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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學長,認栽吧 作者:被凡 內容簡介 唐緣見過小心眼的人,但是沒有見過像衛鳴秀這么小心眼的。 不就是她養的狗一不小心咬了他一二三四五六七口嗎? 為了報復,他盜她的QQ,蹭她的飯,碰她的瓷,還要她的愛犬認他為父! 雜志火爆連載,看最接地氣校草如何死皮賴臉將脫線學妹收入囊中。 在唐緣的認知里,校草都是霸道多金冷酷到底的,誰能告訴她為什么衛鳴秀這只校草如此接地氣? 最初,他向她索賠:“你的狗咬了我,你要請我吃飯作為補償?!?/br> 后來,唐緣問他借器材完成作業,他趁此敲詐:“借器材可以,請我吃飯?!?/br> 再后來,衛鳴秀因為救她而摔傷,他對她碰瓷:“我還沒吃飯,不吃飯傷口不會好哦?!?/br> 對這種沒臉沒皮的蹭飯行為,唐緣終于忍無可忍:“衛鳴秀,我跟你什么愁什么怨,你連我的伙食費都不放過?” 對方卻理直氣壯:“一個如此窮的我如何去追一個不那么窮的你?所以,只有把你吃窮了,才能追你啊?!?/br> 唐緣:“……” 第一章 都是賤狗惹的禍 唐緣滿臉尷尬,眼睛偷偷掃過身旁皺眉的男子,找不出任何能說出口的話語。 此刻,兩人并排坐在出租車內,氣氛寒冷窒息,從窗外刮過的西伯利亞寒流透過薄弱的車玻璃,以萬馬奔騰之勢席卷著唐緣忐忑的內心。 二人風馳電掣趕往寵物醫院的根本原因歸結起來,就是她懷里的這條賤狗,在學校美麗的大草坪上嬉戲玩耍時,橫空咬傷了全校的校草——衛鳴秀。 現在,這位校草正黑著那張俊美的臉,右手痛苦地捂著額頭,左手滴著瘆人的鮮血,眼睛里散發著怨毒的目光,大有活剝唐緣的趨勢。 “你再忍忍,馬上就到寵物醫院了,我剛剛從百度地圖上搜索過具體位置,最多還有三分鐘路程,拐個彎就到?!碧凭壌蛑?,賠著笑臉,眼中充滿歉意地再次看向衛鳴秀的血手。 出租車剎車,唐緣付完車費,抱著懷中的小狗從左側下車,衛鳴秀從右側下車。 出租車緩緩走遠,唐緣帶著衛鳴秀來到高大的鐵門前。 鐵門旁掛著銅質牌匾,上書:××市出入境動物檢驗檢疫局。 衛鳴秀瞬間無語,說:“你打算把我托運到哪兒?我還沒有確定得狂犬病呢?!?/br> 唐緣囧……這么緊急的時刻,居然找錯地方。 “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位同學,不用太擔心,我們馬上就能找到醫院,四十八小時內注射狂犬疫苗都有效?!碧凭壆敊C立斷,繼續伸手攔車。 不多時,一輛亮著空車牌的出租車快速向唐緣駛來,安穩地停在她身前。 唐緣低頭向車內望去,小臉一僵:“師傅,我們又見面了?!?/br> 剛才她就是坐著這個師傅的出租車過來的。 “哎呀,我剛剛想起來,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兒車特別少,猜你們打不著車,趕緊回來接你們?!彼緳C師傅柔和的笑容如春風吹過藍藍的天。 唐緣暗道:“你是剛剛想起來,還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人在做天在看,自古良心不能爛,犧牲衛鳴秀的一只血手,多賺不過打車費四十塊,扣去油費和公司稅,撐死二十五,何必呢大爺?!?/br> 唐緣和衛鳴秀重新上車。 路上氣氛沉默,衛鳴秀突然問了個問題:“打狂犬疫苗,是給狗打,還是給我打?” 唐緣一口老血噴到嗓子眼,看來偉大的校草同學還沒明白,打狂犬疫苗的正常程序是什么,給狗打讓你來干什么,壯熊膽的嗎? “給你打?!碧凭壵f。 衛鳴秀仔細地思考片刻,故作淡定地說:“往哪兒打?” “呃……”唐緣自己沒有打狂犬疫苗的經驗,不知道具體程序,猜著說,“就跟打針一樣,應該往屁股上打?!?/br> 衛鳴秀輕輕咳嗽兩聲:“我們還是回去吧?!?/br> “那可不行,必須打狂犬疫苗!我跟你說,狂犬病不感染則好,如果真的發病,死亡率很高,你別冒這個險?!碧凭壖泵裾f。 現在給衛鳴秀打針,最多花幾百塊錢,如果以后衛鳴秀因為這件事真有個好歹,她肯定會被衛鳴秀的父母及七大姑八大姨賴上,宰個十萬八萬跟玩似的,打針不為別的,就為圖個安心,永絕后患! “怎么了?”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地上的小貓咪看病,眼睛掃過衛鳴秀血流不止的大手,大概知道了來者目的。 “咳咳,我懷里的這只小狗不小心把同學咬傷了,出了不少血,我怕他感染上狂犬病,想給他注射狂犬疫苗?!碧凭壓喢鞫笠卣f。 醫生走到衛鳴秀面前,認真地抓起衛鳴秀的胳膊,看了下傷勢,說:“雖然是小狗咬的,但不能掉以輕心,咬的地方在關鍵位置,手和頭上被咬,得打七針?!?/br> 唐緣腳跟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七針,這是要把衛鳴秀扎成篩子的節奏。 “多……多少錢?” “進口疫苗一百塊一針,全療程一共七百,國產的全療程下來四百左右?!?/br> 唐緣心疼地攥著手里那點血汗錢,萌生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衛鳴秀做掉的念頭。 唐緣幽怨地看向衛鳴秀,衛鳴秀秒懂她眼神包含的信息:親,你屬于那個貴的,還是便宜的?你自己的價格,自己決定吧。 “打進口的?!毙l鳴秀英明果斷地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七百元人民幣!能買多少瓶康師傅冰紅茶,以為花的是冥幣嗎?不知道“節省”二字怎么寫嗎? 醫生擺弄針管的時候,唐緣哆哆嗦嗦轉身回避。 醫生調好藥液,單手舉著針管轉過身來,淡然看向衛鳴秀,皺眉說:“小伙子,往胳膊上打針,你脫褲子干什么?” 衛鳴秀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怒火,提起褲子,指著唐緣說:“同學,我不會原諒你的,咱們之間的事沒完?!?/br> 這一切事件的起因,都是她兒子唐鋼镚兒,小名镚仔,失口咬了全校的校草衛鳴秀。 此時唐緣還未曾料到,如此荒誕的相遇,扯出了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恐怖大學生活。 距離唐鋼镚兒咬人的日子已經過去兩個星期,唐緣先行墊付了衛鳴秀所有醫療費用后,就和衛鳴秀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從此相逢是路人。 此刻,唐鋼镚兒正肚皮朝天,臥在寢室的紙箱上曬太陽。 唐緣捂著薄被,窩在上鋪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