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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族騎兵的配備。我們初來西疆,對這里的形勢不甚明了。這樣處置再好不過了?!?/br> 公良長顧說著,又想到了喬兄弟。不知道他是否早就看出了那人身份不簡單,還是只為了做一次好人?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喬兄弟這次,都算是幫他丟開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而常洵也是恍然大悟,難怪將軍之前想盡辦法要饒過那小子的性命,原來不僅僅是因為心軟的緣故啊。 “對了,將軍,還有一事,我早就想問了?!?/br> “說吧?!惫奸L顧說。他這個副將,只有面對戰場時能當個明白人,其余的時候,就是轉不開腦子。 “這西疆,本是馬族的天下,騎軍尤強,西邊的羌夷鮮少敢犯。朝廷派兵駐守,到邊疆也就罷了,可咱們的駐地就在封城近旁,這防的,倒好像是……” “小聲點,這是在封城!說話留點心?!惫奸L顧及時掐斷了常洵的話。 此次駐軍丘裕關,防的自然是馬族,還有西岐王!公良長顧心知肚明,可實話也有不好往外掏的時候。 “西疆地域曠闊,若是沿邊疆而守,只會分散兵力。倒不如丘裕關,處麥州北中,更利于靈活調遣?!惫奸L顧只是就地形分析而言。 “將軍說得倒是不錯,只不過咱們在封城外占了塊好地,那三大馬族肯定該不痛快了?!背d竽X勺說道。 他這后半句本是隨意一說,卻歪打正著,說到了公良長顧的心里。 但愿,一向自由、不受管束的馬族,別惹出什么亂子才好。 —— —— 羽洛在酒肆門口,忐忑地望著對面的茶樓。尹十一知道她假裝失憶一事,不知道會怎么處置她? 冰木頭的脾氣就好像活火山一樣,一靜幾十載,一爆“血花開”。 當然,這樣總結是有些夸張,可她這會兒,心里頭七上八下的,不胡思亂想,還能干什么? 第三十一章 沒必要! 羽洛無意識地用雙手磨搓著上臂,日頭高掛,她竟然覺得寒涼之意不斷。 如今的她,就好像等待判決書下達的犯人一般。 “人都救完了,為什么還在這里傻站著?”尹十一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從語調聽來,并無異常。 “我……”羽洛一瞬間把視線挪到了自己的腳尖上。 一刻鐘前還是一副英雄氣概,才一轉眼的工夫,就縮回小女人的模樣了? 尹十一看著她畏畏縮縮的模樣,心中感嘆,一來是因為她的多變,二來是因為在她心底,果然還是畏懼著自己的。 “你要我幫你牽馬牽到什么時候?”尹十一問道。 “???”問題來得突然,羽洛一抬頭,才發現尹十一一直維持著把馬韁遞給她的動作。 羽洛接過馬韁,不自覺地繞到了馬的另一側行走。 兩人沿著封城的長街慢步走了一陣,尹十一卻一直沉默著。 “那個……”羽洛還是先開口了,她一點都不享受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的名字?”尹十一還是搶在了她前頭發問。 “???”羽洛有些蒙了,他不是應該問諸如“你沒有失憶?”或者“你一直都在假裝”之類的責問型問題么? “你叫什么?”尹十一又換了一個問法。 “喬羽洛?!庇鹇迥救坏鼗卮鹬?。 “羽洛?哪兩個字?” “羽毛的羽,洛神的洛?!庇鹇宓男念^閃過一萬種猜想,最后定格: 從姓名問起,是亙古不變的審問法則。 “你,和剛才那位將軍很熟?”尹十一再問。雪兒,不是,是羽洛,剛沖進酒肆的時候,他還真是捏了一把汗。 卻沒想到,她竟然和公良長顧是稱兄道弟的關系! “在沛都的時候,一起喝過酒?!庇鹇鍝嵒卮?,果不其然,尹十一要進入正題了! 為今之計,她所能做的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她肚子里也沒有什么秘密。 力求不要把審問轉變為拷問,她怕疼這一弱點,這輩子是改變不了了。 “你經常穿男裝出去喝酒?”尹十一簇攏了眉頭,從她穿上男裝后的嫻熟動作與表現來看,他早該猜到的。 “穿男裝出行比較方便?!庇鹇宕?。 尹十一正走到一個賣各式鞭飾的攤販前。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留意看了幾眼其中的五彩穗帶。 “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少喝點酒?!币辉俅芜~開了腳步。 “哦?!庇鹇逵锌跓o心地答應著,反正尹十一說什么,她聽著就是了。 “你,和勤王,是什么關系?”尹十一終于還是問到了勤王。 “丫鬟?!庇鹇鍞蒯斀罔F。她從“禮物”到丫鬟的經歷是千真萬確的,雖然她也說不清這其中的級別,到底算升了還是降了。 “只是丫鬟?”尹十一有些不信。 “只是丫鬟?!庇鹇逯坏糜种貜土艘槐?。 “勤王他,果真像傳言那般,無用?” “我只是在王府別院當值的小丫鬟?!庇鹇宓难韵轮夂苊髁耍和鯛數氖?,她一個底層小丫鬟怎么會清楚。 尹十一回過身,定定地看了羽洛一會兒,她最后一句答話,他是不信的,可他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 兩人又在沉默中穿過了幾條街口。 先忍不住的還是羽洛:“那個,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處置什么?” “我,沒有失憶?!庇鹇鍛饝鹁ぞさ卣f道。 “我早就知道了?!币坏故且蝗缂韧逆偠?。 “哦,你早就知道了。等一下,你說什么?你,早就知道了?”羽洛實在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一直不揭穿我?” “沒必要?!币辉频L輕地丟回了三個字。 “那你,不打算處置我了?”羽洛小心翼翼地問。 “沒必要?!币贿€是那三個字。 真是的,這么重要的決定也不早點通知她這個當事人,害她白白憂心了一路! 羽洛心頭的重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走路的儀態也挺拔了不少。 鬧了半天,他竟然早就看穿了自己,害她白演了這么久的戲! 等等!她自認為演得天衣無縫,鮮有破綻,他是從什么時候,哪一場次,看出來她是假裝的? “冰木頭!你所說的‘早就知道’,究竟是多早?你又是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