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起所有精神,就又讓她戲弄了?!?/br> 延昱愈發好奇,“哦,她如何戲弄過……” 兩人忽聽月娥驚呼,同時快步上前。 延昱的手才碰到月娥的肩,月娥立刻轉身入他懷里瑟縮。 月娥顫聲,向后伸手指著船外,“那里好像浮著死人?!?/br> 延昱一臂輕摟月娥,安慰她莫怕,又與崔衍知交換眼神,往月娥指的方向看出去。 不遠處,一具浮尸,順著撲來的江浪,慢慢靠近他們。 崔衍知雙目凜冷,已經認出那具尸體,“延昱,幫我個忙,讓船夫們把他撈上來?!?/br> 延昱吩咐下去,才問,“你認識?” 崔衍知一點頭,“此人原是軍器司將作大監烏明,也是北燎細作,近日才被我們揪出,誰料今早在將他轉押天牢的途中讓人救走。我覺得他極可能從水路走,就從各家碼頭打探,果然有人看到腳上戴著鐐銬的家伙上了一艘江渡,因此才調用玉家水師幫忙……”不由扼腕嘆息,“可恨人死了,又是一樁不得不結掉,尚存疑點的案子?!?/br> 節南攀梯而下,正好看到烏明的尸體被打撈上來,轉念之間神情驚愕,“這不是烏大人嗎?我明明聽我姑丈說起烏大人關押在郡府大牢,怎么死在江里了?” --------------------------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上網的地方,不好意思,我來遲啦! 看評論區動也不動,以為大家拋棄我了,原來又是抽,嚇停我的小心肝。。。(。) 第225引 一雙半對 節南的表情雖驚愕,但并無半點懼怕,反而走得很近,就差蹲身去瞧尸體。 延昱看看節南,再看看站遠還發顫的月娥,對崔衍知笑道,“我算是明白你方才的意思了?!?/br> 崔衍知說桑六姑娘古靈精怪,要打起精神應付才行。延昱這會兒單看膽色,就覺這位姑娘是有些與眾不同,單憑上前看尸體這一點。 崔衍知露出苦笑,居然還想著問節南,“那兩名死者可是你認識的?” 節南雙手合十拜蒼天,“幸好不認識。不過,烏大人怎么……” 崔衍知往節南身前一站,擋去她的視線,“怎么都與你無關,你還是回艙里待著吧?!?/br> 延昱道,“是啊,姑娘千金貴體,別讓煞氣沖了運。我叫月娥陪姑娘回艙,說說話,吃吃零嘴兒,實在無趣,還有文房四寶琴棋書畫,供姑娘打發的?!?/br> 崔衍知哼笑,“延昱免了,琴棋書畫是讓桑六姑娘遭罪的?!庇浀眠@小霸王那年念叨著不喜歡學淑女那些擺門面的東西。 節南笑得比崔衍知歡,“就是,我哪兒懂那些,只喜歡好玩的,能欺負人的?!北热缭旃?,揍人啊,炒交引啊。 節南說完哼了一聲,走到月娥那邊,最后卻是她扶著月娥進艙里去了。 延昱眼里帶笑,“我瞧著這姑娘,就想起木秀的jiejie來了,都是犟脾氣,不喜歡被人比低的。但玉梅清是一股天真傻勁兒,子安定定心心降得住,這姑娘卻是刁鉆聰明勁兒,你要陪著一百個小心,得罪不起?!?/br> 崔衍知心頭就抵觸,“我何必陪她的小心?她與我無關,不過是六妹的閨友……”隨即翻看烏明尸身,“讓人一刀從背后插入心尖而亡,只是為何不當場滅口,反而大費周章把人救出后才動手……” 崔衍知說起工匠名冊泄密的案子來。 延昱也正經了神色,認真聽著,等七七八八明白了大概,思忖道,“你我都是循著那陣炸響過來的,就在迷島水域之外,接連撈上三具尸身,莫非烏明之死與那對中年男女的命案有關聯?” 崔衍知但道,“我也有此以為?!毙闹性偕杏|,拍上好友的肩,“延昱你回來得正好,官家剛及弱冠,求賢若渴。朝廷百官缺位又多,三閣六部急需你這等已有功名在身的人才,可以立即出任實務。不妨同來御史臺,張蘭臺一定重用?!?/br> 延昱卻不慌不忙,“你別催我,反正父親已在回來的路上,差不了十天半個月。我得遵照母親吩咐,先置好宅子,再找好媒婆……” 崔衍知失笑,“???” 延昱神情毫不尷尬,“啊什么?我這把年紀,連蘿江那個小丫頭都讓人娶走了,再不抓緊準備,好姑娘都讓后生晚輩訂走了,怎生是好?” 崔衍知仍笑,“我比你還大兩歲,都沒著急……” 延昱一擺手,“崔相夫人手中握著多少家千金的婚事,就不用我說了吧。相比之下,我母親還未到過新都,物是人非,就算今后不愁與各家交往,她卻等不及,非要我今年成親。所以,除了找個好媒婆,我也一籌莫展?!?/br> “直接找我母親不是更好?”崔衍知可不是開玩笑。 所謂的“崔相夫人手中握著多少家千金的婚事”,雖不是崔相夫人硬攬的,而是一些主母心甘情愿奉上的,卻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一個前朝太學學士之子,初到都城,不知前途如何,怎敢對名門千金有非分之想?不過請官媒代牽一位人品不錯的姑娘就是了?!毖雨耪f完這話,玉木秀過來了。 崔衍知也不再論私事,本想把烏明尸身換到水師船上去,延昱卻建議少動尸身,橫豎他們也要回城覆命,兩船一起走就是。 崔衍知應下,沒再回官船,就同延昱在甲板上說話。 月娥這時情緒平靜下來,囑丫頭們換上熱茶,親自遞給節南。 節南淡然接過。 月娥恰巧碰到節南的指尖,頓道,“桑姑娘的手好涼,莫不是感了風寒?對不住,都是妾身疏忽,這就讓人準備姜湯袪寒?!?/br> 節南飛轉的心思慢下,瞧清眼前這位溫柔的女子,“不用麻煩月娥姑娘,我并無不適。要說已經五月的江風,吹到身上還會涼呢?!?/br> 月娥放心,“正是,而且還遇到這等兇事,這會兒想來,妾身真替桑姑娘捏把汗?!?/br> 節南笑笑。 兩人一時無話。 月娥出去片刻,回艙卻見節南已換回本來的衣物,也不說什么,只是放下手中托盤,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 節南喝了,謝過,沒話找話,“恕我冒昧,看月娥姑娘打扮不同一般丫鬟……” 月娥神色如常,“妾身確實是延家丫鬟,多得夫人抬舉,如今專侍公子?!?/br> 節南立刻明白,月娥是收房丫頭。 “那就是半個主子了,月娥姑娘過謙,?!惫澞虾切?,又找不到話說。 陌生的船,陌生的人,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