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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這次也得了個六品承德校尉。 只是—— 這好端端得他來求見自己做什么? 王昉心下思緒飛轉,想了許久也未曾想到什么,索性便擱下了手中的針線開了口:“請他去正堂坐著吧?!?/br> 許青山到底是從王家出來… 何況如今他也算是跟著陸意之做事,她見一見倒也未有什么。 ☆、第一百零五十五章 正堂之中。 許青山穿著一身常服坐在左下的位置, 他的手中握著一盞雨前龍井,茶蓋半揭, 茶香四溢,可盞中的茶水卻依舊滿著,可見是一口都未曾飲用。而他面上的神色瞧著也與往日有些不同,一張薄唇緊緊抿著, 劍眉也擰得厲害,隱隱可以從其中窺露一副焦急模樣。 玉釧打了簾子… 王昉便邁步走了進去。 許青山見王昉進來卻是回過了神,他忙斂了心神擱下手中的茶盞, 跟著是站起身與她拱手一禮開了口:“四姑娘?!?/br> 他行的仍舊是王家的家禮, 喚得也依舊是舊時的稱呼。 王昉聞言只是笑了笑未曾說話,她由玉釧扶著坐上了主位, 而后是接過茶盞慢慢飲用了一口才開口溫聲說了話:“你如今已是承德校尉,是朝廷官員, 不必再與我行此等大禮…”待這話說完, 她才掀了眼簾朝許青山看去。 先前進來的時候, 她便察覺到今兒個許青山的神色瞧著有些不太對勁。 即便許青山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可王昉還是察覺到了他面上那一閃而過的焦急。 往日在王家的時候王昉與許青山也是打過幾回交道的,知曉他是個穩當從容之人,鮮少能從他的臉上窺見其他的神色。 王家的丫鬟私下更是常說這位許青山是個“冷面”的, 估摸著這世間人與事都未能讓他有幾分波瀾… 所以這位許青山今日究竟是為何事來尋她?王昉心中還真是有了幾分好奇…她也未等人說話, 伸手把手中的茶盞落在茶案上, 跟著是取過一方帕子拭著唇角, 而后才開口說了話:“許校尉今日是為了何事來尋我?” 許青山聞言剛想開口說話, 待瞧見王昉身邊的玉釧, 他便又止住了話頭。 他仍舊低垂著眉眼,聞言是先朝王昉拱手一禮,口中是跟著一句:“我有幾句話想與四姑娘單獨說?!?/br> 這委實是有些不合規矩… 即便兩人有舊時主仆情誼,可如今許青山到底是朝廷命官又是外男,哪能私下獨自見?玉釧擰了眉心剛想開口說話,王昉便伸手先攔住了她。 等玉釧重新退到她的身后,王昉才抬眼朝許青山看去,她心下略微轉了一轉便開口讓玉釧先退去簾外,許青山的為人她信得過,何況若不是真有什么事只怕他也不會這般不知規矩。 玉釧咬了咬唇,終歸也未說什么… 她屈膝朝王昉打了一禮,跟著便往外退去。 簾起簾落,等玉釧退下,許青山才單膝跪地朝王昉行了一個大禮,而后是開口說道:“四姑娘,我想娶琥珀?!彼@句話其實已磨了許多遍,可說出來的時候卻并未松一口氣,仿佛仍舊在那半空中高懸著似得。 許青山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攥著—— 內宅丫鬟的姻緣大多都是在主子的一念之間,他知道四姑娘屬意徐亥,也知道徐亥此人委實是有大本事的。 因此,許青山是真的害怕王昉會不同意。 王昉聞言的的確確是怔楞了一回,待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許青山向她來求娶琥珀?這是什么情況?她垂著眉眼看著許青山,未曾錯漏過他臉上的凝重和緊張。卻是又過了好一瞬,她才開口說道:“你…向我求娶琥珀?” 她這句話還帶著幾分nongnong得不可置信。 這位許青山在王家的時候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即便琥珀與他也打過不少交道,可王昉卻是從未在他們兩人身上瞧見過別樣的氣氛。 因此許青山今兒個這樣巴巴趕過來與她說上這么一番話,王昉著實是怔楞了一回。 “是——” 許青山仍舊單膝跪地,口中是言:“從王家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我知道我的性子并不算好,太過無趣,也生怕自己給不了她幸福。我亦知曉四姑娘屬意徐亥,他比起我好的太多,不管是為人還是處事,琥珀若是跟了他自會一生無憂?!?/br> “只是…” 他面上的焦急與緊張在說話之間已經緩緩退散開來,只是放在膝上的手卻仍舊緊緊攥著:“只是要讓我眼睜睜得看著她成為旁人的新婦,我實在做不到?!?/br> 他這話說完是又朝王昉拱手一禮,口中是跟著一句:“我無父無母,孑然一身…如今得天子恩賜任承德校尉。我知曉比起徐亥,我還有許多不足之處,可我會對她好。我素來性子冷靜,可每回瞧見她的時候,我卻總覺得這顆心更活了似得?!?/br> “我想對她好,想一輩子對她好?!?/br> … 正堂之中一片靜謐—— 唯有許青山的聲音在這室內緩緩鋪展開來。 他也許是頭一回說這樣多的話,語氣從最初的生硬到最后也多了幾分從容穩定…就連素來無波無瀾的面上也難得帶了幾分柔和的笑意。 王昉一瞬不瞬地看著許青山,她從未想過這個往日冷靜自持慣了的許青山,竟然會有一日跑到她的面前說這些話…直到屋中沒了聲,她才緩緩開了口:“按理說琥珀的婚事由我做主,可她是我的奶姐,又與我一道長大,個中情誼自是不同?!?/br> 她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