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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夢,便是這會兒細想來,也只覺面上發燙,心中莫名的羞恥。 但羞恥之中又有一種很奇怪很復雜的感覺。似甜蜜,又似解脫。而且細想昨夜的夢境,心尖上忍不住的便是一陣酥麻。 薛元敬望著窗外好一會兒,竭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才起身坐起來,慢慢的穿上外衣。 不過腿上冰涼一片濕,昨夜入睡時穿的中褲顯然不能再穿了,他便走去打開衣箱另尋了一條干凈的褲子換了。 想了想,又拿著這條褲子到外面去自己打水洗了。 雖然以前兩個人的衣服都是薛嘉月在洗,但是現在這樣的一條褲子是萬不能叫她洗的。不然叫她發現些端倪可就不好了。 等褲子洗好晾好了,薛元敬便去燒了早飯。 直等早飯燒好,天色尚且還早,薛嘉月還沒有起床。 薛元敬知道她最近又忙又累,便也沒有叫她起來,只將早飯放在堂屋的桌上,自己則是回屋拿了一本書看。 拿書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看到了搭在椅背上的那領斗篷。 石青色的斗篷,下擺繡了祥云仙鶴,極靈活雋秀。 他伸手將這領斗篷拿在手中。想到這是薛嘉月親手給他做的,止不住的就覺得心中霎時軟柔如云,滿腔愛意。 第101章 一眼驚艷 薛嘉月醒過來一打開自己的屋門, 一眼就看到堂屋的桌上已經放著早飯了。 倒也不是多復雜的早飯。白粥, 清炒扁豆絲, 再就是昨兒鋪子里一位大嫂給的三個自家做的窩窩頭。 以往也不是沒有薛元敬做早飯的時候,所以薛嘉月見著這些也沒有覺得心中多驚訝。且一見薛元敬不在堂屋, 她便走到北邊那邊屋里去叫他吃飯。 一進去, 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書案后面的一張椅中看書。 他們兩個賃的這東廂房里原也沒有這張書案,便是后來楊大娘給了他們一些她用不著的家具里面也沒有這張文案,還是薛嘉月想著薛元敬畢竟是要讀書考科舉的, 日??磿鴮懽挚隙ㄉ俨涣?,如何能沒有一張文案?所以她那個時候便特意的拉著薛元敬到城東賣舊貨的地方去看, 尋了好幾日才尋到這張書案。 水曲柳的料子,上面的黑漆也很斑駁, 一看便知有些年頭了。不過倒是翹頭的, 兩頭雕的都是如意靈芝的花紋。薛嘉月一見之下便喜歡上了,覺得極質樸大氣。問過了薛元敬的意見,得知他也喜歡,兩個人便將這張書案買了下來,然后找人送了過來。其后薛元敬的所有書冊, 紙墨筆硯便都放在這張文案上。 還有墻角的那只海棠式的花架, 也是他們兩個人去城東舊貨市場淘來的。再有她屋里的梳妝臺也是。 當初他們來賃這房子的時候, 這里是空落落的,但這兩年下來,他們兩個人一點一滴的將這房子塞滿了,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一個很溫馨的家了。 薛嘉月想到這里, 只覺心中也一陣溫馨。 這里是她的家,而坐在書案后看書的那個人就是她的家人。 她就走過去看薛元敬在看什么書。 其實她一進來薛元敬便知道了。待要抬頭同她說話,但忽然想起昨夜他的那個夢來,便只覺耳根處一陣發熱,竟是有些不敢看薛嘉月了。只低著頭,佯裝一直在看書。不過握著書的右手卻漸漸的收緊起來。 眼角余光就看到薛嘉月先是面帶笑意的將這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腳步輕巧的走到他這里來。 她一走近,薛元敬便仿似聞到她身上有一陣淡淡的清幽香氣。昨夜夢里她身上也是有這股香氣的,一直往他的心里鉆...... 薛元敬握著書的手就越發的收緊了起來,心尖上也被她身上的這股香氣給撩撥的輕顫酥軟起來。 薛嘉月尚且不自知,反而是身子湊過去,一面笑著問道:“哥哥,你在看什么書?” 香氣越發的近了。而且她溫熱清爽的呼吸輕拂過他耳根頰邊,薛元敬一時只覺胸腔里的那顆心都已經砰砰砰的亂跳了起來。右手握書握的太緊,差些兒就要將書給捏成碎片了。 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忙將手里的書丟到案上,以避免這冊書被他捏成碎片的厄運。 但他不敢轉頭去看薛嘉月,只目光看著桌上的白瓷山水筆筒,開口說著:“你起來了?” 話一說出口,他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然這樣的低啞了。 心中微震,擔心薛嘉月發現異常,他忙轉過頭去看她。 薛嘉月這時果然已經在問著:“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聲音聽起來都啞了?” 薛元敬腦中快速的在轉動著。隨后就聽到他在回答:“昨夜我入睡的時候忘了關窗子,想必是風吹進來,著涼了,嗓子便有些啞了?!?/br> 說完,他一臉平靜的望著薛嘉月。不過在薛嘉月看不到的地方,他背在身后的右手都在微微的顫著。 薛嘉月并沒有懷疑他說的話。其實對于薛元敬說的話她都很少懷疑的,于是當下她便關切的問道:“哥哥,你現在覺得怎么樣?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毖υ次⑽⒌膿u了搖頭,“很快就會好?!?/br> 薛嘉月見他面色如常,看起來也并沒有很難受的樣子,便信了他的話,不過還是囑咐著:“若你覺得不舒服了,可要立時就去看大夫?!?/br> 心中又在暗暗的想著,剛剛薛元敬這樣啞著嗓子說話,聲音實在是太性感了。若按以往她和室友開過玩笑的話,那就是薛元敬的聲音蘇的人的腿都要軟了。 她的雙腿這會兒好像就有些發軟...... 而薛元敬見薛嘉月并沒有懷疑他的異常,心中一寬,當下便點頭應了。 隨后他便從椅中起身站起來,叫薛嘉月到外面吃早飯。薛嘉月應下了,抬腳往外就走。 早飯已經有些涼了,薛嘉月就拿到外面去熱一熱。待熱好了,兩個人分別在桌旁對面的椅中坐下來開始吃早飯。 這時薛嘉月目光又看到墻旁邊懸著的竹竿子上面掛著一條白色的褲子,且一看便知是中衣。 因著天有陰晴,晴天的時候衣服洗好了自然可以拿到院子里面曬,但下雨天要怎么辦?也不能一直不換衣服不洗衣服。只能在家里懸著一根竹竿子,將洗好的衣服都暫且晾到上面,等天晴了再拿出去曬。若一直下雨,也有在家里直接晾干的。 其實這若是在以前,薛嘉月也不會特別注意到這件褲子。但前兒是個大晴天,一應洗好的衣服早就曬干都收起來了,昨兒是雨天,洗的也只是一些小件的衣服罷了,所以這會兒這條褲子晾在竹竿上才會那樣的顯眼。 而且以前家里的衣服都是她來洗的。男人在洗衣服這件事上總歸是不大擅長的。 于是薛嘉月便問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