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7
這邊聞舉還沒作答,羽洛倒是“撲哧”笑了一聲:“王爺他該赴宴就去唄,宮里頭的事,我還能攔著不成?聞舉你到采擷苑,就是為了替王爺說一聲的么?” “啊,是,是的?!甭勁e看著地面,順著羽洛的話答了。說罷,一副急著要走的樣子。 “那個,喬姑娘,王爺那兒還有些事需要人伺候,我這就……?”聞舉道。 “行了,去吧?!庇鹇寤氐?。 只見聞舉微微作揖,告了一聲退,慢行一段后,步子越來越快。 回頭望瞭望他逃也似的腳步,羽洛總覺得他好像還有別的事。 “奇奇怪怪的……”她嘀咕著跨入了采擷苑中。 而此時,聞舉連拐了兩個彎,直到喬姑娘萬全看不見的地方,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語?!昂秒U,好險!差點兒就被抓了個正著!”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黑白對弈 一個時辰后。 無趣的時光總是劃地特別慢,一會兒用手指轉著空茶杯,一會兒又去院中看螞蟻搬家,邊看還邊說自己幼稚。 “你自己倒好,去宮中吃大餐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也就算了,還派一個像繡茉這樣認真的丫環看著,不讓我出門!壞人!都是壞人!” 羽洛用小樹枝點著一個個從她眼前經過的小螞蟻,每爬過一個就起一個名字,從“自大鬼”開始,一路起到了“壞人”,“笨笨”等。 一副可憐的模樣,就連繡茉都看不下去了。 “喬姑娘,不如你教我寫字吧?”繡茉試探著問。 無論如何,有事做總比無聊強吧,羽洛拖著步子隨繡茉進屋。 展紙,研磨,這些瑣事,羽洛想做,卻又被繡茉搶去了。 耷拉著眼她只好隨手翻一本字譜,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看不了幾行,又放下了。 “大好的天氣,就這么浪費了。時光如金,生命可貴,我卻要窩在家里一整日?!?/br> “這王爺的金口玉言,就是這么用的么?” “不公平!” 趴在桌上的她抱怨連連,就連繡茉看了都于心不忍,手上研磨的速度盡量加快,可該耗的工夫還是要耗。 無奈,又有什么辦法呢? 羽洛推開了字譜,也推開的桌上的壺碗杯一類,只剩那個放著白玉鐲的錦盒還近在手邊。 她想也沒想,隨手將盒子打開了,倒不是為了把玩鐲子,純碎是缺乏手勢罷了。 可意外的是,盒子里,竟彈出一張字條! “明日出游”四個大字躍然紙上,是勤王的筆跡! 墨跡還鮮亮著,顯然是才書下不久。 “繡茉!這錦盒,有誰動過?是王爺來過了么?”羽洛抬頭問著,話音剛落地,腦中,之前聞舉好似鬼祟的模樣又突然映了出來! 是聞舉??? 一定是他! 一定是自大鬼讓他偷摸放的! “真是的,有這等好消息不緊著告訴我,偏要搞什么神秘。害本姑娘白白唉聲嘆氣了一下午!沒意思!太沒意思了?!?/br> 羽洛嘴上抱怨,可嘴角卻不知不覺勾了起來。 她將字條對折了一下收好。 這東西,她可得留著,當證據用。萬一到了明日,自大鬼又反悔呢? 這頭研磨的繡茉還不明所以,一本正經地回答著喬姑娘方才的問題,她說桌上的錦盒一直都沒人動過。 可羽洛早就不在意答案了。 她喜滋滋地從盒中將白玉鐲拿出,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就連鐲子也變了! 之前破損的一面,早已不是凹凸不平的模樣,而是順著玉碎的紋理,刻上了羽毛的雕樣,光潔圓潤,俏色相輝,周圍還伴有清波水紋,雕工之細,定是巧匠工成。 乍眼一看,羽洛就知道,這雕紋設計,是應了自己名字當中的“羽”與“洛水”! 自大鬼這家伙,倒是有心! 她動容地在心底夸了一句,與此同時,又不禁疑惑,這些心思與工夫,他都是在什么時候做的呢? 書案邊,繡茉已然磨好了墨,眼見著喬姑娘過來,她本想再安慰幾句的。 可奇怪的是,前一刻還牢sao不止的喬姑娘,怎么突然之間,又笑意盈盈的了呢? “姑娘,上次,你教我寫‘繡茉’二字,我好似又記不得了,你能否再教我一遍?”繡茉盯著羽洛的笑臉問。 “好!”羽洛提起筆,滿口答應。 墨跡一揮,先寫了“繡茉”二字,是她的娟秀。而后,又寫了“明日出游”四字,有意無意地,模仿了宣于璟的筆跡。 毫不搭噶的詞意,再加上十分不同的字跡,讓繡茉愕然。明日出游?看來喬姑娘是真悶壞了,悶得連自己的筆跡都維持不住了。 “喬姑娘,等王爺回來,繡茉去問問明日的安排吧?”她好意道。 可此時的羽洛將手一揮,美目瑩光,玉顏含笑,道一句“不必了”,灑脫的樣子,讓繡茉又是一陣詫異! —— —— 王罕府。 炎炎夏日,王罕與王齊勵總算沒有再圍著熱騰騰的茶爐,而是在有潺潺溪水流經的后院當中,揀了一張石桌,架上棋盤,排演黑白。 流水的叮咚,與黑白棋子的叮咚,是涓紋撞上了玉珠,兩相成趣。 棋盤上,黑白羅布,看似對弈,又好似不是。 西疆的形勢是越來越嚴峻了,郭項的部隊一直沒能找到馬族的主力,卻在圣陽節前遭受了幾次伏擊,傷亡慘重。 軍中受損還只是其一,最令郭項忍無可忍的是,他軍報一份份入沛都,要求前線各州的糧草支持,卻久久得不到回應。 這一次遭受埋伏,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糧草匱乏,部隊行軍不敢繞遠,被馬族預估準了路線…… 自古以來,兩軍交戰,打的不止是兵力,更是糧草物資! 在一眾馬族,西疆各城都支持西岐王的境地,郭項補給不足,不敢深入,又怎能一舉平亂??? 更可笑的事,損軍的戰報,因為逢了圣陽節期間,王上的萬壽宴又被勞德大人一鬧,弄得心緒不佳。軍部早有知聞,卻遲遲不敢把敗戰一事報上朝廷。 這一拖,就是五日光景。 直到勞大人出獄,王上的怒氣平息,戰報這才被呈上去。且考慮到宭州王還在沛都,王上的顏面等等,軍報還不是當著朝中百官呈的,而是到了御書房中,由兵部的幾位大人共呈。 “看來,往西疆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