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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壞了她,那他可是會心疼的。 一面由著她擰自己,他一面又輕輕的摸著她的背,柔聲低語的哄她:“乖月兒,莫要鬧了。你心中也明白,你我這一路可以說是相依為命著走過來,這世間有誰能比我們彼此之間更親密?你就舍得真的離開哥哥,從此讓哥哥在這世間孤身一人?也莫要說讓我娶妻的話,我心中只有你,再裝不下其他任何人了。更不要說你會嫁給別人的話。你若膽敢嫁給其他任何人,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能容得他活在這世間?” 薛嘉月擰著他的手一頓,抬頭看他。 他這話真的是在哄她?還是在,威脅她? 薛元敬見她目光中滿是懼怕之意,忙低頭不住的親吻著她的眉心,低低的說道:“不要怕我。月兒,不要怕我。你就是我的命。但凡你好好兒的在我身邊,我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但是你不能嫁給其他任何人,心中也不能歡喜其他任何人,你只能嫁給我,歡喜我一個人,好不好?嗯?哥哥求你,月兒,求你,愛我,好不好?” 薛嘉月沒有說話,不過她一顆心如什么東西給狠狠的撞了一下般,又酸又澀。 她聽著薛元敬這又溫柔又霸道的一番話,看著他目光中的祈求之意,由不得的就覺得心神有些恍惚起來。 其實她心中也知道,如薛元敬所說,他們這一路相依為命著走過來,這世間她再不會同其他任何人之間親密勝過薛元敬。而她也是不舍得離開他的,甚至有時候想起薛元敬若娶妻了,同她生分了,她心中也確實會覺得傷心,覺得自此就會孤單一人。 既然如此...... 她看向薛元敬,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輕輕的點了點頭,遲疑著說道:“也許,我,我可以試一試?!?/br> 但到底是不好意思說出愛你這兩個字來的。 可即便如此,薛元敬還是歡喜的心中幾欲發狂,不住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連聲的叫她:“月兒,我的月兒?!?/br> 但凡只要她點頭同意,他往后自然有的是法子叫她愛上他,再也離不開他。 第129章 敬哥撩妹 薛嘉月和薛元敬兩個人坐著馬車一路到了城外。 田間路窄, 馬車自然是過不去的。到了村頭馬車就停下來了, 薛元敬掀開簾子先下馬車, 然后就伸手來扶薛嘉月。 薛嘉月這會兒心中正懊惱的緊,不知道她自己剛剛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被蠱、惑了一般, 忽然就說出了試一試的那句話。但現在覆水難收,說什么都晚了。 眼見薛元敬伸手過來,她有些遲疑, 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握他的手,但薛元敬壓根就沒有給她任何遲疑的機會, 傾身過來就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還溫聲的笑道:“月兒, 到哥哥這里來?!?/br> 他總是這樣, 溫柔之中帶著強勢,一旦決定的事便會縝密的去計劃一切,有的是耐心。而且但凡有一點兒機會他都會緊緊的抓住,再不松手。 薛嘉月心中也明白,哪怕她不同意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薛元敬也決不會放棄, 更何況剛剛她還鬼使神差的說了試一試的話, 只怕這下子他更加不會放棄了。 心中頗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到底還是順從的握著他的手走下了馬車。 薛元敬目光看著她,眉眼間都帶著無法掩飾的溫柔笑意。薛嘉月被他看的臉紅,悄悄的低了頭, 有些緊張的伸手弄著衣裳上的衣帶。 好在薛元敬并沒有再說什么,或者做什么讓她更緊張的話,只是牽著她的手往田間走去。 吳老漢一家人已經在地里摘辣椒了,旁邊田埂的幾只大布袋里裝滿了他們先前摘下來的辣椒。 看到薛嘉月和薛元敬過來,吳老漢就將背上背著的筐子取下來交給一旁的兒子,走過來同他們兩人說話。 薛嘉月問了他幾句話,就知道前些日子陸續摘下來的那些辣椒吳老漢已經按照她的意思在打谷場上都曬干了,現在已經用布袋都裝起來了。 薛嘉月點了點頭,就說這些已經曬干的辣椒她待會兒會全都帶回去,至于今兒摘的這些辣椒讓吳老漢也抓緊曬干,然后給她送過去。另外又同他說了明年想多賃他幾畝地的事。 她想好了,今年要多留些辣椒種子,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她要種更多的辣椒。 吳老漢點頭應了下來,隨后兩個人談到了明年幾畝地賃金的事。待談妥了,薛嘉月就叫薛元敬寫兩張文契來。 因著一開始就打算今兒要和吳老漢談明年賃地的事,所以薛嘉月一早就帶了紙墨筆硯在身邊,這會兒在包里現拿了出來,就叫薛元敬寫。 薛元敬自然聽她的話,當下就研了墨,鋪開紙,提筆蘸了墨,也不用思索,低頭一揮而就。 文契很重要,自然要仔細的看一看,但吳老漢不認得字,拿著文契就出去叫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 就見這位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身材苗條嬌小,相貌清秀。特別是一雙眼睛,明鏡一般,亮晶晶的。 吳老漢給薛嘉月和薛元敬引見著:“這是我的外孫女,也姓吳,名叫阿秀。今兒我特地叫了她和她娘過來幫忙一起摘番椒的。她小時候在私塾念了幾年書,一些簡單的字還是認得的?!?/br> 說著,就將手里的文契遞給她,阿秀接過,低頭仔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末了她將文契遞還給吳老漢,問明了這文契是薛元敬寫的,她就目光飛快的看了一眼薛元敬,怔了一怔之后,然后她就轉過頭對吳老漢說道:“阿公,都是好的,您就安心的按手印罷?!?/br> 薛嘉月就拿了紅色的印泥出來,她和吳老漢各自在文契上按了手印。隨后她又給了吳老漢今年的辛苦費和明年田地的賃金。 待她做完這一切,薛元敬就走過來,拿了一塊干凈的手絹出來,握著她的手,低頭仔細的給她擦著大拇指腹上殘留的紅色印泥。 但吳老漢和阿秀姑娘都在這里呢...... 薛嘉月臉紅了起來,忙縮回自己的手,說道:“哥哥,不用擦?!?/br> 一轉頭,就看到阿秀正目光看著她這邊,薛嘉月的面上由不得的就越發的紅了。 好在吳老漢這時已經收好了文契和銀子,笑著說薛姑娘和薛公子趕了這許多時候的路,就在這棚子里歇歇。然后他就想叫了阿秀一起出去摘番椒。 阿秀仿似還不是很想走,正輕聲細語的同薛元敬說話,贊他的字寫的好,自己平日也喜歡練字,但找不到好的字帖,問薛元敬有沒有好的字帖推薦之類的話。 薛元敬對陌生的姑娘一向就是冷淡的,更何況他現在又拉了薛嘉月的手,在專心的給她擦大拇指腹上的印泥,所以對于阿秀的問話他就顯得很冷漠,只說自己不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