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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應該也不會真的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頂多也就是嘴上占占她的便宜罷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世上是真的有比禽、獸還不如的人。 被薛永福扔到床上去,緊接著薛永福沉重的身子壓過來的時候,薛嘉月只覺得心中絕望透頂。她跟瘋了一樣,一邊手腳并用的拼命踢打著薛永福,一邊嚎啕大叫:“滾,你滾。你去死啊?!?/br> “我死不了,但待會兒你倒是要小死個幾回?!毖τ栏D樕溪熜χ?,“與其到時便宜那個小瘸子,還不如現在便宜我,讓我先嘗嘗鮮?!?/br> 說著,他伸手過來就用力的撕扯薛嘉月身上穿的衣服。 第46章 將來之路 薛嘉月和薛永福不但體型相差懸殊, 力氣更是相差懸殊, 所以不論薛嘉月怎么樣拼命掙扎, 依然敵不過薛永福的魔爪。 心中悲憤之極,也害怕之極, 她忍不住的放聲絕望大哭起來, 渾然就沒有注意到旁的任何事。 而絕望中,她似是感覺到有人在用手急促的輕拍著她的臉,還有人焦急的在叫她。但她只以為這是薛永福, 只嚇的閉緊了雙眼,而且越發的放聲大叫, 手腳并用的掙扎起來。 接下來她就感覺到有人在用雙手牢牢的捧著她的臉,而且還單腿緊壓著她的雙腿, 制止她的竭力掙扎。同時那人急切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月兒, 你睜開眼看一看。是我!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哥哥?薛元敬?但他不是先前就被薛永福給特意的支開了嗎,怎么這會兒他還會回來? 雖然心中不敢相信,但薛嘉月也能察覺到這人跟薛永福剛剛對她不一樣,所以最后她還是眼睫毛顫著,雙眼睜開了一條縫。 淚眼朦朧中看過去, 就見這會兒雙手捧著她臉的人正是薛元敬。 “哥哥?!”見果然是薛元敬之后, 薛嘉月只覺心里悲從中來, 越發的忍不住,淚水洶涌而出。 她看不到這會兒薛元敬看她的目光中滿是心痛和憐惜,且他眼角也有淚光。見薛嘉月哭的滿面淚痕,薛元敬忍了自己的眼淚, 右手抖著,輕輕的撥開她面上被淚水沾濕的頭發,一面又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在這里。沒事了,沒事了?!?/br>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 且他雖然在安慰薛嘉月,也想在薛嘉月面前表現出自己一貫的冷靜來,但這會兒他的聲音還是在發著抖,胸腔里的一顆心也在砰砰砰的亂跳。 安撫了薛嘉月一會兒之后,薛元敬就想要扶她離開這間屋。 但薛嘉月剛剛實在是太害怕了,也太悲憤了,雖然這會兒危機解除,但她只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腳軟如棉,一踩在地上身子就止不住的往下倒。薛元敬見狀,就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少年形狀優美的下頜還輕輕的蹭了蹭她這會兒滿是眼淚水的臉頰,然后伸手將她的頭輕輕的貼在他的胸口。 薛嘉月能聽到他胸腔里的一顆心這會兒還是在跳的很快,想必他剛剛心中很焦急,也很憤怒。 臨出屋的時候,薛嘉月眼角余光看到薛永福正如同一頭豬一樣的昏死在床上。地上倒著一把鋤頭,鋤頭上面隱約還有血跡。 薛嘉月一見就嚇了一跳,忙伸手指著薛永福問薛元敬:“哥哥,他不會,不會死了吧?” 若薛元敬真的憤怒之下一鋤頭將薛永福給打死了,等其他人得知這事告訴了村長,薛元敬必然逃不了一條死路。若果真那樣,那她和薛元敬現在就要立馬離開這里才是。 薛元敬聞言側過頭,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薛永福。不過等他回過頭看薛嘉月的時候,他眼中所有的冷肅之色都不見了,說出來的話也很溫和:“你放心,他現在還死不了?!?/br> 薛嘉月這才放下心來,由著薛元敬將她抱出屋。 堂屋的大門也是敞開的,門后的兩根門栓齊齊斷裂。想必是剛剛薛元敬推門不開,直接砸的門。他前段時間才剛跟了李爺爺學了武藝在身,若真想進屋,僅憑這兩扇單薄的木門是擋不住他的。 等將薛嘉月抱到自己的屋里之后,薛元敬就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坐了。又轉身去倒了一碗水遞給她。 雖然是剛剛煮雞的時候才燒開的水,但這會兒也已經不熱了。不過等喝了一口溫水下去之后,薛嘉月總算慢慢的鎮定下來。 她身上一件打著補丁的破舊棉襖剛剛被薛永福給粗魯用力的解開了,露出了里面同樣打著補丁的破舊老布白色里衣來。好在現在是冬天,里面的里衣也是厚的,不然剛剛她一直敞開著棉襖被薛元敬這樣抱過來真是要尷尬死。 這會兒她就側過身子,抬手要將被解開的棉襖系上。而薛元敬見她如此動作,反應過來之后只覺耳尖上都熱了起來,忙轉過身子背對著薛嘉月。 剛剛他也是心中著急,也擔心,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等薛嘉月系好了棉襖,她就開口問薛元敬:“哥哥,你不是去周嫂子家拿鋤頭,然后去麥地里鋤草?怎么現在忽然回來了?” 不過心中也暗自慶幸。若這會兒不是薛元敬趕回來,只怕她現在已經...... 想到剛剛的事,薛嘉月忍不住的就覺得心中后怕不已。不過也越發的憎恨起薛永福來。 若不是知道殺人要償命,這會兒她都想轉回去拿起鋤頭,對著薛永福的腦袋狠狠的來幾下。 薛元敬還是背對著她,沒有轉過身來,不過他在回答著:“他先前叫我去拿鋤頭鋤草,我也沒有想太多??墒悄昧虽z頭從周嫂子家出來的時候,我想起他以前喝醉了酒就經常會打我和meimei。若母親上來勸,他還會連母親都一起打。我擔心他待會兒喝醉了酒也會打你,所以就急忙趕回來了。但沒想到......”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 當他拿著鋤頭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的時候,剛進院中就聽到薛嘉月撕心裂肺的哭叫聲。而且看堂屋的兩扇大門還是緊閉著的。 大白天的關什么門?再想起以前薛永福偶爾對薛嘉月流露出來的言語和態度,薛元敬立時就明白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當時他只覺得氣血上涌,憤怒異常,哪里還會去想要在外人面前掩飾自己現在會武的事?忙大踏步的趕上前來,一掌就用力的拍開了兩扇單薄的木門,然后又拍開了屋門。隨后眼前所見的畫面差些兒只讓他睚眥欲裂。 就見薛永福正壓在薛嘉月的身上,伸手用力的拉扯著她的棉襖。 薛元敬只覺滿腔盛怒,當即想也不想,揚起手中的鋤頭,對著薛永福的后腦勺就重重的一鋤頭砸了下去。 薛永福原就醉酒,二來薛嘉月也掙扎的厲害,他全副心思都用在如何對付薛嘉月的事情上,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其他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