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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一喝醉了酒誰都打。而且他還是個離不了女人的人。 他一開始的老婆,也就是薛元敬的親娘,原本是隔壁村一個秀才的女兒。不過那個秀才家徒四壁,又想要繼續考功名,最后經由媒婆的勸說,就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賣給薛家做童養媳,自己拿了賣女兒的錢到省城里面繼續考功名去了。但這些年也不曾聽說過他的半點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考中、功名,還是已經窮死在外面了。 而薛元敬的親娘,得益于老子好歹是個讀書人,她也頗識得幾個字。所以生了薛元敬之后,從薛元敬八歲開始她就節衣縮食的一直供他到學堂里面去讀書。不過她身子骨不好,薛永福又是個粗人,不知道疼人,于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她一病就病死了。 結果薛永福就是個晚上離了女人不能活的人。薛元敬的親娘死了還沒幾天,他就叫了媒婆過來給他尋覓個合適的老婆。于是不上三個月,他就將孫杏花給娶了回來。哪怕就算孫杏花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個女兒過來他也不介意。而且娶過來沒多長時間,他就被孫杏花給降服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孫杏花說了算。這不,剛剛孫杏花用回娘家相威脅,薛永福立馬就乖乖的同意不要薛元敬繼續讀書了。 若薛元敬不繼續讀書,那他往后還怎么考科舉,做閣老?如果他沒有發跡,那他往后是不是就不會將她削成人棍? 薛嘉月站在院門外面,看著前面不遠處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槐樹,心中想著這件事。 鄉下晚飯吃的都早,這樣在天黑之前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然后天一黑大家就上床睡覺。畢竟點油燈是要費油的,要是晚上沒有什么要緊的事,當然是能省就省。 所以現在天色還是亮的。不過薛嘉月也沒有到外面去玩,只是在院門口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一來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在這個點到別人家去串門,二來,這個小山村四面都是山,聽人說山里也是有猛獸的,誰曉得會不會忽然就跑到村子里面來?現在畢竟就快天黑了,她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還是在院門口坐一會兒的好。正好可以趁機理一理她最近搜集到的信息,好謀劃以后的出路。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天色就慢慢的黑了下來,天邊的晚霞也淡了下去。 薛嘉月起身走到院門口,探頭往里面看了看。就見屋子里面還是漆黑一片的,薛永福和孫杏花還沒有出來??磥磉€沒有完事。 嘖,看不出來,這個薛永福的耐力倒是挺持久的。 薛嘉月撇了撇唇角,然后繼續坐到石頭上去思考以后出路的事。 天色越發的暗了下來,墨藍色的空中繁星隱約可見。 這時薛嘉月就看到前面有個人正腳步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走來。等走得近了,她就發現那是薛元敬。 想必他是剛從學堂里面回來。 薛嘉月也沒有要從石頭上起身站起來的意思,而是繼續坐著,一面目光看著薛元敬。 璀璨的星光下,就見他身影清瘦修長。初夏微涼的夜風吹起他的衣角,他整個人看起來清雅無雙。 薛嘉月就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名,他從星光中走來。用在此時此刻倒是貼切的很。 薛元敬老遠就看到自家院門口坐著一個人,只不過光線太暗,他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等走近了,他就看清那個人是薛嘉月。 彼時薛嘉月正抬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她眼中仿似有光,也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什么事。但其實薛嘉月不過是被他給驚艷了一把而已。 薛元敬一見是她,立時就收回目光,然后冷漠著一張臉,抬腳要繼續往院子里面走。 忽然就聽到薛嘉月懶散的聲音:“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br> 薛元敬自然不會聽她的話,還是腳步不停的繼續往院子里面走。不過走了沒幾步路,他忽然就聽到屋里面傳出來的聲音。 十四歲的少年雖然未經人事,但有些事還是模模糊糊的知道的。他當即就臉色微紅,轉過身快步的往院門外走。 到了院門外,一見薛嘉月還坐在石頭上??吹剿鰜?,她還轉頭看了他一眼,含笑的目光在他看來帶了幾分嘲諷的意思。 薛元敬此時只覺得薛嘉月污、穢不堪。她竟然一直坐在這里聽著屋里面那不堪入耳的聲音?難道她都不知道羞恥的么?不過也是,她這樣的人,哪里知道羞恥為何物? 但他忽然又看到薛嘉月的耳中仿似牢牢的塞了什么東西。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團布條。 薛元敬: 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二丫和以前不大一樣。好像就是從一個多月前她發了一次高熱,昏迷了兩天,再醒過來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仿似她這些日子非但愛干凈了,話少了,也不再為難他了。有時候還會主動對他示好 薛嘉月這時仿似想到了什么事,伸手入懷,然后就掏了半只玉米面窩窩頭出來遞給薛元敬:“給你?!?/br> 薛元敬沒有要伸手來接的意思。而且看著她的目光涼薄若深秋的月光。 薛嘉月也不以為意。 她還記得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趁著孫杏花不注意偷偷的藏了兩顆雞蛋,然后又偷偷的趁著孫杏花不在家弄成了水煮蛋。然后她想了想,還特意的給薛元敬留了一顆。 固然她是存了想要對薛元敬主動示好的心思,但也是因為她上輩子的處境和薛元敬現在差不多。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她看著薛元敬天天挨餓也確實是挺可憐他的。 不過很可惜,薛元敬壓根就不領她這個情。當她將那顆水煮蛋遞給他的時候,他不過是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腳就走。 薛嘉月當時給氣的啊,立馬就將雞蛋給磕了剝了,兩口就給吃了下去。 隨后她也忍不住給過薛元敬幾次她背著孫杏花偷偷藏下來的吃食,但薛元敬一次都沒有接。很顯然,他并不接受她的示好。 薛嘉月對此也無所謂。 雖然說她那個室友設定的原身二丫最后是被得勢之后的薛元敬給削成了人棍,但薛嘉月是相信蝴蝶效應的。 未來的事都是不可測的,往往前期一個微小的變化就會導致后面許多事件的巨大變化。所以她這不是穿越成二丫了么?她自然就不會如原身二丫一樣再繼續的攛掇孫杏花天天虐待薛元敬,那她的下場理應就會有所變化。所以剛剛薛永福不是答應孫杏花往后不再讓薛元敬上學堂了么?他不上學堂了,以后他還能科舉?不科舉他還能當官? 所以說,這世間的事情都是千變萬化的。 見薛元敬不接她遞過去的玉米面窩窩頭,薛嘉月也沒有堅持,直接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剛剛她晚飯也沒有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