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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看你兒子?” 蕭瑮問:“寧兒怎么樣?” “怎么樣?你自己沒看見?” 蕭瑮問:“她此番中毒,是不是蹊蹺?” 天歌道:“雄黃過量,酒還溫過?!?/br> 蕭瑮扶額,天歌又說:“宮里亂就罷了,你這家里也是夠可以的啊。你看看她那個樣子,你自己也不忍心看吧,蕭瑮啊蕭瑮,周王殿下,您真是做的好丈夫!” 天歌還要說什么,卻被蕭瑮攔?。骸皠e說了,你那句話,我真是怕聽?!?/br> “哼,如今她心里有你,你以為我還能帶得走她?你該怕的不是我?!?/br> 蕭瑮道:“我知道了,我去華柳苑,謝兄可愿同往?” “走吧?!?/br> 蕭瑮帶著天歌去了華柳苑,蕭沐在齊心檀床上已經睡著,齊氏面容憔悴,側身躺在一旁看著兒子。高太醫在外間守著,見到王爺來起身行禮:“見過王爺?!?/br> “免禮?!?/br> 蕭瑮進了屋,揮手示意齊氏不必起身行禮,齊氏看到后面有陌生男子跟著進來,忙叫人放下了帳子。 蕭瑮道:“這位大夫是本王好友,我帶他過來給沐兒瞧瞧?!?/br> 齊氏道:“王爺有心了?!?/br> 天歌過去,先摸了蕭沐的脈,又對齊氏說:“有勞夫人也伸手,小人幫夫人也看看?!饼R氏伸手,天歌讓她手搭在自己手腕上,仔細瞧了她的脈。 看完了走回蕭瑮身邊,只說:“回稟王爺,三夫人和公子無事?!?/br> 蕭瑮道:“既然無事,就把公子送回自己屋里吧?!?/br> “是?!闭驹谝慌缘哪虌尠咽掋灞е隽宋?,天歌出去和高太醫聊天,屋里只剩下小霞,齊氏和蕭瑮。 蕭瑮離齊氏遠遠地坐下,問道:“你是哪里買的雄黃…酒?” 小霞回道:“是在青溪大街的溪左酒莊,聽說那里的雄黃酒是京里最好的,奴婢,奴婢特意提前一天去買的?!毙∠颊f了兩句,害怕地跪下,“王爺,奴婢不知是怎么回事,昨日酒買回來,奴婢貪心,偷偷留了一壺和姐妹幾個喝了,我們昨日喝的都沒事,沒想到就是放了一夜,酒就壞了,奴婢罪該萬死,請王爺責罰?!?/br> 隔著帳子看不到齊氏的臉色,不過也能猜到一些,她大概并不知小霞幾個已經提前喝了那酒,齊氏如今身邊沒有親信,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表哥高御醫,她母親走的早,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她母親娘家的事情,高御醫為她做了不少事情,這次的雄黃是他幫著買的,上月過來請脈的時候她就藏好了,之前蘊香的病,也是她指使高御醫拖著,她害怕方氏有孕,如果蕭沐不是王府唯一的孩子,他的境遇會比現在差很多,自己的情況當然就會跟著糟糕。如果蕭沐能夠成為周王府唯一的孩子,也許王爺就不會想著把他過繼給已故的燕王了。蕭瑮對林氏的寵愛讓她害怕,他們之間有小孩只是時間的問題,齊氏每天都在想著,用什么辦法才能阻止這件事情發生呢?如果害死她,還會有別的女人進府,那就把她的身子搞垮,叫她占有王爺全部的愛,但是生不出小孩就是了。齊氏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高興。 蕭瑮對小霞說:“你出去吧?!?/br> 小霞出去,蕭瑮坐著不說話,齊氏小心道:“王爺,為何坐著不說話?” 蕭瑮是在等她自己開口:“你不知道?” 齊氏道:“沐兒中毒,是妾身照顧不周,請王爺責罰?!?/br> “那西東兩苑夫人中毒,和你沒有關系?” 齊氏低聲嗚咽道:“妾身不知為何,酒放了一夜,怎的就有毒了呢,妾身還哄著沐兒喝了一杯,兩位夫人中毒也是妾身的過錯,懇請王爺處罰妾身吧?!?/br> 這時候,高御醫顫巍巍走進來,他百會,神庭,啞門幾xue,被扎了幾針,后面天歌推著他往里走,高御醫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蕭瑮問:“高御醫,有話要說?” 高御醫冷汗直流,手卻不敢亂動,這幾處xue位脆弱,稍有不慎,性命難保,高御醫害怕,一字一頓地說:“稟,稟王爺,上月,三,三夫人向小人討要了一包雄黃,小人不知,是否,是否與今日之事有關?!?/br> 蕭瑮問天歌:“謝兄,一樣是中毒,我怎么看齊氏精神甚好啊” 齊氏道:“王爺還是懷疑妾身,妾身喝的酒就在桌上,王爺盡管查驗,和夫人所飲絕無二致,妾身再如何,也不會給沐兒喝有毒的酒??!” 天歌看過齊氏特意一個下午沒收的酒壺,雖然極難分辨,但是天歌一嘗便知,的確都有毒,但是以寧的酒被溫過,齊氏喝的酒卻沒有。天歌聽她說的話心里來了氣,提上桌上的酒壺走到床邊,一把扯了床幔,緊緊捏住她的兩腮,往她嘴里頭灌毒酒,齊氏尖叫著與天歌推搡,但是哪里躲得過,被她狠狠灌了一通,天歌摔了酒壺,把齊氏扔回床上,用邊上垂落的帳布擦著手上的殘酒,對床上的齊氏說:“你這個表哥,也算有情有義,醫術精湛,治病救人,品行尚可,為了你,倒是肯做些惡事。之前二夫人的病,今天夫人的毒,這一壺酒,你不冤枉?!?/br> 天歌說完轉身走了,回了西苑。蕭瑮揮手讓高御醫出去,屋里又只有蕭瑮和齊氏。蕭瑮道:“本王知道你想的什么,要是本王無出,或許就不會把沐兒過繼給大哥了??丛谀阋赖姆輧荷?,本王告訴你,有后無后,本王真是不大在乎,倒是沐兒,他是大哥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你以為本王會留在自己身邊?你放心,你死了,本王會讓方氏撫養沐兒,她最是良善的一個,你可以合上眼了?!?/br> 齊氏躺在床上,兩眼有些失焦,她方才是假哭,現在真的想哭,卻沒有淚了:“妾身在王爺身邊多年,知道王爺最是重情重義之人,一定不會刻薄沐兒,妾身將死之人,還有幾件事情要對王爺坦白?!?/br> “你說吧?!?/br> 齊氏道:“妾身把持家事多年,處處中飽私囊,只是如今所剩無多,大多都貼補了妾身那個沒出息的弟弟,此事王爺一查便知,妾身今天講出,只求王爺不要遷怒于他,妾身母親走的早,出身也不高,恪兒資質平平,父親不大看重他,他在家里過得苦,只有我這個jiejie可以依靠,往后妾身也要沒了,求王爺看在沐兒份上,不要為難他?!?/br> 蕭瑮冷笑:“沐兒年紀不大,面子倒不小,他從小到大,真是護了不少人的性命啊?!?/br> 齊氏道:“因為當年的事情,王爺一定恨齊家入骨,能留妾身性命至今,妾身應當感念,是妾身貪心不足,過分了?!?/br> 蕭瑮道:“你要是早日明白,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br> 齊氏道:“妾身馬上就要走了,要是能見到jiejie和燕王,一定代王爺向他們問好?!?/br> “多謝?!?/br> 齊氏突然笑起來,自嘲道:“錯了錯了,jiejie和燕王一定在好地方,妾身罪孽深重,怎么能見到他們呢,還是王爺,代妾身給兩位夫人賠罪吧,妾身累了,先睡一會兒,王爺自便吧?!?/br> 蕭瑮出來,對門口一眾下人說:“在門口守著不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