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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么?”豆苗兒問。 打了個哆嗦,這次沒硬撐,陸宴初老老實實“嗯”了聲。 俯身擁住他,兩人緊緊相貼,豆苗兒摸索著找到他唇,貼上去。 從前豆苗兒與村里幾個小姐妹一起嘮嗑,偷偷討論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答案稀奇古怪,有說親個嘴就能懷孕,有說擁抱下就算有了夫妻之實。后來,里頭有個姑娘最先成了親,回娘家時,她悄悄告訴她們,那些都是錯的。問及真正的答案時,她卻羞紅了臉不吭聲,最后被她們鬧得厲害了,她告饒招供,說是想知道答案并不難,只要對著你喜歡的男人又親又抱地纏著,他馬上就會會告訴你什么叫男女之情。 綜上所述,總結出來的有效線索只有一句話,女人只要負責親親抱抱就好。 所以,豆苗兒對自己眼下的職責領悟得很透徹。 她親陸宴初嘴角,親他任何可以親的地方,直至—— 直至她腰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禁錮。 震驚地仰頭,豆苗兒這才發現陸宴初額頭不知何時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還有他眼睛,濃郁的黑色里似乎閃爍著一簇熾熱的火苗。很快,火苗蔓延成熊熊大火,洶涌澎拜的將她全身都包圍,從內入骨,不停地燃燒。四周刮起了颶風,嗚咽中,火苗狂擺,卻怎么都吹不滅…… 深冬,夜漆黑,無星。 萬物交替,白夜輪轉,清晨的第一縷光逐漸喚醒沉睡的世界。 濃厚白霧里,陸宴初衣衫單薄地坐在大門門檻處,一動不動。 半晌,內屋傳來幾道極淺的窸窸窣窣聲,睫毛顫了顫,他面無表情地起身進內屋。 從床上驚醒,豆苗兒半坐起身,腰疼。 她無力地撿起衣裳,一件件穿上,穿到一半,猛地抬頭。陸宴初就站在門側,他默不作聲的,不知已看了多久。 面上發燙,豆苗兒低眉,動作僵硬地繼續穿衣裳。 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見過,再遮遮掩掩又何必? 不止腰疼,腿側也痛。 盡量不露出難受的神情,豆苗兒穿好一只鞋,可右腳上的鞋卻怎么都找不到。 仿佛一個旁觀者,陸宴初看她著急地找了許久,這才踏入門檻,在窗下桌底拾起她的另只鞋,然后走到床畔輕輕放到她腳畔。 豆苗兒心虛地不敢抬頭,飛快穿好鞋,她猛地站起來。 一股鉆心的痛卻瞬間蔓延開來…… “陸宴初?!彼柿搜士谒?,疼得忍不住皺眉,“我……” 打斷她話語,陸宴初淡淡道:“我會負責,你想什么時候成親?” 扭頭看他凝重的側臉,豆苗兒微微一怔,轉而釋然冷靜,她不能當真的,依照陸宴初的性格,他當然會這么說,只是—— 他心甘情愿嗎? 豆苗兒扯唇,盡量說得云淡風輕:“陸宴初,昨晚我們都喝醉了酒,是我主動,不是你。我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你不要自責,都是我的錯!所以你更不用負什么責任,我自己闖的禍我自己承擔,我不會纏著你?!?/br> 沉默無限蔓延。 半晌,陸宴初望著她,咬字極重的問:“趙寄書,你不要我負責?你要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嗯?!?/br> 輕笑,陸宴初胸脯氣得起伏:“不嫁給我?那你還想嫁給誰?孫年安?” 不懂他為何要扯到孫年安,豆苗兒蹙眉。 目目對視,陸宴初收回牽強的笑意,他冷漠地別過頭:“好,如你所愿,昨晚我們什么都沒發生過?!?/br> “謝謝!”眼眶微紅,豆苗兒不知自己為什么突然想哭。站定在原地,她深深盯著他的臉,一筆一劃認真的描繪在心里,自此以后,他們就再無瓜葛,永生都可能無緣見面。 “還不走?”陸宴初控制不住情緒的出言譏諷,“難道想站在這里直到被人發覺我們昨晚發生了什么?” 咬唇倒退數步,最后看他一眼,豆苗兒轉身,小跑著離開木屋…… 腳步聲遠去,世界重歸寂靜。 凌亂的床榻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以及他們歡愛的痕跡。 陸宴初坐在床側,窗未開,光線昏暗地籠罩在他臉上,猶如沒有生命力的雕塑。 走到竹林,豆苗兒放慢腳步,難受地回家。 昨夜喝多了酒,許多事情倒是回憶不起細節,但卻沒想到會這么疼。 坐在浴桶,豆苗兒用水清洗身子,她脖頸以下有許多瘀痕,看著特別可怖。 按照道徵大師的說法,邪術已破除,她應該高興,可此時此刻,她卻復雜得很,談上不高興,談不上解脫,腦子像被堵住,一直堵到了心底…… 生活平靜的過,一日復一日,足足六天,她再沒突然暈厥,也不曾感到精神虛弱。 苦難大概是真的都過去了…… 傍晚,豆苗兒推門走到院子,檢查是否還有什么東西沒收拾好,視線逡巡一周,目光驀地落定在柵欄門處。 有團黑影在動!豆苗兒嚇了一跳,細瞧,才發覺是一個人,陸宴初? 豆苗兒怔住,遲疑了會兒,她拾步上前。 打開柵欄門的瞬間,男人沉重的身體頃刻撲倒在她身上,與此同時,一股濃郁酒氣迎面而來! 第23章 攙他進屋, 一路顛簸,數次險些跌倒,豆苗兒累得幾乎喘不上氣。 橘光朦朧,柔和的照亮了小小屋子。 將陸宴初扶到椅子上坐下,豆苗兒靜靜打量他, 他雙眸緊闔,面頰略微酡紅, 薄唇抿成一條線,似是難受至極。 風吹動火苗,搖搖晃晃的似將被熄滅!豆苗兒收回落在陸宴初身上的視線,轉身拴好屋門。 生火燒熱水, 再煮上一碗醒酒湯。 擰干浸水的毛巾, 豆苗兒替他擦臉。他渾身酒味嗆鼻, 從額頭到臉頰, 她小心翼翼擦拭,只是手移到下頷時,指腹不小心觸及到了他溫熱的唇。 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豆苗兒猛地退后兩步,一瞬間,那夜的荒唐紛紛涌入腦?!?/br> 是了, 他們的關系早就變了味! “對不起, 都怪我!”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陸宴初, 豆苗兒怔怔定在原地, 眼眶通紅。 赴京在即, 他卻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為什么? 緩緩蹲下身子,豆苗兒抓住他垂落的右手,負罪感像是一座山,沉沉壓在她身上。她之前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糟糕!她以為對他來說,這不算什么…… 整件事從頭至尾都是她的錯,倘若陸宴初因此而耽誤了什么,她如何承擔得起?緊緊攥住他手,豆苗兒哽咽道:“陸宴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些?” guntang的水一滴滴落在手背,是她眼淚。 眉尖簇起,眼皮顫了顫,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