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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當天有人做了手腳,想到這個可能,文皇后罵道:“是你,是你在喜帕上做了手腳?!?/br> 如妃卻冷笑道:“諸位大臣都知道,皇后進宮半年之后,本宮才被皇上接進宮中,怎么可能有這個手段,若是陛下更不可能,陛下貴為一國之主,怎么可能用這種下作手段?!?/br> 這話文武百官是相信的,小皇帝自尊心極強,怎么可能給自己帶一個綠帽子,更別提這綠帽子還是在他死后才大白天下的。 很快,去找那宮中女官的侍衛回來了,若不是眾多的官員緊盯著,文閣老幾乎要回頭問一問文皇后到底有沒有做過丑事。 蘇守則剛要勸解兩句,卻見文閣老看著自己的眼神一片冰冷,竟是懷疑起他來。 只是看見那兩個侍衛身邊只有一個小宮女,看起來并不是女官的樣子,文閣老才略松一口氣,剛要說話,卻聽見那侍衛朗聲說道:“王爺,顧閣老,屬下找遍了宮廷也找不到那位女官,最后才得知那位女官兩年之前就因為得罪了皇后娘娘,被她下令仗責而亡?!?/br> 文皇后哆嗦著嘴唇,不知道是慶幸的多還是懊悔的多,她努力的回想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個女官。入宮之后她不得寵愛,心中有氣脾氣就暴躁,打死的宮女女官不是一個兩個。 但是很快的,那個侍衛繼續說道:“不過喜帕宮中倒是有存檔,并沒有銷毀?!?/br> 那宮女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一雙眼睛滿是淚水,看見文皇后的時候卻帶著幾分仇視,她哽咽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口齒卻清晰無比:“當初是紅姑姑檢查的喜帕,皇上也是知道的,此事之后紅姑姑惶惶不可終日,幾次想要出宮不能,到底是被皇后處死了?!?/br> “紅姑姑知道自己早晚難逃一死,便將這個秘密托付給了奴婢,諸位且看?!睂m女打開手中木盒,里頭一塊白色的緞子潔白無比,并無一點污紅。 文皇后尖聲叫道:“這是污蔑,誰知道你們從哪里找來的帕子?!?/br> 那宮女卻忽然跪倒下來,哭著喊道:“諸位大人不相信,盡可以派人檢查,宮中的喜帕是有特殊規則的,這些年來統共只有皇上大婚,喜帕乃是江南所出的彩云錦,上頭繡有五金金龍,絕對做假不得?!?/br> 文閣老卻冷笑道:“別人想要做假自然不容易,若是鎮北王爺的話,怕是輕而易舉?!?/br> 說完這話,他冷眼看著鎮北王爺,繼續說道:“王爺,皇后娘娘肚子里的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莫非你要逼死皇后,好換一個皇帝當當不成!” 這話幾乎是指著鎮北王爺的鼻子罵他想要逼死侄子的遺腹子,好自己登基做皇帝了。 鎮北王爺還未說話,如妃卻開口說道:“文閣老,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污蔑人的事情你比誰都熟,既然此事說不得真假,那不如派人去皇后娘娘宮中看一看到底有沒有野男人!” 文閣老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朝著皇后看去,卻見皇后根本不敢看他,竟是逃避似的低下了頭,文閣老心中忍不住驚懼起來,莫非皇后這蠢貨真的在后宮藏了男子不成? 那她肚子里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文閣老心中猜測著,若不是知道皇后有孕,皇帝暴斃,他是絕對不會走上這條路的,但現在看來,皇后簡直給他挖了一個深坑。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文皇后的罪名落實,文閣老一咬牙,正要準備動手,卻見如妃慘然,他心中暗道不妙,卻聽見如妃說道:“皇上,你交代臣妾的,臣妾都已做到,臣妾這就來陪你!” 說完這話,如妃飛快的朝著旁邊的門柱撞去,身邊的人甚至來不及救她,就見她撞的頭破血流,竟是當場就斷了氣。 如妃一死,一群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的嬪妃紛紛尖叫起來,忽然,淑妃上前了一步,哽咽說道:“如妃娘娘高義,本宮也不能坐視旁觀,皇后不潔一事本宮也曾有所耳聞,并且本宮曾從陛下口中得知,皇后娘娘讓男子假扮宮女入宮,享用完畢便殺了扔進廢井?!?/br> 淑妃一開口,后頭的嬪妃也紛紛開口說起來,你一言我一句的,竟像是人人都知道似的。 這樣一來卻是將文閣老逼上絕路,他心中明白此事不管真假,皇后已經開脫不得,他眼色一厲,索性下了狠心:“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圖窮匕見,鎮北王爺反倒是不慌亂了,冷喝一聲喊道:“保護諸位娘娘和大人,隨本王殺敵?!?/br> 說完這話,他拔出佩劍就是一刀,將距離自己最近的禁衛刺了個對穿。 197.帝葬 在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之后, 關山便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之中, 城門口的血水已經被沖刷干凈,但掛著的尸首卻并未收起, 反倒是隨著時間愈發觸目驚心。 百姓們的日子似乎并無變化,無知的孩童們照舊在街道上奔跑笑鬧,他們大約覺得這段時間關山反倒是更好了, 以前馬車老是站著車道,他們根本沒辦法撒丫子狂奔。 比起一般的百姓來, 那些地方豪紳倒是心驚膽顫的, 在此之前, 他們雖然知道這位章大人章知府不是個好糊弄的,深得鎮北王爺的寵信,但也就是覺得他才學出色,在政治上頗有幾分見地, 但到底還是個心慈手軟的文人,不然那個云通判豈能活到今日。 但此事之后,他們恍然發現, 章大人平時確實是還算好說話,并不是冷酷無情的性子??墒裁次娜鯐?,心慈手軟完全是他們的錯覺。 文弱書生能夠以身犯險,最后將匈奴人一網打盡嗎?心慈手軟能夠任由孔校尉殺光了城門外伏擊的匈奴人,并把他們的人頭高高掛在城墻上嗎? 經此一事, 當地的豪紳倒是對這位章大人刮目相看, 以前要費幾分口舌的事情, 這會兒都變得好說話起來,甚至上趕著答應,生怕這位章大人直接動手。 對此,章元敬微微挑眉,倒是覺得是意外之喜,無論過程如何,這個結果倒是十分喜人,他倒是沒有打算趁亂整頓關山的意思,對于此時此刻的關山來說,沒有什么比安定更加重要。 章元敬心中最為擔心的,還是遠在京城的鎮北王爺,說句直白的話,別看他如今在關山有幾分地位,看起來也是一呼百應的樣子,但若是鎮北王爺出事,這些地位權勢就如同鏡花水月,不堪一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鎮北王安然無恙。 只是關山距離京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