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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陸路都堵得嚴嚴實實,不給主子留下任何縫隙,想要突圍回到西疆,恐怕還要經過險阻。如今再加上公良將軍側助斷后,主子要突圍恐怕是難上加難了?!?/br> 話及此處,羽洛也良久不語。 戰事,是她此生有幸不曾經歷過的,面對亂世動蕩,她能做些什么呢? 羽洛轉著自己的腦子,按著她對戰事的理解,問秋戈道:“冰木頭被圍困容城,馬族兄弟們的軍馬與糧草該怎么辦?” “這點倒不必擔心,主子早在離開西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籌備了。這一年多來,阿齊海族已經買下了湘城周邊的幾大糧倉,其中之一就在容城中。還有馬匹、武器等,都已經準備妥當,明里暗里地運到了容城。當初把西去的中轉點定在湘城附近一帶,不僅僅因為它是必經之地,更是因為這個地方人口成分復雜,水路交界,無論是地形還是人勢,都是有利的?!?/br> “那就好?!庇鹇迓犌锔赀@般一說,也只有略微放心。 畢竟,糧草不過是拖延的本錢,沒有突圍的法子,一切都是空談。 三人用了幾口酒菜,各思其慮。 直到一口雄黃酒入口,將羽洛的思緒拉到了湘城一帶多蛇的事上,令她突地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協助合圍 容城西,郭項大營。 四腳長桌高不過半米,其上文函堆疊,筆架空懸。 郭項面桌而坐,身旁還立著副將等人,個個戎裝裹身,面容鄭重卻不凝重。 雖然與馬族的一戰在所難免,可沒有戰爭,又何來軍人的榮耀?尤其他們現在處于絕對的優勢。雖然容城現由馬族的人執管,城門緊閉,但全軍上下都在為攻城作準備。 攻城用的攻城車、撞木等各種器械正在加緊趕制、調布。這些準備,原本需要三月左右的時間。 可因為太后早有籌劃,防著西岐王向西出逃這一手,在機械方面的準備,早就完成得七七八八。就算加上從后方城市的調運,頂多也就是一個月的光景。 眼看這一仗,他們無論是人數,軍備,還是在后援上,都是馬族勢力的數倍。如此優勢,絕無輸的可能。 形勢當前,也就難怪這些將領們毫無艱難之感了。前軍、側軍的將領們成排而立,候著郭項在軍務方面的安排。 才討論了幾項器械挑運方面的進程,就有兵士從帳外來報,拿著公良將軍的軍函入內。 郭項當著眾人的面展開,只略略閱過幾眼,就擱置于旁。一時,之前的軍務討論也暫停了。 “統軍?”側將見郭項不語,不禁往前邁了半步問道。前線尚沒有動靜,難不成公良將軍所在的后方有什么變化? 郭項的目光掠過矮桌,從側將詢問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隨即說:“沒什么要緊的,不過是公良長顧派人來詢問軍務部署,以及各處援點事宜的?!?/br> 側將聽后,見不是自己職責范圍內的事,識趣地退下了。郭項則陷入一陣思索。在他眼中,自認與公良長顧并不算一路人,公良長顧乃先朝元帥公良瑋之子。要說當年公良老元帥的死,有他的參與,更有太后的指使。 雖然這些陳年舊事做得相當隱蔽,可一旦被公良長顧抓到蛛絲馬跡,難保他不會有異心。 對此,太后考慮到公良老元帥的死因,曾多次要他注意公良長顧的動向。事實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后對公良長顧還是相當看重的。若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朝廷重要的軍務安排給他。 更甚者,在他出了“熔毀”鷹頭符的事后,王上更是把駐沛營的掌權都交到了他的手里,這里頭必然也有太后的諫言。 說實話,對于君王之道他是不懂的,也無需懂。 也許從太后的角度看來,公良長顧是個可造之材,用安撫換忠心,是身為王者的伎倆。 可在他這里,要做到真真正正打心眼里信任任何一個公良家的人,都是難于登天的。畢竟,公良家沾在他手上的鮮血,已然洗不去了。 這一次討伐西岐王,公良長顧的參與也是太后欽點的。至于這一令,是不是太后想要試探其對于朝廷的忠心,還只是一味的看重?郭項無從得知。他只知道,人既然派給他了,怎么用就得由他這個統軍說了算。 現今,他們較馬族占優,要他靜靜地守個后方,美其名曰“協助合圍”,也沒什么不妥。 —— —— 次日,湘城客棧。 羽洛約了與秋戈再見。 經過一夜的久思,羽洛開門見山,一見面就建議秋戈去捕蛇人那里買一大袋蛇星草的種子。 “買種子?”秋戈不解。 “是?!庇鹇逭f明道,“等買到了種子,你與夏時偷偷運入容城,連夜沿著城墻外播撒。如果可能的話,找些人扮作山民將種子播撒到大晟守軍近旁最好?!?/br> “另外,再將城中的雄黃制粉,縫入每個士兵的鞋墊之中?!庇鹇逡呀洿蚵犨^了,現在正是春日,草長得快,不用一兩月的時間,這些草就會長成。 “種草?”秋戈越聽越奇怪,在這兩軍對壘的時候,喬姑娘怎么還有這份閑心? 她納悶地問道:“喬姑娘,你該不是想引蛇來抵擋攻城吧?就算有土蛇作助力,頂多是消耗些敵兵,減緩他們攻城的速度?,F在主子在容城內的兵力不過是郭統軍的十分之一?!?/br> “再說了,那蛇星草要一兩個月才能長成。攻城用的攻城車、撞木等各種器械,根據我們現有的消息,對方不出月余就能備成,就時間上也來不及啊?!?/br> 秋戈說著與夏時對看了一眼,這幾日,她們兩人沒能入得容城,卻也沒有閑著。各方的消息,包括郭項那邊的舉動,也都收集了一些。在主子的安排下,馬族的眼線遍布湘城周邊,像是軍備調運這樣大動靜的事,想逃過他們的眼睛也難。 “一個月?!看來王上與太后是一直防著西疆的變動啊?!鼻锔晏峁┑男畔⒆層鹇逵袔追肘Р患胺?,她感嘆了一句,卻也沒有因此喪氣。 古代的戰爭,是冷兵器的時代。像投石車、弩車等軍備,調運的損耗、費時并不少于建造,所以大多是現用現鑄,外加從近處調配的。 這些認知原不在羽洛的腦海中,但當“攻城車”、“撞木”等字眼一入耳,她就想起了自己在疆留島上,從上讀過的內容。 正所謂話不激不成句,思維也總是在碰撞中變得完整。 羽洛經秋戈的提醒,心中又多了一層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