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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冷漠,唯剩一片溢不住的柔情:“怎么不說了?” 王昉看著他眼中的柔情還是止不住臉一紅,先前她倒是未曾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如今看來實在太過親昵了些,她掙扎著要從人的腿上下來…如今她是雙身子的人了,還不知重了多少。 她不想讓他察覺。 可不管她怎么掙扎,陸意之卻還是不肯松手… 王昉手握著他的袖子,一張明艷的面容帶著幾分羞赫,輕聲說道:“你讓我下來?!?/br> 陸意之看著她面上的紅暈只當她是羞赫,仍舊環在她的腰上不肯撒手。他手環著她的腰,一雙眼輕輕抬起,口中是跟著委屈一句:“陶陶,你可是與我生疏了,不肯同我親近了?”他這話說完是埋在人的脖頸上,輕聲說道:“我在邊境的時候常常想你,有時候想你想得都睡不著?!?/br> “那么你呢?” “你可曾想過我?” 王昉聞言掙扎的動作一頓,她側頭看他,看著他這一雙帶著幾分委屈的眼睛心下便柔了大半。她自然是想他的,難受的時候想他,睡不著的時候想他,尤其是在午夜夢回之時,她一手摸過去只摸到冷冰冰的被褥,心中的那股子悵然在夜色中怎么掩都掩不住… 那個時候… 她多想他就陪在自己的身邊。 王昉的手撐在陸意之的臉上,她微微低垂著眉眼,未曾遮掩自己的想法:“想的,陸意之,我很想很想你?!?/br> ☆、第一百零四十九章 武安侯府。 因著陸意之好不容易回來… 今兒個武安侯府一大家子自是一道用了晚膳, 席間因著男人們要喝酒,便在屋子里分了兩張桌子。 燈火如晝—— 女在內, 男在外…一家子坐在一道熱熱鬧鬧吃起了飯。 王昉坐在里間,眼卻是時不時往外頭看去,丫鬟已進來送了不少酒了…她怕他喝醉。 姚如英看著王昉這幅模樣自是知曉她在想什么,她輕輕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而后是接過丫鬟奉來的帕子拭了拭唇,口中是跟著一句:“九章難得回來,多喝幾杯也是正常?!?/br> 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你也不用擔心, 他那個酒量是喝不醉的?!?/br> 王昉倒是不知道陸意之的酒量, 只是聽著姚如英這話中的笑嗔味道自是羞紅了臉頰…她也未說什么,陪著姚如英去里頭說了會子話。 因著外間還在喝酒, 她便由琥珀扶著先回去了。 … 陸伯庸平日是個沉穩慣了的性子,可今日卻是有些自持不住。 他手中握著一盞酒, 臉上已有幾分紅暈, 卻是用多了酒的樣子…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往日那些放浪形骸的事, 大多是他自己捏造偽裝出來的,也知道他和天子私下里一直密謀著些什么事。 到底是些什么事,他心中大抵是知道些的。 可他從未想到九章這一回竟然能做出這樣大的成就, 收復燕北, 生擒燕北皇室之人…這兩樁事不知壓在他們大晉將士心中多少回了。 如今終于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還是由他的小兒子親手了結, 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陸伯庸這一高興用得酒自然也多了些… 陸意之和陸則之看著他這幅模樣也未說什么, 他們兩人喝的酒也有些多, 可面上卻都未有什么余外的表現…恍若是在喝茶水一般。 陸則之喝完了盞中的酒,口中是跟著一句:“你這次回來,以后想再隱瞞只怕是難了?!?/br> “如今也沒有什么再隱瞞的必要了…”陸意之輕輕笑了笑,他手握酒壺替他們續滿了酒,自己倒是握著先前那一盞未曾飲完的酒繼續喝了起來…邊境這幾個月,他所受的傷實在不少,即便如今大多痊愈,可舊根卻還是在的。 “怎么了?” 陸則之看著他這幅模樣,一雙劍眉攏了幾分:“傷口還疼?” 陸意之聞言是搖了搖頭,他的手撐在胸口上,疼倒是不疼,只是想著晚間那個小丫頭看見這幅模樣只怕又該哭鼻子了。 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掉眼淚。 … 等到陸意之回來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之時。 王昉坐在軟榻上,她這些日子睡得早,原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躺在床上了…這會她手中握著針線做著手頭上未完的一件外衫,一邊是打著呵欠等人回來。 琥珀看著她這幅模樣便輕聲勸道:“主子還是去歇下吧,或者奴與您說說話?夜里做針線費眼睛?!?/br> “沒事…” 王昉輕輕笑了下,這件外衣她就差收個尾了。 陸意之平素只喜玄裳,她便也只是在袖口之處拿著針線繡了幾朵金牡丹…她一面低頭收著尾,一面是與琥珀說道:“你若困了便先回去睡吧,讓人在后罩房里備著熱水就好?!?/br> 琥珀自是不肯,哪有主子還未睡,做奴婢的倒去睡了的道理? 她也不再勸人,只在一旁做著小兒的鞋襪。 外頭傳來幾聲“二爺”… 沒一會簾子便被人打了起來,卻是陸意之進來了。 琥珀見他進來便站起了身,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與人打了一禮,而后便先退到外頭卻是喚人去備水了。 “回來了?” “嗯…”陸意之點了點頭,他走過去坐在人邊上,一面是環著她的腰身把頭枕在人的肩上,一面是瞧著她手中握著的外衣,柔聲問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