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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船只卻一點音信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在連海做出了一些成績,改變了當地人的生活,只怕彈劾的就不是這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情了。 放下信封,章元敬忍不住往外看去,船只一日不回,他就一日不得回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親兒子,只希望勞仲遠能夠早日回到大興疆土。 221.海商 章元敬心底的焦慮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主要是這事兒告訴誰也沒有用, 派出去的那一百多艘船只一直不回來, 他就得一直這么焦慮下去。 誰都知道隨著時間越來越久, 那些船只安然回來的機會也越來越小, 大海真的是太大了, 以至于人類在他的面前無比渺小,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噬。 船只不回來,海市卻不可能是完全停滯的狀態。這幾年的時間除了做一些海水養殖, 跟商人合作做生意,章元敬還前后十幾次派出大船拜訪周圍的小國。 這樣子短程的海運危險性就低了許多,當然, 對比起來效益也沒有難么大, 但也聊勝于無,總比一直停滯不前要好一些, 至少也能養活海軍那么多人不是。 正因為他的這番舉動, 連海一帶的海軍并不用花國庫的錢,所以朝中才能對這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至于因為勞仲遠的音訊全無而再一次叫囂著削弱海軍,閉關鎖國。 這一日,章元敬正巧接待了一批倭國人,這時候倭國與大興還未有深仇大恨,偶爾倭國人上岸搶掠也少有殺人的, 等海軍一起來, 這些人倒是也識相。 章元敬打開一個大箱子一看, 果然,里頭是整整齊齊的一箱子白銀,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矮個子男人,問道:“大佐君這是什么意思?” 被稱為大佐君的男人哈哈一笑,開口卻是一口字正腔圓的大興語,他看起來爽朗樂觀,笑著說道:“這是我國的一點小小心意,這幾年來多虧了章君照顧,我才能做成了生意?!?/br> 章元敬似乎并不看重那一箱子銀子,淡淡說道:“生意是朝廷的生意,大佐君這番作為,莫不是將本官看成了那些貪官污吏?!?/br> 大佐君連忙說道:“章大人,你誤會我了,這是我對您的感激,是發自肺腑的感激,絕沒有一絲一毫其他意思,與這次的生意也截然無關?!?/br> 這話章元敬卻不能相信,別看這些外國人連大興的話都說不清楚,但心思卻一個比一個多,凡是能出國行商的哪一個不是鬼靈精,大興如今強盛,在他們眼中就是掘金之地,他們愿意為此學習大興的語言,飲食習慣,甚至當地習俗。 但章元敬心底十分清楚,如有一日大興露出自己孱弱的一面來,這些人便會如同財狼一般撲上來撕咬,勢必要從大興身上咬下一塊rou。 故而,無論這些人表現的多么謙遜,多么向往大興,多么奴顏婢膝,章元敬從未對他們放下過戒心,在商業往來的時候也分外的注意,奢侈品可以出口,能源礦產卻是禁區。 看著章元敬一副風輕云淡的,那大佐君眼睛一轉,笑著說道:“章大人,其實在下確實是有事相求。上次帶回去櫻花香皂之后,公主殿下十分喜歡,希望我這次能帶更多的回去?!?/br> 章元敬一聽這事倒是笑道:“精美的東西,總是討女孩子的喜歡,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大佐君不妨在連海多住幾日,也看一看其他精美的擺件?!?/br> 大佐君自然順口答應下來,臨走的時候到底是沒把這一箱子的銀子帶走,看見章元敬裝模作樣了大半天還是收下了,這位大佐君倒是安心了許多。 等這位倭國使者一走,章元敬瞥了一眼那些銀子,笑容中帶上了幾分諷刺,不過是區區一箱子的銀子,就以為可以打開方便之門嗎,這些人實在是小看了他。 大佐君絕對不會知道,他前腳剛剛離開大堂,后腳章元敬就叫了手底下人過來,吩咐重點盯梢一下這位,若是有商人為了利益,敢冒著大不為販賣能源和礦產,那他就絕不會心慈手軟,殺雞給猴看的把戲他可是熟練的很。 陸續打發了幾個上門來拜訪的所謂使者,章元敬又照舊問了問海上的情況,這些年他積威日盛,手底下的人看著有幾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章元敬聽完卻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其余的事情照舊,吩咐出海的船只注意找一找,有沒有勞大人那個船隊的消息?!?/br> 那官差一驚,暗道莫不是章大人認為勞大人的船隊出事了,這才派人去尋找。 只是等他抬頭章元敬卻已經走完了,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來,他卻不知這完全是自己想太多,雖然章元敬也擔心勞仲遠出事,但吩咐人盯著點,不過是好接應罷了。 住得近的好處就是,章元敬光靠走就能走到家,跟在他身邊的人還是余全,兩人時不時說上兩句話,偶爾章元敬還問一句:“聽說你家小子也能走路了?” 余全比章元敬還小一些,在關山的時候沒成親,到京城的時候也沒成親,反倒是到了連海遇到了個合眼的,最后在章元敬的主持下娶了妻子,如今已經生下了一雙兒女。 聽了這話,余全傻乎乎的一笑,開口說道:“那小子皮實的很,八個月的時候就想著扶墻走,這會兒走的還不穩當,但不讓走就哭,索性就隨他去了?!?/br> 章元敬聽得津津有味,大概是自己的兒子不在身邊,他看別人家的就也挺好的,有時候還讓余全把孩子帶過來一塊兒完,弄得余全媳婦倒是受寵若驚。 余全大約也知道自家老爺的心病,說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說道:“不過都比不過小少爺,聽來送信的下人說,小少爺如今都能讀書了?!?/br> 章元敬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頭說道:“京城過來的人,怕是只說好話了,那小子淘氣的很,又有奶奶和娘護著,怕是他娘都不好下狠手,還得等著我回去當壞人?!?/br> 等回到家中,卻見簫甯已經從學堂回來了,這會兒整個人都奄耷耷的,看見章元敬也沒有跟以往一樣撲上來,反倒是背著手低著頭站在門口。 在這孩子滿五周歲之后,章元敬就不再放任他到處玩了,雖說三歲的時候他就開始幫孩子啟蒙,但他畢竟公務繁忙,不可能一直看著孩子,倒不如找個靠譜的學堂讓他待著。 簫甯一開始是不樂意的,比起去學堂跟才華并不那么出色的夫子學子,他更喜歡能夠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