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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現在的嫂子,若是這般,兩個人實在都有些可憐,蕭玖小聲問道:“嫂子知道這事兒嗎?若是七哥心中另有所屬,我覺得還是與嫂子言明吧,我看嫂子并非無情無理之人,七哥同她好好說,或許能得兩全呢?!?/br> 蕭瑮不知道他嘀哩咕嚕的在說些什么:“說什么呢你?” “七哥剛才所吟的,難道不是月下懷人的情詩?” 蕭瑮輕笑,又飲一杯說:“我的確在思念某人,只是我心中所屬,不是別人,就是你嫂子?!?/br> 蕭玖不解:“剛剛不還好好的嘛,什么時候吵的架?” “沒有吵架,是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br> 蕭玖笑問:“人都是想不明白愁,七哥你想明白了怎么也愁啊,想明白什么了?” 蕭瑮道:“在我眼里,你嫂子和這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不一樣,她尊重我,照顧我,不是因為我是她的丈夫,而是因為她想要我一樣的尊重她,起碼在感情上,她想要的是絕對的平等,這種平等讓我感到陌生,既吸引我,也讓我,無從下手?!?/br> 蕭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問道:“總之,七哥是喜歡嫂子的,對嗎?” 蕭瑮點頭,蕭玖又問:“七哥你有沒有問問嫂子,她對你是什么感覺?” 蕭瑮搖頭,蕭玖說:“那就先去問問唄。若即若離,患得患失,這是女兒家才會有的心思,嫂子真是有本事,七哥,你這樣可是被我嫂子拿住了啊?!?/br> “她要是愿意拿,我樂意得很?!?/br> 蕭玖嘆道:“七哥,以前我帶不壞你,這以后只怕是更難了?!?/br> 兄弟二人笑笑,又聊別的去了。 此時,以寧正和敬貴妃聊到下午去太后那兒的事。敬貴妃道:“單嬤嬤就坐在宮門口攔著?” “嗯,都不是坐在里面,是在外面的大門口坐著,我看那樣子,禮也是不收的,我去的時候看到不知是哪位娘娘從那兒出來,帶過去的東西都帶回來了,不過我的倒是收下了,我還給嬤嬤帶了點名貴藥材。娘,太后的身子到底怎么樣?” 貴妃道:“我悄悄給你說,太后身子骨好著呢,她就是躲事兒,宮里宮外有幾個是真孝順啊,還不都是有事兒求著太后。早幾年太后偶爾還管管,后來煩了,就老是推說身子不好?!?/br> 以寧點頭道:“我看太后和您的關系好像很不錯,太后宮里的人對我都挺和善?!?/br> 貴妃道:“從前我住的落薇宮和壽康宮挨著,我經常去太后那兒蹭吃蹭喝,她老人家無聊的時候,也愛找我下下棋什么的,深宮里頭,日子難熬著呢,那么多年陪伴之誼,自然與旁人不同?!?/br> 以寧知道這些陳年往事是敬貴妃心頭的傷疤,不能再深聊了,忙給貴妃斟酒布菜,隔著人影幢幢看了看蕭瑮,看到蕭玖把兩人的桌子拼在一處,覺得好笑,就指給貴妃看:“娘,你看九弟,他把自己的桌子和咱們王爺的拼到一處了,還好我沒過去,我要是過去了,他豈不是沒位置了?!?/br> 以寧收回目光,無意之間覺得對面仿佛有人在打量自己,心驚之下又覺得自己看錯了,低聲同敬貴妃說道:“娘,對面首席坐的,可是太子和太子妃?” “是啊,這個太子妃就是和你一道圣旨賜婚的陳昭華,陳念和大人家的千金,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對面有人打量我,興許是看錯了吧?!?/br> 貴妃道:“是也不奇怪,當初你們婚事定下來的時候,宮里沒少拿你們兩個作比較,只是京里婦人圈子沒人見過你,這個陳氏是太子妃,也算有點才學吧,人人都夸她好,也就是恭維皇后吧,我看著不過爾爾。許是她在看你呢,看就看唄,咱比她也不差?!本促F妃說著捏了捏以寧的臉,滿臉喜歡,以寧害羞著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哎呀,我跟皇后說我什么也不會來著,她們更加要覺得我比之不及了?!?/br> 敬貴妃笑說:“靜喜跟我說了,那天可把皇后驚著了吧?!?/br> 以寧道:“我也是說實話,女工比不上我娘,才學不及我爹萬一,差不多就是一竅不通?!?/br> 貴妃道:“要你做什么女工,別的你想學就叫瑮兒教你,再不行就請個師父,你現在年紀小呢,有多少學不會啊,關鍵是人可心不可心,這個太子妃進宮沒多久呢,已經把太后得罪了,也是厲害?!?/br> 以寧有些驚訝:“???什么事兒啊,她進宮一年還沒到吧,能見過太后幾回,怎么得罪的?” 貴妃道:“今年年頭的事兒了,壽康宮后頭有一片梅園,那里的梅樹好多都是先帝和太后親手種的,太子妃大概玩的時候從那兒經過,也沒多問就折了許多,好巧不巧,被太后撞見了,氣得罵了兩句,你做錯事情,道歉就好了,太后是長輩也不會為難你啊,她大概覺得自己受了屈辱,扔下梅花就走了,太后心疼梅花,自己一枝一枝撿起來帶回宮用瓶子養起來,也沒刁難她什么,就叫她以后別往壽康宮去了,你說她是不是不討喜?!?/br> “大概年紀還小吧,又是家里獨女,父母肯定慣的?!?/br> “不說別人的事情,你和瑮兒還好吧?” “好著呢?!?/br> 敬貴妃樂了:“有多好?我明年能抱孫子不能?” 以寧羞得臉通紅:“哎呀,娘,這種事情不好著急的?!?/br> “我不急,跟你開玩笑呢,你們兩個也不要急著要孩子,你才十幾,這么早生娃娃對你身子不好?!?/br> 以寧小聲道:“娘,這種事情,還是我們私底下說吧?!?/br> 貴妃笑道:“哈哈哈,是我沒在意,你們兩個人好,我就放心了?!?/br> 以寧點點頭,心中還是覺得是那位太子在看自己,但愿是多慮了吧。 而太子蕭琛,的的確確就是在看以寧,他認得以寧身上的衣服,見她坐在敬貴妃身側,不確定她究竟是何人,便悄聲問身邊的宮人道:“坐在敬貴妃身邊的女子是誰?” “回稟太子殿下,是周王妃?!?/br> “老七的夫人?前一陣子新婚的那個?” “正是?!?/br> 蕭琛冷笑,什么叫禍不單行,這就是了,兩個女人選一個,自己娶的是孤傲執拗又無趣的那個,偏偏另一個春風洋溢,笑靨如花,這是自己命苦,還是以前做錯了事情要受懲罰?蕭琛又記起往事,心中郁郁難平,不管不顧得喝起酒來,太子妃在旁勸了兩回,見勸不住,也就冷臉旁觀,不再管了。 到宴席結束,蕭瑮喝得也有些多了,蕭玖把他交到以寧手上,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嫂子,我七哥不太會喝醉的人,他心里有事才這樣的,您回去和他多聊聊,他心里事兒多,有時候真的不太會表達,您好好照顧他,多疼疼他吧?!?/br> 以寧不大明白蕭玖為何這么說,只有答應道:“我知道了,你和我們也不同路,快點回去吧,不早了?!笔捑翈椭咽挰椃錾狭塑?,自己也就回去了。 以寧叫雪海和梧桐也上了馬車,坐在車內,蕭瑮整個人倒在她懷里,口中喃喃地說著“頭疼”,她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