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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很信。不過,有的時候,我希望自己相信?!毙诔缈粗帐幍拿分Χ说?。 他是在望梅閣上發現羽洛的。 “還真是拗口的一句話。不過,我也差不多,希望繡球這一覺睡醒,能去個好地方吧?!?/br> “它會的?!毙诔缯f道。 宣于崇雖然不是婆媽之人,但回想之前的點點滴滴,繡球這個小信使的存在,的確讓許多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也讓許多不便利的事轉成了便利。如今繡球不在了,他也平添了幾分傷感。 羽洛嘆了一聲,隨即又想起自己之前吟的那首小貓詩來:“前天,我還對著繡樣吟詩呢,當時想的就是繡球的樣子?!?/br> “那首藏頭詩——謝謝?!毙诔缁氐?,感謝羽洛的提醒。 而羽洛只是用手上下撫著梅樹的樹干,搖了搖頭。 —— —— 宣于崇在一邊看著心疼的羽洛,卻不知道怎么安慰。畢竟,安慰別人不是他擅長的事。 末了,他能做的也就是在幾句話之后,靜靜地陪著。 看著羽洛失去小貓的痛楚,讓他也再一次想起修予來。不知道修予現在,是不是去了更好的地方呢? 另一邊,小宇子卻是靠近了云黛,輕聲發問:“宮女jiejie,我家主子與你家娘娘很熟嗎?” 小宇子才到宣于崇身邊當差,攤上了個話不多又常年無表情的主子,他也是猜得心累。真不知道,以前修予是怎么伺候的? 雖然,不管他是慢一拍也好,會錯意也好,主子倒是不曾因為瑣事責罵過他! 可身為跟班的,總要有個跟班的樣兒才行!關于主子的事兒,他不求自己能像肚里的蛔蟲,樣樣明白。但至少,必要的時候也得自己能判斷出個進退呀! 而云黛正在傷心當中,又聽到他問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當即翻了一個白眼:“你家主子是王爺,我家主子是后妃,怎么可能相熟?頂多,也就是見面打聲招呼罷了?!?/br> 小宇子聽云黛沒好氣地答話,當即縮了頭,小聲地“哦”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問了一個傻問題! 可話又說回來,主子與這位宸妃娘娘當真不熟嗎?就他所知,自己的主子可是從來不會主動與人搭話的。而且,還是安慰人的話! 再而且,就像剛才那位宮女jiejie說的一樣,這兩人的身份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主子怎么不理別的后妃,單理她呢? 小宇子盯著羽洛一頓打量,論樣貌,這位宸妃娘娘還真是丑出了自己的風格!主子現在正對著她臉上的紅記說話,難道就不覺得眼前別扭么? 小宇子還在胡思亂猜當中,宣于崇卻是朝著他一揮手:“小宇子,你還愣著做什么?我們回昌琪宮吧?!?/br> 如果可以的話,宣于崇真希望送羽洛回去的,可是身處大晟宮,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哦。是,主子?!毙∮钭哟饝?,連忙跟上。 離開前,他還回望了宸妃娘娘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宸妃娘娘沒有紅記的那半邊臉總好似像一個人! 像誰呢? 小宇子沉思了很久。突然,那夜出現在昌琪宮,幫主子度過修予不在的傷痛,勸主子喝下一整盅粟米粥的喬姑娘的身影閃現在他眼前。 喬姑娘?怎么可能? 小宇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糊涂了,人家喬姑娘生得可不像宸妃娘娘那樣。 羽洛等到絳兒回來,將繡球最愛的魚rou飯安置好之后,才不舍地離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又是新官上任 宣于璟剛陪引文王妃見過太后。引文因為要與太后說話拉家常而留下,他于是領著聞舉先行離開了。 途經御花園,聞舉突然靠上前在勤王耳邊道:“爺,你看,那不是宸妃娘娘么?” 小洛兒!宣于璟急忙轉頭,這才注意到,羽洛也正經過御花園的另一側。 “爺,你看宸妃娘娘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么眼睛都紅了?”聞舉繼續小聲說。 “你還是叫她喬姑娘吧,別整天宸妃、宸妃的。本王聽著心煩?!毙诃Z刻意糾正之后才隔著花叢假山觀察羽洛??此吐涞臉幼酉袷遣趴捱^,不禁擔心起來。 “宮里又出什么事了么?”宣于璟問聞舉。 “除了葵妃娘娘與茹嬪之間的事,也沒聽說有旁的事啊?!甭勁e答。 “是么?那她是怎么了?”宣于璟皺了一下眉。一顆心已經飛了出去,要不是宮中人多眼雜,他恐怕早就拉過羽洛問個究竟了吧! —— —— 羽洛緊一步慢一步地走著,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是因為這份不留心,讓她在剛拐過一道彎的時候撞上了一個人! “??!”羽洛頓時驚呼了一聲,往后退了兩步才站穩。另一邊,宣于璟也作勢一個趔趄。 “是誰那么不當心?”云黛正想發問,卻見眼前是勤王爺,連忙閉了嘴。 羽洛看見宣于璟,不知道為何,悲涼的感情更甚了! 要不是宮巷里來來往往的宮人絡繹不絕,她真想把繡球之事與勤王說說,順便再撲到他懷里大哭一場! 可就在羽洛眼神留戀,故作陌生的演技將撐不下去的時候,宣于璟卻突然說道:“原來是宸妃娘娘啊,方才是本王不當心,撞到你了?!?/br> “不打緊的?!庇鹇迮κ諗啃木w說道。 “對了,你剛才是從那邊過來的吧?”宣于璟指著羽洛的身后問道。 “是?!庇鹇宕藭r,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有沒有在路上看見一塊玉佩?”宣于璟接著問。 “玉佩?什么樣的玉佩?”羽洛回。 宣于璟于是用手比了一個圓形:“這么大小,圓形的血絲玉佩。青碧中帶有紅色的絲紋,應該是很顯眼的?!?/br> “我,沒有看見?!庇鹇艴玖肆?,裝似回想。 “那你們呢?”宣于璟轉而又問了羽洛身后的人。 “回王爺,奴婢們也不曾看見?!痹器炫c絳兒也紛紛作答。 “哦,是嗎?那沒事兒了,本王自己沿途再找找就是?!毙诃Z說著,對羽洛露出一個寬慰似的笑臉,與她擦肩而過。 羽洛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今天的勤王有些奇怪,卻沒有說話,依舊深一步前一步地往回走。 絳兒跟在她身后,因為打一開始就不知道勤王與主子之間關系,一切如常地走著。 至于云黛則在心中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