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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都交由楊大哥,楊二哥和他們帶過去的人來做,將吳老漢一家人都給架空了。 吳老漢一家人自然覺得心中不舒服,薛嘉月又想著他們去年給她看守采摘辣椒甚為盡心盡力,雖然雖然現在不用他們做事,但工錢還是按照以往一般的給。對此吳老漢才沒有話說,不過他兒子卻是跳的很厲害,口口聲聲的說薛嘉月這就是不信任他們,不然為什么要特地的另外叫人過去代替他們看守采摘辣椒? 薛嘉月到底是個心軟的人,念著和他們這相處了一年多的情分,便忍耐著沒有說話。 但薛元敬可沒有她這樣好的脾氣,當下他側身擋在薛嘉月面前,一雙黑沉沉的雙眼直視吳老漢的兒子,語氣冰冷:“你身上的這件衣裳從何而來?” 吳老漢的兒子身上穿的是一件醬紫色杭綢素面夾袍,一看就知道價格不低。 吳老漢的兒子當下就愣住了。心中也有些慌起來,不過面上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這是我,我買的?!?/br> 薛元敬冷笑:“從怡慶和買來的?” 吳老漢的兒子心下大驚,面上也變了色,支支吾吾的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薛元敬點到即止,也不再理會他,握了薛嘉月的手轉身就走。 薛嘉月心中覺得有些不大舒服。因為她覺得她分明就是給吳老漢的兒子留了臉了,但他還非要蹦跶。不過好在現在有薛元敬替她說了這番話。 不過她心中也有些唾棄自己,于是等坐上馬車之后,她就笑著對薛元敬說道:“哥哥,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明知道吳老漢的兒子背著她做了什么,但總念在相識一年多的情分上不忍心說破,還要被他跳著腳說她。 薛元敬看她一眼。 她自然知道她不是沒用,只不過她這個人是心底柔軟的一個人,但凡沒有觸碰到她底線的事她也不會過多去深究。但若觸碰到她的底線了,她一定會反擊。 薛元敬這些日子其實就一直在試探她的底線。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進攻,她被動防守,且一直在退讓。他還知道,只怕她心中對他已有些許怨言,只是念著他們兩個人這些年的情分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可是沒有法子,總是見不得她單獨外出,更是見不得她同其他的男子親密說話。恨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在家中不出來,只讓他一個人看到才好...... 但他也知道薛嘉月心中是個自有天地,有自己想法的人,若他那般的禁錮著她,只怕她肯定會想離他而去。即便不理去,也再不可能對他親密。所以他才竭力的壓下自己心中那種可怕的想法,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思及此,薛元敬就幽幽的說道:“只盼你往后在我面前都這樣的沒用才好?!?/br> 一直對他心軟,即便他做了任何事都不舍得離開他。 薛嘉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來,原想要寬慰他幾句,但想了想,最后到底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只笑了笑,權當自己沒有聽懂他這言外之意。 最近薛元敬對她的霸道和占有欲越來越明顯了,她雖然顧及兩個人多年的情分沒有說什么,但也不想自己的底線一再退讓。若這會兒他再去寬慰他,往后他不更要得寸進尺了? 薛元敬明知道薛嘉月聽懂了他說的話,但卻沒有如同往前一般立時來寬他的心,他心中便有些沉了下去,待要再說什么,不過最后到底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她現在對他的這個態度,若他再步步緊逼,只怕還會適得其反。還是暫且先緩一緩罷。 辣椒的事上因著有薛元敬的妥善安排,吳老漢一家再不得插手其中,自然也不用擔心最后辣椒種子會流出給其他人的事。便是現在所產的辣椒,因著只有薛嘉月一人種植,但平陽府,甚至周邊府州的酒樓知道了這些新菜式,也都趕著到她這里來買辣椒。所以即便今年辣椒種的較去年多出了好幾倍,但價格賣的反倒比去年還要貴??杉词惯@樣還是供不應求,剛成熟的辣椒立時就被采摘了下來,然后遣人分送往各大酒樓。一時薛嘉月自是賺的盆滿缽滿,教旁人艷羨不已。 但薛嘉月心中也明白,現在雖然暫時不用擔心辣椒種子會流出去的事,但一來她明年就要離開平陽府,二來既然當初她能買到這兩盆辣椒,旁人就不能買到?既已知道這辣椒這般的值錢,他們肯定是要種的。而吳老漢一家約莫已經知道辣椒該如何種的事了,想必明年肯定會有許多人種辣椒。既如此,倒不如到時她留下一批辣椒曬干了,留了種子,再高價的將這些賣出去呢,又能賺好大一筆銀子。 心中既已打定這個主意,凡事就都不慌不忙起來。 而漱玉軒那里,她仔細的想了好幾日,到底是自己的一番心血,還是舍不得轉手賣給他人的。又見馮嫂子和小嬋現在對漱玉軒的諸事都熟悉起來,便想著要將漱玉軒交給她們母女兩人來經營。 就相當于她聘請了一位掌柜負責這漱玉軒日常的所有事,但賬冊還是要一年給她看一次的。 她便將自己的這番打算對馮嫂子說了,馮嫂子自是喜不自勝。 不說做了掌柜之后工錢會多上好些,只說她以往給人做事,總還是擔心會時刻被人辭退了,但現在薛嘉月讓她管著漱玉軒,雖說也還要聽她的話,但往后薛嘉月到底不在平陽府長住,山高水遠的,這漱玉軒大多數的事不都是她說了算?倒是別人要擔心被她辭退的事了。 于是馮嫂子忙應了下來。自這以后,薛嘉月日日無事就教馮嫂子一些事,又帶她去見陸掌柜。 她也想過要自行去江浙等地進衣料,但轉念又想著漱玉軒到底只是個成衣鋪子,去江浙等地進衣料又要遣專人去,路上運費,稅費都是錢,一算下來只怕比她現在從陸掌柜那里直接拿貨還要貴一些,所以便息了這個念頭,只依舊從陸家的瑞興隆里拿衣料。至于首飾那些,也依然在陸家的店鋪里面做。也算是一直和陸掌柜合作的意思。 陸掌柜得知她年后便要離開平陽府,心中惋惜不已。只說若她不走,他二人聯手,必然會將生意做大,但薛嘉月還是笑著拒絕了,只將馮嫂子引見給陸掌柜,說了往后請他多照拂之類的話。 陸掌柜應了下來,又問起了明年她離開之后,他那新開的酒樓需要的番椒該如何辦的事來。薛嘉月便趁機說可以賣給他番椒種子,再教會他該如何種番椒的事,陸掌柜立時就應了下來。且為免她反悔,兩個人當即就立了文契,陸掌柜付了一筆不菲的定金。 薛嘉月收了定金,和馮嫂子一起回漱玉軒。 遠遠的看到漱玉軒的門,她還未走近,便看到薛元敬從里面走出來。 昨兒太初書院的掌院安華清特地的遣人給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