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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不管不顧撕破臉面的就直言一句“都說虎父無犬子,王大人和令公子也實屬難得了”。 王允心中氣苦非?!?/br> 每每回家還要面對紀氏和女兒的哭鬧,一來二去,這性子自是收斂不住。 … 有容齋。 王昉身穿夏衫,手中握著一柄絹扇,眼看著窗外的盎然夏景,眉目從容而溫和。 屋中翡翠正拿著銀魚干逗弄著喜?!?/br> 伴隨著那一聲又一聲貓叫,總算是把王昉的目光給引了過來。 王昉看著那一只通體毛發為白的貓,身姿纖柔而慵懶的貓…卻是想起了那只恍若成了精的元寶。她的眉目帶著幾許溫和的笑意,順手把絹扇擱在案上,而后是與翡翠說道:“抱過來,我來喂?!?/br> 翡翠笑著哎了一聲—— 她把喜福小心翼翼的放在軟塌上,又把一盤銀魚干放在案上。 王昉一只手放在喜福的身上,輕輕替它揉著,另一只手是取過一條銀魚干,放在它的面前。 許是被按得舒服了… 喜福的身姿更加慵懶了幾分,它伸出rou墊似的爪子抱著銀魚干,而后是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王昉的手背,倒像是討好一般。 王昉被它這般一弄,眉目之間倒是越發多添了幾分笑意。 屋中一片喜樂安康之氣—— 翡翠笑著搬了個圓墩,取過先前被王昉擱在一處的絹扇,替人輕輕扇了起來,她一面扇著風一面是笑著說道:“主子近日心情不錯,比起往日多了幾分笑?!?/br> 王昉依舊低著頭,輕輕揉著喜福的身子,聞言也不過輕輕一笑:“許是近日天色不錯吧?!?/br> 翡翠聞言也未曾多想,笑盈盈地應了聲,而后是低聲說起西院的事:“奴今早去園中摘花的時候,聽說二爺昨兒個掌摑了二夫人,還說要是再鬧騰就滾回娘家去——”她說到這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往日瞧二爺多好的性子,這回竟會發這么大的脾氣?!?/br> 王昉放在喜福身上的手一頓,好一會才抬了頭看著窗外,淡淡說道:“三哥這回事鬧得大,怕是朝中也有所耳聞?!?/br> 她這話說完,才又輕輕一聲嘆:“論著日子,三哥也快去瑯琊了吧?” 翡翠聞言是輕輕應了一聲:“明兒個就該啟程了…” “瑯琊路遠…” 王昉眼望著那外頭光景,緩緩說道:“不知三哥此去何時才能歸了?!?/br> … 西院。 自打昨兒個王允那一下掌摑,紀氏倒是安分了起來,只是王允不在府里的時候,她還是該罵的罵,該哭的哭… 王冀路過正院的時候,那屋中還充斥著紀氏的怒罵聲。 幾個丫鬟瞧見他,腳步一頓,剛想去里屋稟報便見王冀頭也不回,徑直往外走去。 丫鬟們見此是互相對了一眼… 到底還是止了步子,未曾攔人也未曾前去通稟。 往西院外走去的一路,看見王冀的下人都低著頭、恭恭敬敬喊他一聲“三公子”… 恍若一切如常。 可王冀知道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他負手往外走去,往日溫潤如玉的面容帶著幾分陰沉之色,時至今日,他也早就不想偽裝了。 王冀仰頭,他冷眼看著那湛藍天空、徐徐白云… 明日就要去瑯琊了。 事已至此,還偽裝什么? “三公子?” 王冀心無所去,這一條路自然走得也漫無目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已至有容齋附近…他雙眉微攏,看著這一處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一時竟想不起上回來是什么時候了?他凝神片刻,細細想了一回,倒是記起了幾分。 上回來的時候,正是他要出去游學的日子—— 他這個四妹扯著他的衣袖,嘟囔著說道:“三哥此去不知要多久,也不知能不能趕上陶陶的生辰?” 他說了什么倒是忘了。 只是記得記憶中的這個四妹,嬌憨明媚、不設心防。 可如今的四妹呢—— 那個仿佛與往日一般無二,卻又處處透著不對勁。 王冀眼看著那門匾上的“有容齋”三字,負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著,他有多久沒有見過他這個四妹對他不設心防的撒嬌了?他有多久未曾聽見他這個四妹軟聲喊他“四哥”了? 究竟...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 王冀又想起上回小廝說起徐復的時侯,說他近日很受四姑娘看重。 難道? 門外的仆婦看著王冀,見他陰沉著面色攏著眉,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發憷…府中上下往日最喜歡三公子。 三公子不僅為人大方,待下人也極好??勺源虺隽四菢妒潞?,這位三公子就跟變了個人似得,嚇人得緊。 可發憷歸發憷,該打的禮還是得打。 仆婦朝人恭恭敬敬打了一禮,一面是小心翼翼問道:“三公子,您是來找四姑娘?” 王冀淡淡瞥了她一眼,見她忍不住退后幾步,也未說話徑直往里走去… 院中的仆婦、丫鬟瞧見他進來也皆是一愣,琥珀正從里屋出來瞧見王冀也是一怔,她收斂了心神迎了人幾步,恭恭敬敬屈膝一禮,跟著是說道:“三公子來了,姑娘正在屋里,奴替您去通稟一聲?!?/br> “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