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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的?!?/br> “徐jiejie性子好,只是自那件事后,便不慣與人接觸...” 陸棠之說到這,似嘆似哀,便又低聲一句:“王jiejie請稍坐,我去去便回來?!彼@話說完,起身與眾人屈身一個尋常禮,說了句“請大家稍坐”,便往外走了。 在座的貴女見她匆匆離去,便疑聲問道:“陸小姐這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了?” “聽說是那位徐小姐回來了——” “徐小姐?那位與陸家定親的徐小姐?她不是為母守喪,兩年前就離開了金陵嗎?” 徐小姐名叫靜嘉,她自幼便與陸家長子陸則之定有親事,原是兩年前她及笈之后便該成親,偏偏徐母因病仙逝,這一樁婚事便被先擱置下來...之后徐靜嘉為母守喪離開金陵,輾轉已有兩年余。 如今既回來... 那么與陸則之的婚事自然也該提上章程了。 在座的適齡貴女想到這,心下還是免不得有些不舒服,她們今日來的確是為了和陸家的婚事,只是陸意之那樣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又怎么能與陸家大少比? 陸家大少不僅是武安侯府的世子、下一任武安侯爺,更是少年將軍,十五便隨父上戰場,累下赫赫功勞,至今已官拜三品,升授定遠將軍... 她們但凡想到陸則之的好,心下對陸意之的惡便又多了一分。如今水榭中沒有陸家的主人,她們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必小心翼翼,便有人說道:“陸二公子文不就,武不成,若不是因為陸家這層關系,我和母親才不會過來做客?!?/br> “誰說不是,若是他有陸大公子一半好,又豈會遲遲都未有人愿嫁給他?” 王昉聽見這些話,眼滑過在場的陸家丫鬟,見她們各個低垂著頭,卻還是能瞧見她們臉上的幾分不甘與怒意...她眉心微皺,尚還未曾說些什么,便聽到王媛咦了一聲,說起話來:“我說今天怎么這么多人,原來是替那個病癆子相看???” 她這話一出,幾家貴女自是說不了什么... 陸家一個年紀頗小的丫鬟,卻還是忍不住抬了頭,低聲辯駁道:“我們二公子病早好了,他不是病癆子?!?/br> 王媛輕輕哼了一聲,她還想再說什么... 王昉便冷冷瞪了她一眼,低聲訓斥道:“你是不是忘了祖母說過什么了?” 這個蠢貨,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就如此口無遮攔... 王昉想起陸意之后來的殺伐果斷,她可不希望為王家樹立一個這么可怕的對手。 王媛臉一白,好在她總算還記得是在外頭,狠狠瞪了王昉一眼便不再說話...屋中眾人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無論是王家還是陸家,都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 王昉經此一事,也無意在此多待。 她側頭看了阿蕙一眼,見她正與王佩下棋,便也不愿打攪于她...抬了手,由玉釧扶著起身。 王昉讓琥珀在這處照看著幾人,待穿戴好斗篷,便與身邊伺候的一個陸家丫鬟說道:“我去外間走走,勞你領路?!?/br> “是?!?/br> 陸家丫鬟領著她往外走去,她對這位王家四小姐印象頗好,便恭聲問她:“往前便是梅林,穿過梅林還有個小池,那兒養了不少錦鯉...王小姐可要過去看看?” 王昉出來本就是不愿與那群人交涉,所去自然也是無所謂... 如今聽她這般說,便應了。 陸家的梅林比起王家,不僅占地要廣,連著種類也要多出不少...除去常見的宮粉梅、紅梅,還有照水梅、綠萼梅、玉蝶梅等。 中間小道以鵝卵石鋪成... 兩邊梅樹交錯相映,有風拂過,便攜來一陣又一陣清冽梅香。 許是梅香清冽... 王昉眉間的折痕也漸漸松開,臉上換了幾道舒緩的笑容。 陸家丫鬟見她面上的笑容,說話聲便也越發松快了幾分:“王小姐,往前就是小池塘了...”她這話一落,腳步一頓,聲音也有幾分詫異:“二,二公子,你怎么在這?” 二公子,陸意之? ☆、第三十七章 王昉停下腳步往前看去, 果然見一人席地坐在池畔邊,他外罩黑色大氅,頭發用一根白玉簪半束散于身后... 身邊還放著一個紅泥小爐。 如今那小爐之上正煨著一壺酒,暖酒沸騰,隨風攜來幾許梅香... 恰如那日清明寺中的梅花釀。 玉釧看著陸意之的身影,扶著王昉的手臂一緊,她左右循了一眼見是無人, 才攏了眉輕輕喚了王昉一聲:“主子...” 今日陸家宴女客, 這里又是女眷內院之地, 這位陸二公子怎么會出現在這? 這要是讓他人看到—— 可真是說也說不清了。 王昉知曉玉釧心中擔憂, 便拍了拍她的手背, 示意無事。她往前看去, 便見陸意之一手握著魚竿,坐姿甚是舒適...他未曾回頭, 聲音在這寒冬,卻顯得有些慵懶:“元寶餓了, 我在給他釣魚?!?/br> 聲音剛落,便有一只黃白相間、長得甚是圓潤的貓出現在她們的眼前。 它越過草堆和石階,躺在陸意之的身旁,身姿慵懶, 如今便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半歪著頭看著她們, 輕輕喵了一聲... 陸家的丫鬟見狀, 面色也有些不太好。 她朝王昉屈身一禮, 而后是上前幾步,朝陸意之恭聲說道:“二公子,今日家中宴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