高級31人,按照規定,正高級必須低聘下來一位,副高級高聘上去一位。鑒于王明遠在書法方面的卓越成就,加之各種硬件也都達標,今年他完全有資格晉升正教授。 然而,當年初晉升工作開始,他把各種資料準備完善,遞交上去時,系主任高英偉親自找他談話,希望他今年先不要參加正高的晉升,王明遠還以為名額有限,自己還年輕些,盡量把名額讓給年長的老師,所以,也沒有問原因就把資料撤了回來。 下半年,晉升結果已經出來了,D大則開始一年一度的聘任工作,前面也說了這次聘任要嚴格遵循上級的聘任制度改革精神,不能有一點馬虎,更不能應付了事。高英偉又找王明遠談話,希望他能參加這次正高職稱的競聘。王明遠糊涂了,明明他夠資格正常晉升正高級,卻動員他讓出來,現在他明明連正高級資格都沒晉升,又讓他去競爭,他這人一向精于業務,澹泊名利,并不想參加競聘,就跟高英偉說,自己甘心繼續做個副教授,至于正教授的名額讓別人去競爭吧。高英偉不高興了,說道:“王明遠,你以為隨便什么人,我們都能讓他低職高聘?他得具備正高的能力,這次職稱聘任工作結束后,從學院到D大都要派專人來考核,重點就是考核低職高聘人員的各方面能力,系領導們研究過了,咱們系里,能具備這個資格的非你莫屬?!?/br> 王明遠連忙擺手道:“謝謝領導的器重,可能要讓領導們失望了,我真的無心高聘,這幾年我身體一直不怎么好,恐難勝任正高的工作,也不愿意接受后面的各種考核,請領導放過我吧?!?/br> 高英偉有些惱怒了,氣憤的地指責王明遠道:“王明遠,你知道嗎?有多少人想通過低職高聘,坐上正高的寶座,你別不識抬舉了?!痹捳f到這個份上,王明遠隔著一張偌大的辦公臺,都感受到高英偉主任的心跳速度,他不敢再多說什么了,憂心忡忡的出了系主任的辦公室。身后,高英偉扔給他一句:“時間緊迫,趕緊準備競聘的述職報告?!?/br> 王明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長噓短嘆,實在是不情愿寫什么述職報告,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雖然述職報告寫得差強人意,但王明遠還是順理成章地被聘為正教授,相應的正教授的6人中,吳教授被高職低聘了,其實吳教授也沒有什么大錯,就是人有些木訥,平時跟系領導關系太疏遠,身體也不大好,家庭又不富裕,聽說他老婆在一家效益不怎樣的企業,一個月掙不了兩千塊,還常常被欠薪,他孩子學習成績不好,沒考上大學,自費到新西蘭留學,一呆就是四五年,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債。所以,他整天蔫不拉嘰的,給人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這一次又被高職低聘了,不光是名聲不好聽,經濟收入也明顯下降,吳教授的黃臉直接都變成了綠色。 這一天下班時,吳教授準備坐班車回家,剛走到班車門口,突然,身子一傾,歪倒在班車門口,這一傾,他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此事一傳開,激起了很多正義、善良人士的同情心,有人說吳教授是被高職低聘結果給氣死的,有人說是老實人吃了啞巴虧給窩囊死的,也有人說是被低職高聘的人給擠兌死的,眾說紛紜,總有那么一兩句傳到了王明遠的耳朵里,王明遠深深地內疚了,他認為“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越想心里越難過,越難過便越自責,逐漸發展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甚至有幻聽的感覺,王夫人擔心了,就勸慰他說:“這個正教授也不是你爭名奪利要來的,是領導們強塞給你的,你有什么好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