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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中默默道:“水,水來!” 湖中慢慢地騰起一股水柱,又慢慢地朝著她飛來,卻在將至身前時,那股水柱便又失了力道,“呼啦”一聲,跌在塵土里,淺臟了她的裙角。 她又試著馭火、馭金、馭土,但只是將將能調起靈力,無法再進一步。就好像是蹣跚學步的稚子,縱然有心想跑,卻是連步子都邁不穩。 可即便這樣,子夜心中還是無限歡喜??偹阕约翰回撽庩査局鞯暮笕?,嗯,雖然確實弱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事,碼不了字了,后天再更新哦。 ☆、解救之法 又過了不多時,宮里便傳來旨意,令大家各回各處。據說欽天監那邊已預測出,震源遠在千里之外,建安城只是受了點波及而已,并無危險。 近段時間意外連連,唯一讓子夜覺得高興一些的,也就是自己有了靈力,雖然她的五行靈力著實弱了些。 不過,她并沒有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幾天之后,齊鸞百忙之中特意抽了時間在圣惠宮陪子夜用晚膳。 御膳房準備的飯菜自然是道不盡奢華與美味并存。等到布完了菜,齊鸞特意揮退了所有的宮人,偌大的殿堂內只余下了父女兩人,對著一整桌的美味佳肴。 齊鸞夾起一片香烤鹿rou放在子夜的碟中,慈愛地笑道:“嘗嘗,這可是你母親當年最喜歡的一道菜?!?/br> 子夜點了點頭,夾rou入嘴,rou香便在口中彌散開來,果然好吃。 齊鸞瞧她喜歡,又連夾了好幾塊rou,只笑瞇瞇地看著她吃,自己卻不動箸。那一瞬間,子夜幾乎錯覺,他與她只是尋常的父女??杉幢闶堑弁踔?,他如今給予自己的,何償不是一個父親能給予的全部? 子夜心頭暖暖的,無論他夾了什么,皆一股腦的吃完,全然一副貪吃孩子的模樣。 齊鸞又嫌她吃得快了,勸道:“慢些吃,慢些吃,可別噎食了?!闭f話間又舀了碗牛rou翡翠湯,遞到她面前,“喝口湯,胃里舒服些?!?/br> 子夜一邊喝著湯一邊道:“有父皇的感覺原來這般好?!?/br> 她不過只是隨意的感嘆,不想齊鸞聽著,卻是心中一陣酸澀,“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貙m這幾日父皇又太忙了,竟連一頓飯都拖到今日才陪你吃。等過些時候,父皇空些了,便天天……” 話到一半,卻又生生地斷了,子夜眉頭微擰卻沒有追問。她舉箸也給他夾出塊鹿rou,“別光看我吃呀,您日理萬機,自己也該多吃些才好?!?/br> “哎,好!”齊鸞總算也吃了起來,可是目光卻總是不離子夜,仿佛少看一眼,便再也看不到了似的。 等到父女倆都用總了餐,子夜抹了抹嘴,道:“父皇,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和女兒說?” 她竟是看出來了嗎? 齊鸞沉吟著,仿佛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可是該說的事總還是要說,他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他道:“昨日黎滄來了,為蕭照之事?!?/br> 子夜已猜出是這事,但一聽他提及蕭照,心一下子就被提起,“父皇決意如何?” 齊鸞和蕭照隔著國仇與家恨,而子夜是局中之人,齊鸞怕她會被情愛蒙蔽了心,所以不應她所求。而黎滄則不同,他有魏國太子的身份,齊鸞多少要給他些面子。只是,不知道這面子到底能給到幾分。 齊鸞道:“魏國與我們越國敵對多年,如今雖已達成了通貿,但畢竟邦交不深。但若是能聯姻,便可永結秦晉之好。子夜,你與黎滄可是私交頗好?當初他以為你被蕭照所害,費了不少的心思找到陳景和墨雪。在知道你的身份后,他又籌謀了好幾年,方才和朕達成聯手?;蛟S這其中也夾雜了些國事,但是他待你之心確實夠誠?!?/br> 子夜斂目,避開齊鸞的目光,又問了一遍;“父皇決意如何?” 齊鸞道:“你若是愿意嫁給黎滄,父皇就免蕭照一死?!?/br> 子夜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啊。父皇需要一位公主聯姻,又知道黎滄只喜歡我一人,所以才會有今晚這頓飯,是嗎?” 齊鸞道:“子夜,你就是這樣想你的父皇的嗎?” 子夜道:“若不然呢?” 齊鸞嘆息一聲,道:“你若要這樣認為也可以?!?/br> 他竟是承認了! 子夜面上在笑,可是心里卻寒得緊。她以為他當初待母親的情是真的,母親死了,他的感情化為父愛延伸到自己身上??墒碌饺缃穹街磺胁贿^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他種種的慈愛,也只是因為自己有利用價值罷了。 子夜問:“我若是不同意呢?” 齊鸞回她:“那蕭照便只有死路一條?!?/br> 子夜冷嘲道:“想不到,我這個女兒還如此有用,能讓堂堂大越的皇帝來和我講條件,子夜殊為榮幸?!?/br> 齊鸞垂下頭,也不動聲色地掩下了眸中的一抹痛苦之色,“你若還有其他要求可以提,父皇會盡力滿足你?!?/br> 子夜道:“此次謀逆之事,雖說蕭照和樂楓有錯,但也是父皇布局誘反。黑甲軍中的將領也好,士卒也罷,不過只是奉命而行。蕭家和樂家的一干家眷就更是無辜。子夜希望父皇能免了他們的罪?!?/br> 這么多人命,若是僅僅只以自己的婚事來交換,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應呢?只不過,她無疑是獅子大開口,齊鸞也不知能否同意。即使不能全應,應一半倒也是好的。 誰知齊鸞只是略作思考,便應下了,“好?!?/br> 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一時間子夜倒是有些意外。 又聽齊鸞道:“這樣,你是否可以開心些?” 子夜笑了起來:“女兒似乎還真沒有理由不開心?!?/br> 齊鸞道:“如此便好。父皇今晚還有政事要處理,明晚再來陪你用膳?!?/br> “父皇政務繁忙,子夜吃飯向來簡單,就不勞父皇相陪了?!弊右挂廊辉谛χ?,可是話里卻是明確的拒絕。 “那……好?!饼R鸞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起身離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子夜恍晃間覺得他的步子竟有幾分踉蹌。 夜色降臨時,大越皇宮里燈光輝煌,將各宮各殿都映成了流金之色,就連宮道上也是隔一段便亮著一盞宮燈。 子夜走在夜色里,走過一盞又一盞的宮燈,路過一座又座的宮殿,登上一級又一級的石階,最后站在高高的宮城上,朝西眺望著。 西邊極目處有一處不甚明朗卻依稀可見的光亮。 亮光來自于天牢,而蕭照已在那里關了近半月時間,也不知他傷口的血還在不在流。他自小養尊處優,又是那么驕傲的人,在那種骯臟之地他如何能受得了? “阿照,你很快就能出來了?!彼氐驼Z送入風中,卻不知能否傳入他的耳中。 或許此生,你我將再無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