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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蹲守在附近的電視臺和記者都不在少數,照片的閃光燈不間斷亮起,在理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時,赤司扣住了她的手腕,帶她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 “呼、哈——都、呼……都躲到這里來了,應該沒問題了吧?”終于擺脫了窮追不舍的記者,少女舔了下干渴的唇,有些氣喘。 “誰知道呢,不過他們現在應該不會追上來?!背嗨具@么說著,隨著清脆的滾動聲落下,赤司從自動販賣機里取出了兩罐拉罐,他將其中一罐遞給了理名,淺笑著說,“畢竟,排球場這邊的比賽下午時就結束了,一般也不會有人過來?!?/br> 冬季杯決賽的地點是一座綜合性質的體育館,館內設有籃球場、排球場,甚至于滑冰的場地。排球場這邊的比賽結束得早,場館內也早就人去樓空,是以赤司才帶理名繞路躲入了場內。 理名接過了拉罐,是她喜歡的牌子和口味,鋁罐入手時有點涼,但是剛才經歷了一場熱身,飲料的溫度反而適宜。 坐在排椅上的理名喝了口飲料潤嗓,然后問:“赤司君想對我說的話……是什么?” 排球場外的休息區里,除了他們外便沒有其他人了,少女細弱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一開口倒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理名怎樣看待現在的我,與比賽結束之前的我?”赤司忽然問,理名意識到了什么般握緊了手里的拉罐,赤司打量著她有些糾結的神色,無奈地彎起了唇,接著說,“有件事,我想你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但很抱歉一直以來沒有正式地告知過你。當然,我也并沒有要刻意隱瞞你的意思……” 說到這里,赤司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赤司征十郎并非是一個人,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赤司輕描淡寫的話語在理名心里無疑如平地驚雷般炸開擴散,理名詫異地望著他,腦袋里似乎是無法理解現狀般地嗡嗡作響,然而她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晰地響起,聲線還算平穩地道:“這樣啊……原來如此,我就覺得奇怪……” 話音落下的同時,理名忽然有種無力的感覺,她埋下了頭,許久后才輕聲問:“為什么……事到如今,要將這件事告訴我?” “我認為你有清楚這件事的權利,況且,我很在意,理名是如何看待我的?!背嗨緡@了口氣說,“我會給你思考的時間,你也不必急于回答我。認清你自己的想法吧,理名,這既是我所希望的,也是為了你著想?!?/br> “赤司君現在才來說這個不覺得……!”理名霍然從排椅上站起,脫口而出的指責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本來想忍住的,察覺到視線模糊的時候,少女迅速別開了臉不去看他,加快語速道,“我回去了?!?/br> 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的理名被微微蹙眉的赤司拽住胳膊圈入了懷里,如果少女是冷靜地離開他不會阻攔,可他沒辦法放下露出了這樣表情的理名離開。 被驟然拉進懷里的理名有些怔愣,少年溫和干凈的聲線傳達了過來,慢慢地安撫:“別哭,理名,我并不打算讓你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br> “……什么啊,”理名咬住了唇,她拼命想忍住的眼淚在赤司溫柔的安慰下反而落下,理名埋頭在他的懷里,壓抑著嗚咽,聲音顫抖地道,“赤司君……完全是在耍賴嘛,你這么說,反倒讓人想哭了啊?!?/br> “理名……”他輕聲喊出了她的名字,神色擔憂。 “我不知道……對不起,”懷里的女孩抓緊了他肩頭的衣料,許久后,才斷斷續續地說,“對不起赤司君,我沒能察覺到——不,我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相信,明明逃避的是我,中學時還說了那種過分的話,明知道赤司君面對著多方的壓力,卻還是只考慮自己,就連現在……還要赤司君來體貼我的心情,對不起?!?/br> 赤司微怔。對于少女哭泣的理由,他推測了數種可能,唯獨沒想過……是因為這個…… “但是,赤司君問我,現在對赤司君是什么樣的看法,我真的不知道——”理名因為有些混亂從而語無倫次,只是急切地表達著自己現在的心情。 不過,對于赤司來說,已經足夠了。 “理名,你沒有任何錯誤,更沒有向我道歉的必要?!背嗨敬驍嗔松倥疂⒉怀绍姷脑捳Z,他微微垂下了眼眸,然后抬起手揉了揉少女頭頂柔軟的發絲,語氣篤定地道,“我應該說過……我不會對你感到失望,唯有這件事是絕對的。你在我心目中,就是這樣重要的存在,理名?!?/br> 緩慢抬頭的少女詫異地看著少年淺淡的笑容,他看著她的目光溫柔而認真。至此,理名才真正意義上理解了他昨天說得那番話的含義。 ——無論哪個赤司……都是赤司君嗎? 第42章 [42]莫衷一是 半夜時窗外下起了飄渺的雪花。 冬季杯決賽結束是在周末, 決賽結束后, 下周社團會舉辦三年級的引退儀式。這次的洛山遺憾地無緣冠軍,作為經理的理名同樣失落。 但她失眠的理由不止一個。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浮現在腦海的便是比賽結束后,赤司對她說得那番話語與溫和的淺笑,他的一舉一動,擾亂著她的心弦。 最初期待,最開始喜歡上的,就是一開始的赤司。但是, 不知何時,赤司改變了,害怕受傷, 也擔心自己因為赤司的改變不再喜歡他的理名選擇了分手——結果, 只要一靠近她就知道,先前她給自己找的那么多借口不過是一戳就破的彩虹泡沫。 她還是喜歡他。 無論是溫柔的赤司還是作風強硬的赤司君, 他們雖然不全然相同,但存在共同之處, 本質上都是一樣的。無論怎么改變,赤司君就是赤司君, 她喜歡赤司君。 只是,在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 鼓起勇氣去觸碰被她親手剪短的紅線時,最初的赤司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溫柔地向她伸出了手。 理名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逃,只是被赤司拉入懷里的時候,腦海里卻有一個想法無比清晰,甚至壓過了她的慌亂和怯懦。 ——她不想再放手了。 因為夜里失眠,第二天理名差點起不來。她記不清自己什么時候重新入睡的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嗓子也干澀難受。女傭拿了溫度計過來,測量體溫后發現她有些發燒,大概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