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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全吃了……你你你是豬嗎?” “畢竟除了泡面沒有吃過什么好吃的呢,我可是個乖孩子哦,才不會去偷人家的食物?!?/br> “請不要自作主張把自己不當外人了!” “哦,抱歉?!?/br> “至少也要帶點誠意啊豈可修!” “哦?!?/br> “……” 再次見到少年是女孩沉著一張臉扛著兩個孩子走進來的時候,血跡斑斑,隨著走動,弄臟了好大一塊地板。 入見萱挑了挑眉,然后關上了門,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匾。 金發的少年散發著人類的氣味,被安放在了最里面的臥室,而混合著喰種和人類奇異味道的金木研則是被安置在了沙發邊上。 坐在凳子上擺動手機的西夏被賦予了照看人類的重任,霧島董香對他翻了個白眼,說著這種事交給你才合適吧的話,便把rou塊惡狠狠塞進了少年的嘴巴。 昏睡過去的男孩倒是少見的配合,完全不見之前即使猙獰著面容,卻依舊拒絕著蠶食人類的想法, 但…… 霧島董香想起之前他想要對待自己好友作出的事,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即使再有良知,本能的欲/望充滿腦殼,所有的一切也會被拋棄掉,即使掛著再怎樣美好的面具,到頭來是會露出腐朽不堪的過去。 他們這種東西…… “哇-表情真是可怕……” 西夏窩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打著游戲涼涼的說了一句。 被打擾到思緒的喰種一愣,突然抿起了唇,一聲不吭的給臥室里的人類纏起了繃帶。 西夏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她幾眼,然后便仔細打量著一邊的金木研。 黑色柔軟的頭發,柔和的輪廓,清秀的面容,瘦弱不堪的身材,怎么看都像是人類,味道里卻混合著喰種的腥味。 接觸良久帶來的,便是能夠通過味道隱約能辨別出他們的身份。 人類的汗臭味落到喰種身上,便多了層金屬般冷冽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腥氣,聞起來到讓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難聞,卻是十分古怪。 西夏扔掉了手機,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 他掀開了對方沾血的衣服,撫摸著對方的腹部。 并不如看上去一般的柔軟,卻依舊處于能輕而易舉撕裂的地步。 那薄薄的皮rou下面,是味道最為強烈的內臟。 以那里為核心,周圍的rou質就像是被污染了一樣逐漸被那種味道沾染,但是就像是有一層深埋在軀體內部,看不到的線,味道的蔓延一直涌上了男孩的左眸。 西夏手指輕輕滑了上去,觸到了對方的眼皮,指尖下面的眼球在不安的抖動,他歪了歪頭,試探著稍微加大了力氣。 男孩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心臟猛烈的幾乎要跳了出來。 “喂,你在做什么?”霧島董香站在臥室門口,用著紙巾擦了擦手,面無表情的問道。 “逗弄獵物哦?!?/br> 西夏看著對方忍不住上下吞咽的喉結,心情莫名其妙變好了。 “哈?你是變態嗎?” “唔,說不定哦?!蔽飨某了计?,終于還是放棄了“若是戳穿他的眼窩,對方會不會變成和自己一樣的存在”這種一想就知道不可能的想法,“吶吶,今天去吃豬排飯怎么樣?” “……” “什么嘛那種表情~”西夏彎了彎眼睛,避開了對方扔過來的,被攥成球的繃帶,有些糾結的低聲嘆氣,“這也就是和你們住在一起的悲哀啊……” “既然這樣的話就快點搬走吧!”霧島董香毫不客氣的說道。 她瞥了一眼依舊在裝睡的金木研,然后有些生氣的走了出去。 “才不要呢,難得遇到了你們這種家伙……” 不由自主嘟囔出聲的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一愣。 隨后心情便變得有些輕松起來,不得不承認,看到他們為了融入人群而痛苦啃食食物的時候,西夏在疑惑的同時也莫名感到開心。 就像芳村功善在之后教導金木研如何吃掉人類食物的偽裝。 在于吞咽而不是在于品嘗,吞下之后在咀嚼十次左右,夾雜著上下合攏,舌尖與口腔碰撞的“嘖嘖”聲,看上去會是在吃東西的樣子。 即使要在消化前想辦法吐出來,即使再小心也會嘗到那惡心的味道。 但他們依舊是選擇了這個而不是肆無忌憚的扒掉了臉上的面具,完全活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是像是鬼魂,永遠躲在暗處,倉皇像是鼠類。 霧島董香警告金木研,若是有人類發現他們的身份,會毫不留情選擇抹殺。 男孩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恐慌之下打翻了咖啡杯,驚愕之余看到了趴在落地窗上往外面看的西夏。 只是疑惑望過去的視線卻被女孩子刻意忽視。 作為人類生活將近二十年,忽然有一天變成了偏于異種之類的存在,比起原本就是怪物的喰種,西夏更加喜歡這個半路出道,依舊茫然不明白事實的少年。 若是說喰種隱晦躲藏的存在,讓西夏莫名得到了一種不僅是自己在隱瞞度日的安慰。 那么名為金木研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類與喰種的混合體,就像是無聊眾生中突然出現的一個有趣滑稽的玩具,雖然在西夏看來,人類與喰種之間的區別也許僅是味道上的差異,但他知道,無論是對于金木研還是對于安定區這個咖啡店,男孩的存在,就像是打破了喰種與人類之間的界限的異種。 無論是哪一邊,都有著不可割舍的羈絆。 無論是選擇哪一邊,對于對方而言一定會是不得了的背叛。 更何況,這個對于自己處境依舊不知所措,對于兩邊都莫名存著期望的家伙,掙扎著不肯直接吞噬自己同類血rou,只能靠咖啡和rou磨成的方糖勉強度日的家伙,是個比自己當初還要糾結,讓人不解的家伙。 西夏忍不住想要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因為僅僅是打量著他,西夏便恍惚像是想起了發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除了初為“西夏”的時光,是比當虛的日子里更加久遠的事情,即使那些晦暗的,名為“夏目貴志”的日子只剩下了隱約的模糊片段。 但只有當他因為義骸的詭異像個人類一般沉沉睡去,又莫名在所謂的“夢境”中醒來,面對一片空白的回憶,西夏卻恍惚看到了那個曾經踉踉蹌蹌,仇恨恐懼著整個世界的“自己”。 有些事情就像是深入靈魂,即使刻意或無意的選擇遺忘,卻依舊會出現讓自己不知所措的情感。 而這種情感在遇見了金木研之后似乎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以緩慢速度聚集,無聲蔓延整個身體的后果。 便是在注視著在被店長收留數日,在咖啡店打工許久,終于略舒口氣,露出溫柔笑容招待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