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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如今唯有一種辦法可徹底破除施主身上的邪術,就是找到天生福運旺盛男子,這男子必須未成親,仍保持童子之身,施主與他陰陽調和,吸收他陽剛純正之氣,就能順利破開你身上的邪術?!?/br> 陰陽調和? 吸收純陽元氣? 說得要她化身小妖精似的…… 想起這些令人臊得不行的話,豆苗兒就羞紅了臉。 此后道徵大師在村子里將養了兩日就告辭離去,除了這串木念珠,他只給她留下了一句“萬事保重有緣再見”,就接著游歷四方去了。 搖搖頭甩去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豆苗兒輕嘆一聲,她一路踩著青翠嫩草,迎著落日余暉回家。 推開攀滿了紅紫牽?;ǖ幕h笆柵欄門,“汪汪”幾聲,大黃狗瘋狂搖著尾巴朝她跑來獻殷勤,另邊躺在竹編簸箕上睡懶覺的黑貓伸了伸前爪,靈敏地跳躍著三步并作兩步蹭到她小腿邊,“喵喵”仰頭叫著,不肯示弱。 一時間,狗吠貓叫聲充斥在不大不小的籬笆院子里。 習以為常地抬腳輕輕撥開愛攔路的它們,豆苗兒放下籃子,里頭滿滿裝著鮮嫩嬌艷的黃花菜,這是她在隔壁村找天生福運之人時順便采的。起身去廚房大鐵鍋蒸籠里取了個紅薯,她掰成兩半,大的給大黃,小的給黑妹。 再給幾只老雞喂了把干玉米碎粒,豆苗兒從雞窩里翻找出兩個新鮮雞蛋,配黃花菜打了碗蛋湯,起鍋后,將切碎的蔥苗撒上去。 若是平常,這就夠吃了。 可想著道徵大師的話,豆苗兒吸了吸鼻子,她都性命堪憂了,東西還存著干嘛? 從壇子里翻找出一塊咸臘rou,豆苗兒取三分之一切片,與剩下的黃花菜一起在鍋中翻炒。rou香頓時縈繞在屋子里,勾得人味蕾大開。 鮮少沾染葷腥的大黃與黑妹撲騰竄來,繞著她蹭啊蹭,蹭了她一腿毛。 將一菜一湯擱在院子老樹下的石桌上,豆苗兒用手揪起兩塊燙乎乎的臘rou,笑著分別丟在地上,兩小東西嘴饞得頃刻咬住吞下去,像囫圇吞棗一樣,只怕都沒嘗到味兒。 吃半飽后,豆苗兒舀了半碗蛋花湯,將剩下的臘rou分給它們。 自姥爺與姥姥相繼入土,她已經一人守這小院子近一年時間,好在身邊還有它倆一直伴著她。 “要是道徵大師說的是真的,我走了你們怎么辦?”望著吃得歡快不知人間愁苦的貓狗,豆苗兒托腮,道徵大師說這邪術失傳已久,原本早被滅絕,不知為何又現了世。但他修為淺,并沒有辦法找出作惡之人。 苦笑,豆苗兒收拾碗筷,她對道徵大師口中的一切感到迷茫,接下來只有在附近先找找,看這串木念珠到底能不能幫她找到所謂的天生福運之人。 一夜輾轉醒了三四次,天濛濛亮,豆苗兒迷迷糊糊地起身洗漱。 喂貓喂狗喂雞,她往籃子里放了個蒸熟的紅薯當做午飯,再塞了個裝滿茶的水袋,鎖門出發了。 見她要走,大黃慌忙啃完碗里最后幾口糧食,顛顛兒搖著尾巴跟上來。豆苗兒扭頭望向它一雙憨厚的眼睛,彎唇輕笑。驅趕是無用的,一般等她走到泖河岸邊,它就會帶著慢悠悠跟上來的黑妹老老實實折返回家守門去…… 泖河蜿蜒曲折,沿途穿過許多鄉鎮,水流從山澗大瀑布而下,最終匯入漓江。泖河村之所以被冠以河名,蓋是因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它就坐落于山澗下的第一個鄉莊,故此才被稱作“泖河村”。 清晨,恍如滿月的泖河水面上罩著一層白霧,靠近水面的底處霧氣濃郁,上頭稀薄。此時東邊太陽還沒鉆出腦袋尖,團團白氣氤氳在半空未能消散,讓人只能瞧清近處,再遠些,就只能看見陷在混沌里的淡淡輪廓了…… 豆苗兒撥開蒼蒼蒹葭慢行,兩畔草上露珠圓滾滾地融入她裙擺,像畫師揮墨即興留下的創作,隨意而又充滿靈氣! “汪,汪……”一直在豆苗兒身后窮追不舍的大黃驀地停下腳步,它駐足蹲下,扭頭定定望向來時路途。直至白霧里躍出一團黑乎乎的小東西,它才吐著舌頭三步并作兩步去追趕前方那抹早已模糊的纖細身影…… 草叢里的“簌簌”聲由遠至近,不用看豆苗兒也知道,一定是家里的那兩位趕路趕上來了。 “行啦,謝謝你們每天護送我出門。太陽已經快出來,我可以一個人趕路了?!倍姑鐑荷焓种赶驏|邊天際,彎唇朝它們笑道。 說是這么說,兩位小爺卻不聽的,依舊邁著小短腿跟得很用功。 豆苗兒一路和它們念念叨叨著,待走出這條小路,她站在泖河邊上,佯裝生氣地指著它倆,“回家,再不回家,晚上罰你們不準吃飯?!?/br> 大黃憨憨吐出長長的舌頭,舉著兩只前爪猛地跳起來就想舔她手指…… 哭笑不得,豆苗兒及時收回手,輕拍了拍大黃毛茸茸的腦袋,抬頭眺望遠方。 過去幾日,以泖河為邊界線,她沿著河西往前行,已走遍泖河村附近的李家村王家村與吉祥村,但腕上木念珠平平靜靜的,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豆苗兒打心底不愿相信道徵和尚是在糊弄欺騙她,又更不想接受自己性命堪憂的現實。她能怎么辦?也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繼續奔波了。 深吸一口氣,豆苗兒努力打起精神,但失敗了,她沮喪地抬步,準備去河西方向更遠的塘林雙封二村。 “你們回吧……”蔫蔫垂頭,豆苗兒擔心它們走遠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許是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緒,大黃蹭了蹭她腿側,遲疑數次,還是領著黑妹亦步亦趨跟著。 “你們這么貪玩,跟著我半路走丟了怎么辦?快回去,晚上給你們吃rou好不好?你們……”念念叨叨著,豆苗兒口都渴了,耐性快耗光,又不能朝它們發脾氣。她氣鼓鼓地從籃子里拿起水囊,擰開蓋子抿了口茶,微微帶澀的水劃過喉嚨,特別清爽。 抬袖拭嘴角,順便擦了擦額頭,豆苗兒擰緊水囊,丟入籃子。 再行了段路,豆苗兒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一股暖流循循在她體內流動,以至于周身暖洋洋的,并不熱,甚至還有種難以言明的舒適通透感。 怎么回事?循著身體傳來的信號低眉,她盯著左腕上的木念珠,眼睛逐漸放大,好、好像是念珠在散發熱度?懵了一瞬,她迅速用右手指腹觸了觸串珠,是涼的,但奇怪的是在碰到它的一瞬間,有股熱流沿著她指尖涌入血液,然后循著經脈在身體內四處流動。所以,方才是跟木念珠接觸的左腕肌膚在吸收熱量? 怎么回事?莫非道徵大師口中的天命福祉之人出現了?到底是誰?他在哪兒? 倏地抬頭,她震驚地逡巡四周,河面上霧氣雖有所稀薄,但沒全部消散,在她rou眼可見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