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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呛患患舻?。 “藍色的嘛,是不是沉悶了點?”她在心中比量,將軍為人不善言語,她要是再沉悶,那豈不是兩個啞巴吃飯——光有撞牙聲了嘛! “要不就這件吧?淡粉色的,既活潑,還襯著主子的氣色好?!绷号e著裙子往芮涵身前比劃,效果確實不錯。 “嗯,就這件吧?!避呛~鏡中一看,才定好衣衫,又發現自己的發絲亂了,鬢角還蒙著灰,想必是方才在廚房沾上的。 “璃兒,快!快去打水!”芮涵急忙吩咐道。 璃兒抱著銅盆出去,才打上水,就聽小宮女來報,將軍已經到了。 “這,這可怎么辦?”芮涵看著自己衣衫未換、面上蒙塵的樣子,手腳都亂了。她可是起了大早的,忙了整個上午,竟然還是誤了時辰。 “璃兒,你叫人帶將軍先去廳堂候著吧?!避呛愿?。 可璃兒并未動身,反而道:“長公主,廳堂里在做布菜前的準備,現在讓將軍過去恐怕不合適?!?/br> “不合適,是不合適?!避呛睦镱^更亂了,“那,那就讓他在院子里先等著?!?/br> “是?!绷侯I了吩咐出去傳話。 芮涵焦急地套著衣裳,穿了一半,又想起鬢角還未擦,腰帶松了半圈,急匆匆地又拿起干布巾漂水。 裙擺勾在了銅鏡之上,隨著她一個轉身,胭脂唇染翻作一地,緊接著又是一頓“哐當”作響,銅盆翻了,水也撒了,布巾也落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丟人 芮涵手忙腳亂,滿臉是水。她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撿起布巾就往臉上擦拭。 布巾上怎么有一股香香的味道?芮涵心中有疑,卻也顧不了那么多。一陣亂抹之后,才睜開眼,扶好銅鏡。 此時,余光一瞟,這一照,鏡子里的她把芮涵嚇得高聲驚叫:“啊——!” 長公主?!璃兒才要帶將軍去前院,就聽得主子那邊叮咣作響,還有尖叫聲! 出什么事了?她丟下將軍,就飛步跑來,一把推開了門,就見芮涵狼狽不堪地立在一團亂麻當中。 “璃兒——”芮涵見到是她,立即哭喪了臉。正想訴苦幾句,卻見璃兒身后,又探入一張關切的臉! “長公主!你沒事吧——”公良長顧也是耳聞一系列破碎聲、翻到聲、尖叫聲,才跟過來瞧瞧的。 可才看了一眼,就連忙閉著眼退出去了。 “你——虧你平時還總把禮數掛在嘴邊,怎么不敲門就進來?出去!”芮涵在他已然退走之后才尷尬地叫嚷! 再觀自己,被沾了胭脂的布巾擦花了一臉,裙子的腰帶也松松垮垮的,頭發更是濕答答地黏在面頰上!全身上下,狼狽到她都想就地挖出個地縫鉆進去! —— —— 半個時辰之后。 芮涵換了藍色的衣裙,如止水一般靜靜端坐在前廳等候。 璃兒去請了將軍。 公良長顧走到廳前,見大門是虛掩的,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失禮,這一回,還特意敲門再入。 “進來?!避呛瓫]好氣地應了,“現在倒是記得敲門了!” “是微臣失禮了!”公良長顧見到長公主一來就行了跪禮,他此次前來本就是應了“賠禮”之名,雖然“失禮”這個罪名是長公主硬套上去的,可今天確是坐實了! “行了,你跪我做什么?起來坐吧?!避呛幌肫饎偛?,雙頰還是火辣辣的燙。 公良長顧入座,眼見滿桌子酒菜,還沒開口,就聽長公主問道:“用過飯了嗎?” “回長公主,微臣用過了?!彼莻€實誠人。 “你——”芮涵強壓了一口氣下去。經過剛才的忙亂,她也無心與這個絲毫沒有眼力見兒的笨人爭辯。 “算了,本宮還未用飯,既然將軍已經用過了,那本宮就不客氣了?!避呛欁远似鹆送肟?,左右夾了幾筷子,瞬間把自己的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她滿肚子的不高興,如今也只好都化作食量。 公良長顧撓了撓頭,長公主的不悅他都看在眼里,還有一旁的璃兒用雙手做著扒飯的動作,也好像在向他暗示什么。 他使勁想了一想,卻不甚明白。 長公主是有意邀他同食?可桌上的飯菜看樣子平平常常,也不像要待客的樣子! 可是——他不吃,長公主又好像一直耷拉著臉盯緊他。 公良長顧猶豫了一陣,舉起碗筷,大快朵頤了起來。他大口吃著,說起來,這一桌簡單的菜色看著不怎么樣,味道卻是不差的。 “你不是吃過了么?”芮涵酸著語調發問,可心中一縷縷喜色正隨著飯菜的減少往外冒著。 “習武之人,餓得快?!惫奸L顧見芮涵臉色好轉,只知道自己吃就對了。 見他一口接一口,芮涵歡喜得很,這幾日的苦算是沒有白費?!拔?,笨公良,好吃嗎?”她問道。 “好吃!”公良長顧答。 芮涵抿著嘴笑看,之前的陰霾已一掃而空。 璃兒識趣地先退下了,只留下兩人,安安靜靜的,各自在心中翻找著話題,卻是自始至終相顧無言。 —— —— 半個時辰后,公良長顧拜別長公主。 直到出了祐荻宮,他的嘴角才泛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想到芮涵在屋中的窘態,不禁發笑。 其實,除去長公主高高在上的地位之外,她還是很可愛的! 一墻之隔,芮涵卻是照了一眼銅鏡,就把頭埋到了被窩里。 丟人,丟人,丟死人了! 她以手捶床,就剛才那副場景,恐怕她一輩子都忘不去,挽不正了! 但是,當時笨公良闖入她房中時的關切與擔心,都在那張黑臉上一覽無余。 想到這一點,倒是讓芮涵有了陣陣甜意。 她一把掀開了被子,重新坐起來,看著自己周身的藍色,喃喃念叨:“其實,偶爾就這么靜靜對坐著,也挺不錯的?!?/br> —— —— 沛都大街。 公良長顧自駐沛營巡防歸來,遠遠看見,前方酒肆正沽酒的正是前日斗酒會上結識的元晝兄弟。 “元晝兄?!彼v馬,躍身而下,從側旁迎了上去。 元晝轉眼一看,拱手回道:“公良將軍?!?/br> “元晝兄客氣了,這不是軍中,兄臺稱小弟長顧就是?!惫嫉?。 元晝又是一記拱手。酒肆里,小二正打開酒壇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