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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守,防御是今后重中之重,不會喜歡這種半吊子的飛天鴉。不能運用,就沒必要鉆研。上回我看你們往木管填火藥,炸起來碎木片十分驚人。木片殺傷力有限,要是鐵片呢?我看書上記載,曾經有人造石炮,炮管一人雙臂合抱那么粗,也填火藥,卻不了了之?!?/br> 江杰聽后,想了好一會兒,但搖頭,“火銃都讓人笑沒用,炮這東西還不如床子弩,好歹火銃能打個對面仗。而木管經過反復試用之后失敗,我們還是認為用弓弩出色的彈力發射好?!?/br> “這么嘛?!惫澞咸籼裘?,“看你們對火藥推崇備至,我近來也漸漸期待了,不過只在火銃上寄予厚望,是否眼光狹隘了些?到底你們推崇的是火藥之力,還是弓弩之力?” 江杰愣住,“這……” “如果是火藥之力,槍能用,炮當然也能用。我們不能只在弓弩上改良,而應該發明全然不同以往的武器?!辫F浮屠之所以強大,正因為師父和眾匠們不拘泥以往,煉成了一種全新的鐵料。 節南不能造弓了,反而可以跳出弓弩之形,看武器之質。目前這座工坊里造的都是改良添火藥,試用時能讓人眼一亮,轟聲鳴耳,但滿足感消失得也快,讓她不自覺同當世最強的弓弩比較,就發現其實并不優越太多。 江杰這時腦袋里全是節南的話,連節南說走,也沒反應過來。 直到人走出老遠,他突然一拍腦瓜,沖著節南的背影高呼道,“木管容易炸,就改銅管鐵管,行不行?炮就是大個兒嘛,把槍管放大幾圈,多填火藥,改裝鐵球,行不行?” 節南回頭笑,“我管庫房,你管工房,你自己瞧著辦。趁著東家不在,胡作非為又何妨!而且,我十五日后正好要跟人打架,你要能趕上,我直接拿著試手,沒準一戰成名?!?/br> 這就趁亂添亂了! 江杰眼珠子凸得白亮,立刻跑向工棚,找眾匠商議去也。 節南回庫房待了一會兒,并不像口頭上說得那般輕巧,出來時拿了幾管失敗品,才悠悠轉到長石屋前,與赫連驊會合。 赫連驊抱怨,“看個賬本要那么久?”再看節南手上多了一只包裹,“什么東西?” 節南把包裹往他手里一塞,“當丫頭的哪兒那么多話?拿著就是了?!?/br> 赫連驊哼,“不巧,我還是左拔腦,有必要提醒幫主,勿沉溺于美色。其他營生打雜不要緊,自己的營生就得把握在自己手里,別當了擺設還給人背包袱呢?!?/br> 節南假裝打呵欠,表示對方乏味,“你別是左拔腦了,我把幫主讓給你,你直接和王九唱反調去。不然只要我當著幫主,就喜歡看俊生——”再加個但書,“只有一種我沉溺不了——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br> 赫連驊氣得七竅生煙,“那是故意扮作的女相,小爺我堂堂大丈夫,虎王面銅鈴眼——” 節南撲哧笑出,“回去讓小柒給你吃一劑山中王的湯藥,再到我跟前說這話?!泵髅魇欠刍樚胰誓?,細皮嫩rou。 赫連驊在柒小柒手里吃了兩回藥,聞七喪膽,對這么古怪的藥名一點不懷疑,好奇就問,“吃了山中王,就能變成虎王面銅鈴眼了?” 節南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在赫連驊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受騙時,卻陡然一本正經起來,“我想到了,真能變的。先弄暈了你,再給你額頭上刻個王字,眼皮上紋一對虎目,呀呀,江湖名號都有了……傾城狂肆邪夢虎!” 赫連驊出拳。 那一拳,沒有收斂,集他這些年的苦練,洶涌如一股勁流,直撲對面那張狂肆笑臉。 氣死他也! 所以,他沒瞧見節南眼中正恨技癢的炫彩。 節南抬起左掌,仿佛推得很慢,游左游右,似打著什么,再五指一握,將赫連驊的拳頭捉了正好。 赫連驊本來詫異節南怎敢接拳,讓她的五指捉握的瞬間,明白自己的勁氣已經被她化解。然而,明白得太晚,那五根蔥白的手指,看著纖細,卻帶千斤力,只覺自己拳頭骨咯咯作響,痛到極點又不痛了,就好像拳頭不是自己的,脫離他的感官之外。 這要換做拽一點的江湖人,早嚇呆了。 但赫連驊是丁大先生的弟子,就算自學成才,那也是捧著丁大先生平生絕學的精華要義自學的,加上他又愛鉆研武學,功夫絕對上乘。 讓節南那么狠狠一握,拳頭麻痹的瞬間,赫連驊突然往前一蹬,借著節南定住自己拳頭的這個點,身體橫騰半空,變幻出一招“橫看成嶺側成峰”,另一手五指化做峰尖,往節南左腕扎去。 ------------------------------- 準備吃年夜飯啦!大家金雞年再會啦! 第265引 依葫蘆瓢 怪石屋外,赫連驊被“傾城狂肆邪夢虎”這外號激出斗心,更讓節南輕而易舉化解了他的拳勢發出全力,身如劍,指如峰,任是誰的腕子,都未必受得了。而且,他自認這招出得極快,對方肯定躲不開。 節南確實沒躲。 赫連驊,起初是讓王泮林送來的,受軟筋散牽制而不得不服,又知道她姓桑,想要從她這兒拿到對燎四王子有利的物證,順勢加入兔幫。所以他無忠心也無誠心,動不動就搞離間,是典型幕僚的做法。 節南不需赫連驊的任何心,但他留在她身邊,必須給她放乖啰,踏踏實實干活,既然口頭警告沒作用,就只能動手了。 所以,她這一動,也不留情,抬起右袖就掃向赫連驊的五指尖峰。 赫連驊連想都沒想,當然更不可能猶豫,遇神殺神,遇袖撕袖的一股凌厲奔去切腕。 “??!” 明明只隔了一層衣袖,卻感覺撞到了一座山,疼得赫連驊急忙縮手。 節南輕笑一聲。 正是這聲輕笑,赫連驊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又竄上來,喝道,“遠近高低各不同!” 同時,縮回去的手刀打出無數道掌,看著遠近高低,影蹤不清,不知要打哪里的要害。 節南道聲好,左手放開赫連驊的右拳,側身一讓。 赫連驊以為節南要閃,一邊得意一邊喊,“別想躲!” 節南卻出腿,聽聲辯位,看也不看,往側旁高踢一腳—— 鏘啷啷—— 一只鹿眼大的銅丸撞到石屋大門,滾落地面。 赫連驊大吃一驚,“你怎么……”識破了?! 節南嘻道,“我在丁大先生手上吃過這招的虧,不過丁大先生比你光明磊落,一把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