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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發現什么,索性便待在屋子里下起了棋,外頭即便有人看到也只當屋中中在下棋。 若不是后來委實太晚了,她也不會離去。 這一夜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得也未曾睡好,只想早些來阿姐這邊問清楚究竟許青山查到了什么,連帶著早間用起早膳的時候她心下也有幾分急切…可偏偏她素來冷靜慣了也不好把那些情緒外露于表面,反倒是讓旁人生疑了。 就如這會… 不管王蕙的心下是如何的急切,可她的面上卻依舊未有什么變化,照舊與王昉端端正正打了個見禮。 王昉又怎會不知她的心思,她也未說什么,只等她們撤了席、上了茶便讓她們退下了…琥珀在外頭守著,王昉拉著王蕙的手徑直走到了里間,屋中開了幾扇窗透進春日里的徐徐暖風,香爐里的百濯香照常點著,只是被這春風一吹比往日,味道卻要稍淡一些。 屋中沒了人… 王蕙便也不再遮掩心中的急切,她看著王昉直言而語:“阿姐,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王昉從那錦盒中取出一卷手書,手書比起昨日已經稍顯褶皺了許多,有一處還有裂痕,卻是她昨日激動之時指甲蓋不小心劃開的…她看著這張手書是靜默了一瞬才遞給王蕙,口中跟著一句:“這就是許青山得到的消息?!?/br> 王蕙接過手書… 許青山帶來的消息,不就是王佩與秋娘的消息? 她素來清雅的面上帶著幾分難以遮掩的急切,連帶著打開書信的手都有些輕顫起來…手書并不長,王蕙沒一會便看完了,可她卻還是連著看了兩遍才放下手書。 待看完… 王蕙把手書壓在膝上,卻是過了許久才抬了頭看向王昉:“揚州杜家,杜姨娘是揚州杜家的人?” “若是信上無誤…” 王昉的手中握著茶盞,卻未掀開只是這般握著,她的眼看著那裊裊升起的百濯香,口中是言:“杜姨娘應該便是杜家的小女兒,名喚惟萋?!?/br> 王蕙聞言,平攤放在書信上的手收起了幾分。 她的面上似是不解,心下卻又仿佛有些清明:“那她…” 那她進王家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是王蕙想問的,可心下卻仿佛已有答案,這位杜姨娘接近二叔進入王家…只怕從一開始就是打了要報復王家的準備。她年歲還小,當年這場事也只是聽身邊的嬤嬤說起過,映像算不上深刻,卻是記得這事是祖父辦得差。 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掌刑獄受理,斷天下冤假錯案。 當時王老太爺辦完這件差事,不知受了多少人的奉承,眾人只當他又該晉上一級紛紛恭賀之際…偏偏等來的卻是王老太爺的請辭書。彼時王老太爺尚還年輕,雖有功勛爵位在身,可哪里比得上這樣實實在在能握在手中的權力? 眾人心下紛紛不解,就連天子也極力挽留,可王老太爺請辭的心卻未曾有一分動搖。 屋中有一瞬得靜謐… 王昉兩姐妹心中所想未有什么差。 當年祖父在盛名之際辭官的確讓人遐想萬分,即便她們身為小輩也止不住有幾分猜測,更遑論是外人了…當年也的確有不少人猜測,大多是言王老太爺這回只怕是斷錯了案,若不然放著好好的大理寺卿不做,請辭做什么? 可這說法到底沒有憑證… 何況王老太爺又是王家子孫,彼時的王家較起今日還要多幾分聲明,哪里敢當真去論什么? 王昉心下輕輕一嘆,眼卻是從那百濯香中收了回來:“我不知杜姨娘是如何想,只是王佩…只怕她的心思絕不簡單?!?/br> 若不然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女怎么敢行得出這樣的事來? “只是,秦邢…” 王昉握著茶盞的手止不住收攏了幾分,那個秦邢又究竟是什么人?以他的聰明才智竟然會選擇幫王佩對付王家,這必定不會是因為王佩許諾了他什么…難不成他也與杜家有關不成? 除去這個… 她委實想不出秦邢為何會幫王佩? 王蕙把手下的書信收了起來,重新放于錦盒之中,她剛想說些什么看著王昉面上的深思,卻止不住輕輕喚了她一聲:“阿姐?” 王昉回過神,她輕輕嗯了一聲,把手中的茶盞落在茶案上,袖下的手卻依舊交握放在膝上。 窗外是朗朗晴日… 而她心下卻有幾分焦灼,也不知寒星與流光現在怎么樣了? … 午間。 流光與寒星還未有什么消息。 王昉與王蕙心下都有些靜默,索性便坐在軟塌上下起棋來…下棋可定神,可兩人今天卻都意不在此。那棋局上局勢分明,可誰這會都沒有心思管什么誰輸誰贏,索性便這般胡亂下著,誰也未曾說話。 外頭時不時有鳥越過窗欞… 那些鳥兒也都不怕生,許是察覺到了屋中的靜謐,索性便停在那窗欞上“嘰嘰喳喳”輕輕叫了起來。 許是因為這陣子鮮活熱鬧的緣故,兩人倒也回過了幾分神。王蕙低頭看著眼前棋局上的局勢,止不住搖了搖頭失笑出聲…她把手中的棋子扔進棋盒之中,跟著便挽起了袖子開始分理著棋局上的棋子。 “這樣的棋,若是讓父親看到,合該訓我們一頓了?!?/br> 王珵素來風雅,王家幾個姊妹的琴棋書畫大多都是跟著他學的… 王昉聞言面上也忍不住泛開一抹笑意,她修長的指根依舊夾著一顆黑子,窗外的日頭很亮,而她手中的黑子在日頭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王昉一雙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