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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異樣心情,“調任了唄?!?/br> 不是調任,而是高升了啊。 節南玲瓏心思一轉就通。 這叫補償。 多半是對朱紅這個準候選郡馬落空的補償。 姑娘們陸陸續續走出去,節南和趙雪蘭走在最后,兩人不約而同就看到了那位眉清目秀的判官大人,頓時互換一眼。 節南笑,“你看我作甚?” 趙雪蘭反問,“你不也看我了么?” 節南低答,“只覺朱大人儀表堂堂,當得郡馬?!?/br> 趙雪蘭沒有盯看朱紅,垂眸回應,“的確如此?!?/br>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 月票已到加一更,但我今天要出門,明天回家給大家四更得了。 2016年最后一天,祝大家舊年圓滿,新年開懷,最重要就是健康和快樂!感謝親們這年的陪伴!(。) 第202引 笨入羅網 朱紅不但相貌周正,行為也很端正,一家家姑娘打他眼前上車,他目不斜視,恪守禮節,給人十分安心之感。而且面對曾經相看過的蘿江,他大大方方下馬問安。 當趙府馬車過來,節南和趙雪蘭走到車前時,祥瑞門外突然起了一陣sao亂。祥瑞和張記離得那么近,兩人看得分明。 幾個衙役推推搡搡著歪冠臟衫的孟元,其中頭役嚷著,“在后巷抓到一人,想要翻墻進館子,行為鬼祟,語無倫次?!?/br> 節南看著那張狼狽的臉,再次感嘆崔玉真到底看中孟元哪里,回館子就回館子吧,走正門多好,光明正大,編個小理由就有說服力。偷偷摸摸回去,心里豈不是有鬼。 忽聽一聲倒抽氣,節南回頭瞧見崔玉真煞白的臉。 眼看孟元要讓那幾人推進祥瑞,他忽然用力扭過身來,往張記這邊亂看,最后目光落在節南的方向,傳遞一種“如何是好”的悲切信號。 當然,那信號是給崔玉真的。 “看什么?難道還有你的同黨?”頭役粗魯一吼。 節南聽見,立即往旁邊走一步,擋住崔玉真。 那名衙役也往節南這邊看了看,早有上頭再三叮囑,今日張記讓觀鞠社姑娘們包場,當然不好亂猜疑,揪著孟元的衣脖子進門里去了。 崔玉真身形晃了晃,腦袋嗑在節南背上。 虹兒和婆子正覺詫異,節南卻轉到崔玉真身側,暗暗撐住崔玉真的脊背,一面好似熱情相邀。 “玉真姑娘上我和雪蘭的車吧,你剛才不是邀我們去崔府再坐會兒,一路回去也熱鬧?!?/br> 跟在崔玉真身后的丫頭婆子看不見,正對著的朱紅卻瞧得真切,眉頭一皺踏前一步,不料眼中突然闖進一身姑袍,讓他急退幾步,才看清是軍器少監大人家那位帶發修行的長姑娘。只看這一眼,他就挪開視線。 趙雪蘭幫忙擋開了朱紅探究崔玉真的目光。 節南無聲撇笑,帶崔玉真上了趙府馬車。 三女擠在一車,誰也沒說話,直到江心街關卡處,等著朱紅與郡兵說通,崔玉真才白著臉看趙雪蘭一眼,欲言又止。 趙雪蘭看看節南,后者顯然沒有幫她開口的打算,就道,“抱歉,玉真姑娘,其實上回在雕銜莊避雨時,我就不小心聽到了你和六娘說的話,但請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崔玉真吃了一驚,隨即苦笑,“事到如今已瞞不住多久,你知道也無妨?!?/br> 節南仍是不語,估計自己一開口又刻薄。 “六娘,他們為何抓孟郎?”偏偏崔玉真不自覺依賴節南。 “也許和祥瑞館的命案有關?!泵侠?,孟浪,真是——節南出于私心,一點不喜歡孟元。 “這——這——他和命案怎能有關聯?他那會兒和我——”崔玉真看看趙雪蘭,豁出去了,“在茶店里說話?!?/br> 趙雪蘭一通百通,明白崔玉真果真不是問菜譜,而是和人私會。心里懷疑是一回事,聽崔玉真承認又是另一回事,即刻大驚失色。 “我們知道,官差卻不知道。這人也真是,只管從大門出入,大方承認請我倆喝茶就好,何必偷偷摸摸爬墻,無端惹上一身腥,不動腦子的?!眮砹?,來了,不自覺黑孟元。 崔玉真卻道,“他只是不想連累我罷?!?/br> 節南挑挑眉,沉默。 她發現了,崔玉真同年顏都得一毛病,眼睛上糊著窗紙,光看見情人完美的剪影。 趙雪蘭這時就跟開了慧似的,“玉真姑娘不必多憂,你與六娘一道回來的,自有六娘為你作證,不會受到牽連。而且,我聽說孟公子是六娘向我爹引薦的,大可說孟公子為感謝六娘請了你二人喝茶就是,說不定就能證實孟公子清白?!?/br> 崔玉真痛苦的目光頓現明光,“正是?!?/br> 節南想,姑娘們,這點宅子里的小聰明就別拿到大場面上來了。御史臺,刑部六扇門,郡衙郡兵,三方聯手,要捉出混在工部的密探,結果不盡人意,認人的蘇致死了,施行毒殺的兩名殺手也死了,真正的密探一個沒揪出來,恰好傻乎乎的孟元自己撞槍頭。 沒錯,她和王泮林已經合演一出戲,把搜查茶店的官差打發走了,但現在孟元是直接落在御史臺張中丞手上。不說別人,那崔衍知,就不是好糊弄的,之前“巧遇”那套說辭根本行不通。 怎么巧遇的? 今日工部宴請官匠,這孟元卻趁亂跑街上瞎轉悠,遇到王泮林,又遇到她和崔玉真,再湊了一桌喝茶?而且,只要找茶店老板一問,根本就是一男一女先獨處,一女一男抓上門,全是漏洞。 最后,孟元也許能證實他不是密探,但他和崔玉真的私會就兜不住了,也別以為這樣崔家就只能成全兩人。自古以來,拆散有情人的方法數之不盡,實在沒轍了,來個天人永隔唄。 節南相信,崔家人是不可能沒轍的。 但這時,崔玉真和趙雪蘭都在看她,仿佛希望都上了她桑節南的身。 她淺笑,“且等等,興許孟公子什么事也沒有?!?/br> 崔玉真是已經打算豁出去了,然而節南再明白不過,這事沒那么容易! 將崔玉真送回府,但主人心情郁郁,作為客人的節南和趙雪蘭識趣,稍作逗留就回趙府了。 兩人正要各回居所,趙雪蘭忽道,“你不想幫崔玉真?!?/br> 節南回身望她,“不是不想幫,而是不亂幫。這會兒到底出了什么事都不清楚,一股腦兒自以為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