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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芙開心地迎向對手,輕敵的敵人她最喜歡了。 匕首劃過,熟悉的感覺從手上傳來,親兵的頭顱已經滾落在地,她跟上一步,一腳踹到無頭尸體的脊背上,瞬間折成眼熟的形狀。喪尸殺了那么多,該怎么砍頭不會被反咬,該如何斷脊避開最后那一撲,這種本事已經深入骨髓。周圍的人也有留意到奈芙的殺戮,可還未發聲,就被不遠處的一處nu箭射殺。之所以奈芙一下子就認出了這種武器,那是因為nu箭在末日不多見,但很值錢,抵得上大半個月口糧,最珍貴的地方在于沒有臂力的老人小孩都能用nu箭,是一種不怎么吃技術的武器。唯一可惜的是射程不遠。 奈芙回頭,看到身后那nu手嚴格遵循著“打一槍換個地”,已經躲開,就不理那人,繼續循著楊庭繼續摸去。 幾個親兵見跟上來的是奈芙,也就是說那個留下來攔截的兄弟已經犧牲了,于是這一回他們學乖了,只顧全速逃跑,不再把其中一個人留下來抵擋。如果奈芙強上,那么他們就地反擊,也總比白白犧牲地好。 奈芙追上來,火光明滅,映出她臉上斑斑血跡。她從地上撿起被人丟棄的長劍,瞄準楊庭的親兵投擲過去,正中親兵膝蓋后彎。那人跪下,發出一聲慘叫??蛇€未等她走近,身后又有人給她補刀,一發nujian從頭盔下沿準確射入親兵的脖子,血花四濺,那人的慘叫截然停止,撲倒在地,死得透透的。 同一種補刀!同一種味道! 奈芙隱約明白,身后這人的目標估計正是楊庭。她繼續隨意撿起地上散落的劍和刀,一把接一把朝楊庭方向投去,身后的nu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擊殺的機會,幾息之間,楊庭的親兵已經犧牲殆盡。而目標人物楊庭被身邊接二連三倒下的人嚇得屁滾尿流,癱軟在地無法動彈。奈芙走近,發現他緊閉雙眼,嘴唇哆嗦著,一張臉慘白慘白,已然放棄了抵抗。 就在這時,奈芙心中警鈴大響,趕緊矮身翻滾,離開了原地。 一根nujian正越過她原來的位置,插進了前方的楊庭腳上。這人怎么不顧她的安危,打算連她一塊殺死呢?她憤怒地看向nu手,卻發現那人正迅速撤退。這是怎么回事?居然有做任務做一半的殺手?就在此時,身后響起“嗖嗖”兩聲,正在撤退的偷襲者就地翻滾兩下,躲開了射向他的箭矢。緊接著她便被人抓起,眼前景物一花,自己已經撞到了對方堅硬的鎧甲上。 原是馬梓澄沖過來,幾箭嚇跑了nu手,再把楞在當場的胡姬提上了馬,安置在自己身前。奈芙抬頭看見那張堅毅而熟悉的臉,重重嘆了口氣,閉上了眼,仿佛被嚇壞了一般什么都說不出來?!葲]能殺了楊庭,也沒及時逃跑,是一次嚴重失誤?!谛闹锌偨Y著本次得失,悄悄把匕首擦干凈,插回靴間,又恢復了被俘虜后乖巧的狀態 。 希望看到她殺人的目擊者全都已經去見上帝了,她的一舉一動全都未被發現……阿門…… Ⅱ 晨曦時分,偷襲者退走了,剩下將士們在原地收拾殘局。射中楊庭的nujian涂有□□,楊庭受傷昏迷,高燒不止;親兵死絕,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苗參將不知下落,視為逃兵,有空要抓拿懲治。剩余唯一的一個高級將領馬梓澄理所當然接過指揮權。返程軍隊休整過后,馬不停蹄往最后一站的豐陽趕去。 對奈芙來說,形勢比以前更加嚴峻了。 軍隊里的人對這次偷襲怨氣很重,每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充滿著仇恨。只是大伙礙于她已經成了馬副將的私人物品,沒有立刻動手。而馬梓澄更是絲毫不給她第二次逃跑的機會——越靠近豐陽,馬梓澄對她的看管就越嚴密,只要不是吃飯時候,都將她身上的xue位封住。他很忙,一邊要憂心受傷將士,一邊獨自撐起所有的決策責任——雖然奈芙整天都坐在他身前,可是跟他說不上兩句話,更別提從他身上得知他對這次偷襲的看法。 到底馬梓澄對自己是個什么態度,她兩眼一抹黑。之后他會繼續把自己占為己有,還是會當成jian細拷問再獻出去……?奈芙很忐忑,前者盡管沒有自由,起碼也是沒有皮rou苦的,而后者……奈芙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拼命扮演好俘虜的角色,白天安安靜靜一聲不吭,晚上使盡渾身解數伺候男人。這種看風使舵的眼力勁,和她一擊致命的武技一樣,已經成為了生存的本能。 在處于弱小一方時,選擇對自己實力有幫助的選項,而不是硬碰硬跟對手死磕。耐心等候,對手總有松懈的那一刻。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還是等到了表忠心的機會。 這天,軍隊在豐陽西南方扎營,距離豐陽不過兩天路程。奈芙坐在馬梓澄前面,聽著他的探子匯報軍情。一些專業的軍事名詞也不太明白,不過似乎是附近無敵情?她忽然想起似乎有人曾經提起過豐陽這個地名。 “…哥,我有個事忘了要告訴你……”奈芙怯怯地開口。馬梓澄好幾天不曾見她主動搭話,以為她想求自己放了她,便沉聲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边@胡姬似乎有點喪氣,可過了沒一會,她又提起話頭,語氣依然是怯生生的:“是那一晚那些人說的,他們讓我逃出來后去豐陽西北的泰河村找他們。后來一緊張,我就把這回事給忘了……” 她也不說自己當時怎么不逃跑,也不說認不認識那伙偷襲者,單純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暴露出來,慢慢地“不經心”地洗白。 馬梓澄不說話了,泰河村是前往豐陽的必經補給之地,也是草原上罕見的漢人聚集的村莊。若那伙人早就在泰河村布局,那么他們就不能前往泰河補給,可因為一路的顛簸,楊庭的那只傷腿被截肢,非常需要藥物,若再次被伏擊,沒能及時趕到豐陽,他的高燒可能就要他命了。即使他馬梓澄有天大的功勞,只怕也難以逃過楊元帥的怒火。 見馬梓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往前方又派出了好幾個偵查隊伍,奈芙心里放下了個大石頭??磥硎虑闆]如想象般惡劣嘛……然而這還不足夠洗刷自己嫌疑。得再更加把勁才行…… 當晚扎營后,奈芙如往日一樣伺候完男人,趁他還在余韻時,問起自己的去處。 “……我們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會把我送給別人么?我在這誰都不認識,只認識你,你要把我送出去么?” 馬梓澄將這女人抱在懷里,心里嘆氣,沒有直接應她,僅僅輕柔地掃著她的背。奈芙明白,沒可能直接逼他做什么承諾,現在他愿意安撫自己,說明對她還是有感覺的。只要他不是還沒下決定,那一切都還有回轉的機會。一想到這,奈芙更靠近對方,緩緩摩搓著。男人呼吸頓停,咬牙切齒:“這么多天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