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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引文下的手,那這東西是不是已經到了太后手里?但這幾天下來,宮中也沒有其他動靜!難道,是太后暫時隱而不發? 可那白玉鐲又是如何到他的書房里?還有東院侍衛的證言,寫給琪姑姑的字條,羽洛的筆跡…… 話說回來,如果真是引文,應該不會將信偷走,而會派人抓他個現行吧? 甩一甩頭,洛兒紅著眼眶的小臉又好像浮現在河水中。 那日,她哭了……隔門離開的他都能聽到她的傷心……令人心憐不已。她說他不懂她,還說他不信任她……他真的是錯怪她了么? 宣于璟的腦子越想越亂,隨手揮了一下魚竿,把桿子周圍的魚都晃跑了。 撲騰的水聲,引得齊方卿扭頭一看。朝廷的事,王爺多半是會說的,且就算煩惱也至于陰郁低落??礃幼?,恐怕還是府中后院不太平吧,這可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一向善于觀人顏色的方卿沒有多言,可元晝就沒有這份機靈了。 躊佇了良久,他終于忍不住又靠了過來?!巴鯛?,”他搓著手道,“不知道,喬姑娘的米酒,最近釀得怎樣了?” 他話音才出口,身后的衣角就被齊方卿狠拽了幾下! “怎么了?我不就討口酒喝么?”元晝用手甩開了方卿。一邊還笑嘻嘻等著王爺的回應。 “沒有,不釀了?!毙诃Z不快地答了一句。當然,這“不快”可不是沖著元晝去的。 再明顯不過的情緒,方卿光是聽到“沒有”二字,就知道王爺的低落定與喬姑娘有關。元晝這呆子,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么? 方卿這回可是使了勁把他拉回來,小聲勸他別問了。 這時候,就連站在較遠的聞舉也靠了過來,直對著元晝搖頭。 當場四人,只有元晝一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要口酒喝么?這還不許了? 討了個沒趣,他訕訕地退后幾步,一邊踩著石子,一邊嘟囔:“這少了喬姑娘的酒,釣魚可就乏味咯?!?/br> 一語說得氣氛愈發僵了。宣于璟甚至將頭扭向了一側,長嘆一聲。 “呆子!你先喝口茶吧?!饼R方卿見他這般不識趣,也是無奈,急忙丟了一壺自泡的茶水過去,沒有酒,先堵住他的嘴再說吧。 元晝是真的口渴了,打開壺蓋,喝了一口,倒也清涼:“這茶水涼涼的味道還不錯,夏天喝涼茶,倒是解渴??!”他說著,又喝了一口,吞罷,還咂巴著嘴。雖比不上酒帶勁兒,可也著實不差了。 好容易把話題從喬姑娘身上引開,齊方卿原以為王爺的臉色能好看一些??刹幌?,宣于璟竟突然收起了漁具,頭一回提早離開了! 方卿看看聞舉,就連聞舉也搖頭不知。 這王爺的心情,恐怕只有宣于璟自己知道了! 為什么?騎于馬上,他一直重復問著自己!為什么,就連喝一口涼茶,他都能回想起兩人在西疆時,洛兒給他做冷泡茶時的場景??? 為什么自己的記憶中,滿是與她一起的片段? 在認識她之前,自己的日子是怎樣的,為何他竟想不起來了??? 宣于璟滿是懊惱,那一日,他騎馬迎風一個多時辰,才繞道回府…… 第三百六十六章 心寒 是日,勤王府。 這兩日,羽洛整日愁眉苦臉的,凌亂的思緒結成一張大網,把她的心緊緊捆住,勒得人透不過氣來。 食不知味,使人消瘦。 為了讓喬姑娘多食一口,繡茉一大早就出門趕早市,想挑幾樣新鮮的食材煲一鍋湯水,喝了補人。 而羽洛則是對著白玉鐲在窗前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她酒里的蒙汗藥,在勤王書房里無端出現的鐲子,這一切都令人生疑! 有人安排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又是為了什么? 雖然幾日與宣于璟不多話,可前些時候王爺還盤算著找公良大哥共商虎頭符的事,可這一樁,好似不了了之了。 這又是為何? 難道,是暴露了?與那日的蒙汗藥有關? 羽洛無法不做此聯想。若不是與政事關聯,王爺又何至于懷疑于她? 事情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羽洛摸著白玉鐲上的損面,尖尖的微小突起竟有些剌手。 思緒正逐漸明朗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喬姑娘,是我,薛嬸?!蔽萃?,薛嬸帶著一盤糕點過來。門雖然半開,可她還是先問了一聲。 “進來吧?!庇鹇咫S手將鐲子往袖袋里一塞,緩緩地從內屋步出。 “喬姑娘,這是廚房新做的糕點,吃一點吧?”薛嬸一見她,就把手里的盤子一呈。 羽洛看了一眼,甜食的確會令人開心,可此時的她,依舊沒有胃口。 “喬姑娘,這吃飯,可是皇帝大的事。馬虎不得啊?!毖鸾鼇砗苁菬峤j,時不時就上采擷苑來關切一番,“姑娘吃不下咸食,薛嬸我特意讓廚房做一些甜食送來,姑娘好歹吃一口,???” 面對薛嬸的好意,羽洛有種盛情難卻之感。她拿起一塊,輕咬一口,甘甘甜甜的確實不錯。 “怎么樣?好吃么?”薛嬸自她拿起糕點,送入嘴中,整個過程目不轉睛地盯著。 “嗯,好吃?!庇鹇逯坏眠@般答著,當著薛嬸硬生生吞下一快之后,她喝了一口水潤喉。 “對了薛嬸,之前我釀米酒的時候,你可見過除了繡茉之外,還有其他人動過我的酒壇子?”同樣的問題,羽洛已經問過繡茉,沒有答案。 “酒壇子?”薛嬸一聽,頓時驚醒了幾分。喬姑娘莫不是要查在酒里下藥的人吧?做賊心虛的她先是頓了一下,而后連連搖頭。 “沒……沒有……”薛嬸含糊地答著。 羽洛看這她的反應,有些奇怪,略一思考,她從袖帶中又把那白玉鐲拿了出來:“薛嬸,聽說那夜我與王爺中藥之后,是您幫我扶進屋里的。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可見過這個?”她指著鐲子問,“這鐲子,當時可在我手上?” 這一回,羽洛發問,是直勾勾盯著薛嬸神情的。 薛嬸半張了嘴,一時間竟沒有發出聲來?!澳莻€……”她好不容易壓制了自己的緊張情緒,這才故做回憶的樣子,慢悠悠答道,“好像……沒有吧……那天夜里,大家見到王爺還有姑娘你不省人事的樣子,都嚇壞了,當時,我也沒注意那許多啊?!?/br> 她說完,還給自己斟了一杯水,一口接一口地喝下。 “是么?”羽洛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