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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 永寧帝目光瞟了沈文翰一眼,然后收了回來,看著夏興言:“暫且就讓他頂替周紹鈞的位子,做個吏部右侍郎罷?!?/br> 既然他都已經發了話,夏興言和沈文翰還能如何?而且好歹是將沈文翰塞進了吏部去,至于是左侍郎還是右侍郎,現在暫且也顧不得了。 當下夏興言躬身的應下了,沈文翰則是雙膝跪了下去,磕頭謝恩。 永寧帝單腿屈起,冊子頂著自己的下頜,漫不經心的問沈文翰話。 先是問他這幾年都在外地做了些什么官,各地都有什么風俗特色,漸漸的就問到他這些年所在的任上哪里出美女,后來問到沈文翰家里的事。得知他嫡長女現年十八歲,尚未出嫁,他忽然就來了興致一般,轉過頭問夏興言:“我記得夏愛卿的嫡子即將弱冠,也尚未娶親?” 沈文翰原本聽到永寧帝細問沈傲梅的情況時他心中還是很復雜的。 一則眾人都知道永寧帝這幾年沉迷美色,每年都會挑選一批佳麗進宮,莫不成他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其實若沈傲梅能做了皇帝身邊的女人肯定是好的,往后對他的仕途,他的家族都會有莫大的幫助,但另外一方面...... 沈文翰悄悄的抬起頭,極快的看了永寧帝一眼。 他知道永寧帝現在剛剛過四十歲,不過也許是平日玩樂太過,掏空了身子的緣故,縱然是有御醫每日精心調養,但到底還是面色蒼白,眼底還有一圈青黑。而且細算起來,永寧帝比他還要大上一歲,讓自己的女兒嫁了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人,總覺得心里有幾分不是滋味。 不過現在聽到永寧帝忽然話鋒一轉,興致勃勃的問起了夏興言嫡子未成親的事,沈文翰心中不由的打了一個突,忙轉過頭看著夏興言。 夏興言原本也以為永寧帝這是有意想要收了沈文翰女兒入后宮,正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但猛然的聽到永寧帝問起他兒子的事,他心中也打了一個突。 但他的城府自然是比沈文翰深的,所以面上并不顯露絲毫內心的情緒,而是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犬子雖然弱冠在即,但因著他祖母寵愛過度的緣故,性子頑劣,學業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微臣擔心他會耽擱別人家的姑娘,所以他的親事微臣就一直擱著,總想等他學業有成了再給他說親事?!?/br> 他這推拒的意思其實就比較明顯了,但永寧帝仿似壓根就沒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一般,笑道:“夏愛卿這就過謙了。你家祖上自我朝太、祖皇帝始就在朝中為官,可謂是家學淵源?,F在你是內閣首輔,又是戶部尚書,你胞弟夏興業是鎮遠大將軍,替朕戍邊,你們兄弟兩個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你的嫡子將來也肯定會是國之棟梁。朕還想著要他輔佐太子呢?!?/br> 見夏興言要說話,永寧帝就繼續笑著說道:“而且圣人都說了,成家立業,自然是先成家,后立業。且他祖母肯定也是想早日抱上曾孫的。我剛剛也細細的問過,沈文翰的女兒很不錯,倒是堪為良配。既如此,朕今兒就做個主,將沈文翰的嫡長女許配給你的嫡子,夏愛卿你意下如何?” 雖然夏興言心中很不愿意這門親事,但既然永寧帝都已經開了尊口,他還能如何?只得面上做了歡喜的模樣出來,跪下謝恩:“謝吾皇隆恩?!?/br> 沈文翰自然是喜出望外,忙也跪下去謝了恩。 永寧帝只笑著,不說話。但若細看,便能看到他眼中其實一絲笑意也無,反倒略有冷意。 他自然知道夏興言的嫡子現在尚未成親的緣故。一來是大相國寺的方丈曾推算過夏天成的生辰八字,說他命中不宜早娶,最早也要等到弱冠之年,不然恐有血光之災。但這原就是永寧帝授意大相國寺的方丈這樣說的。二則,婚姻原就是結兩姓之好,夏天成的親事于夏興言而言也是一件籌碼,定要尋到一個對他有助力的人,好錦上添花的。 但現在夏興言已經在朝中只手遮天了,永寧帝豈容得他繼續做大?不過是迫于邊境尚需夏興業鎮守,朝中上下尚需夏興言調度,這才暫且容忍下了夏家。 不過也只是暫且而已。 當下永寧帝就笑著叫夏興言和沈文翰起身,又說這門婚事既是他作伐而成的,他就算是媒人了,要吃媒人酒。又叫了內監去告訴夏皇后這件喜事,還吩咐內監去欽天監,叫他們查哪一日是良辰吉日。待欽天監的官員過來回話,說年后正月十八正是難得的吉日時,永寧帝便定下了夏天成和沈傲梅于年后正月十八成親的事。 能攀上當朝內閣首輔做親家,而且還是他的嫡子,沈文翰自然是喜出望外。但夏興言心里其實是很不滿意這門婚事的,可迫于永寧帝現在看起來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連何日成親都已經給他定了下來,他還能如何?也只能跪下叩謝皇恩了。 永寧帝很喜歡看到夏興言這樣,明明心中不愿,但面上還得順從跪下謝恩的姿態,他只覺心中極其的暢快。而且想到這件事多少會讓周皇后舒服些,他就覺得心中越發的暢快起來。 第150章 溫馨日常 薛元敬和薛嘉月那日從大相國寺中回來之后, 借著夏天成一事, 薛元敬就嚴肅的說了讓薛嘉月近期不要外出一步, 以免再發生什么事。薛嘉月想想也后怕,所以倒也乖乖的聽了他的話, 此后只閉門不出。 京城的冬天原就寒冷, 進入臘月之后就越發的冷了,凜冽北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一般,但凡出個門, 回來手腳都能凍僵。 好在薛元敬早先幾日見天陰沉著,北風也刮了起來, 就出去買了一應必須的東西,現在天冷了, 兩個人就窩在家中不出門。 如這會兒, 外面雖然風吹的樹枝嗚嗚的響,但薛元敬的書房中放了一只黃銅大火盆,里面的木炭燒的通紅,雖然說不上溫暖如春,但較外面還是暖和了不少。至少不至于手腳都能凍的毫無知覺。 薛元敬前些日子受了夏天成一事的刺激, 深知權勢的重要。不然若遇到什么事, 他都未必能護得住薛嘉月, 所以這些日子他溫書就越發的勤奮起來,務必要考中年后的會試,從此步入仕途。 而在他溫書的時候,薛嘉月就坐在臨窗的木炕上, 手里或拿了話本子看,聊以打發時間,或是拿著繡繃繡花。 她這幾年裁衣刺繡的手藝越發的好了,一應他和薛元敬身上穿的衣裳都不用叫人做了,自己就能做。 這會兒她就手中拿著剪子,伏在炕桌上裁一件月白色的衣料。待裁剪好了,就拿了線低頭縫制。 薛元敬溫書累了,偶一抬頭,便見她手中一條褲子的形狀已經成形了。 褲子看著挺長的,應該不是她自己的。 薛元敬就起身從書案后面走過來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