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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逃開了幾步。 “不許跑!”宣于璟一伸手,沒拉住人,干脆往前追了幾步。 “不許???這采擷苑里還有本姑娘不許做的事么?” 羽洛邊躲邊說,完全是把自大鬼的話原樣丟了回去! 兩人就這般旁若無人地追鬧起來,就像三歲娃娃玩老鷹捉小雞一般,幼稚得讓人都不忍下眼。 繡茉備好了熱水,遠遠看著,捂著嘴笑,卻不靠近。 倒是薛嬸,一副被雷打著了樣子! 媽呀! 她哪兒見過這樣的王爺??! 還有,那丫頭,難道不是丫環么? 喬姑娘??? 她就是喬姑娘? 薛嬸又退了幾步,一屁股靠在了酒壇子上! 媽呀!她剛才竟然對著人家大小聲了好一會兒! 鬧了半天,主仆不分,沒上沒下的,竟然是她自己! 這頂撞了當寵的“客人”,她可怎么是好呦! 第三百三十二章 小院 羽洛與宣于璟追鬧了一陣便進屋敘話了,誰都沒有注意到薛嬸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眼看王爺一進院子,就把所有的心思都聚焦在了喬姑娘身上,薛嬸的心變得七上八下。 她深一步前一步地出了采擷苑。 事后回想起來,真讓人滿頭大汗??! 想她之前都說了些什么! 什么頂撞、沒大沒小、沒規沒矩,那都是輕的。 她好像還當著喬姑娘的面說人家是王爺的“新寵”了吧。 哎呦喂! 她可真是老糊涂了!要不就是安逸日子久了! 嘴上竟然連個把門兒的都沒有! 就算人家的地位比不上王妃娘娘,可要給她薛嬸穿幾雙小鞋,找幾件為難事,還不就是一句話的工夫。 她倒好,一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問人家的身份姓名,張嘴就是一頓教訓。 這下好了吧,把自己給“教訓”毀了吧! 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呦? 薛嬸愁容滿面,一邊邁步,還一邊作勢輕拍著自己的嘴巴子。 “叫你嘴快,叫你嘴快!”薛嬸不住地嘟囔著。 出神自省的樣子,看得路過的煙鵲都忍不住好奇了。 “薛嬸,您這是怎么了?什么嘴快?”煙鵲問道。 “???”薛嬸猛一抬頭,先是沒來由地嚇了一條,隨后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煙鵲。 “沒,沒什么。剛才去采擷苑,當著喬姑娘的面,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薛嬸答。 “喬姑娘?”一聽到關于羽洛的事,煙鵲當即就擺出了一副凌人的架勢。 “你說什么了?”煙鵲問薛嬸。 “也沒什么……就是……”薛嬸將經過大致說了,末了,還解釋了一句,“這也不能怪我,誰叫她好端端地打扮成那樣,還弄得滿臉是灰!我就沒見過哪家小姐像她那樣的!” “哼”煙鵲冷笑一聲,“她本來就不是什么閨秀!就你那幾句,尤其是什么‘新寵’,字字都在理,說她,一點兒都不差!” “煙鵲,雖然是這么個理兒??僧斨思业拿鎯哼^不去,畢竟……這往后的日子,她要是找茬兒,我可怎么辦是好?”薛嬸擔心的無非就是這個。 “行了,薛嬸,這王府上下的花草園子,不都仰賴著您么。離了你,誰還能打理這許多?”煙鵲先是用好話開頭,“倒是那位喬姑娘,頂多是朵曇花,艷不過一時。伺候不好就不好罷,沒什么打緊的。要我看啊,她要是真識時務,還得來討好您呢?!?/br> “是么?”薛嬸聽煙鵲這般一說,倒是放心了一些。畢竟,人家是王府娘娘身邊的人嘛。 寬心之后,薛嬸又與煙鵲有的沒的閑聊了一會兒,雙芷閣里的布置也討論了一些。 余下的,就是關于采擷苑的事。 煙鵲從薛嬸這里聽說了喬姑娘正打算釀酒,她轉了一圈眼珠,沒細問。 倒是叫薛嬸借著拾掇院子的機會,多留些心眼,注意著點兒人家喬姑娘平時都干些什么,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不論大事小情,都記下來,告訴她煙鵲。 薛嬸聽了,連連答應。 反正于她而言,這王妃娘娘的隊伍,是站定了! —— —— 午后,采擷苑外的長廊。 引文王妃不知道是否因好奇采擷苑使然,擇了平常散步不會經過的路線。 遠遠看見同樣在賞花漫步的羽洛,引文本想轉身而去的,可轉念一想,自己才是王府的主人,又何須味了一個“客人”讓道? 清了清嗓子,再拉了一下衣袖,引文迎著那抹她潛意識里抗拒的人影走去。 “王妃娘娘?!庇鹇逡姷揭?,主動上前問好。 可引文只是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算作答應,一扭頭,作勢賞這長廊下的一盆盆夏花,就這么走過去了。 不禁是引文王妃,就連跟在其后的煙鵲也把一雙眼睛頂到了腦袋之上。要不是主子在前不聲不響,她滿肚子輕蔑的話恐怕早就溢出來了。 熱臉貼了冷屁股,羽洛倒不意外。若不是在同一個屋檐下待著,她也不會刻意迎就這種尷尬的場面。 目光中保留了起碼的恭敬,羽洛于引文王妃擦身而過。 正要調轉視線之前,羽洛的注意力被引文王妃手臂上的臂釧吸引了 那個……不是那日……她與自大鬼逛街的時候,看中的臂釧么 羽洛下意識停駐腳步,細看了幾眼 沒錯,就是那個臂釧!無論是質地還是紋樣,都一摸一樣! 按說像王妃這樣的身份,是不會去買街頭那些零散的小飾品吧 羽洛有些奇怪,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引文王妃移動。 毫不掩飾的好奇與注視,就連煙鵲都留意到了. 哼!煙鵲心中不屑于羽洛的反應。如此普通的臂釧,要不是王爺相送,我家娘娘壓根兒就看不上眼的東西,她倒看得兩眼放光!下人就是下人,沒什么見識! 煙鵲想到這里,提了聲調道:“娘娘,這王爺送的臂釧,也就只有娘娘您戴著,才能襯得華貴不凡!”表面上她是在與自己的主子對話,實則是刻意說給羽洛聽的。 話音一出口,引文稍頓了腳步,回頭見到煙鵲擠眉弄眼的表情之后,才驟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隨口應了一聲。 而煙鵲卻是用余光掃了羽洛,對方訝異的表情讓她很是受用。別以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