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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錦城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我有些錯愕。我愣了片刻便迅速躲開他的觸碰。氣氛有些尷尬,我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去找傅瑜,試圖逃離。 “你試一下這件衣服吧!” 傅瑜沒有回答我也沒有接過我手中的衣服反而一臉鄙視的看著我。這讓我很是受傷很是不能理解。 “你確定,傅瑜適合穿你手中的那件衣服去參加聚會?”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或許你再考慮考慮?!?/br> 這是否定我的眼光嗎?既然信不過又為什么找我來幫忙選衣服。我正打算開口反駁,余光看見了自己手中拿著的所謂的衣服,其實是一個男士工字背心。這應該也算是衣服的吧! 我試圖為自己辯解:“這,這怎么不算衣服呢。這個多好呀,嗯,摸著手感不錯,穿襯衫之前總要穿個打底的吧!”我的聲音較低越說越沒有底氣。 傅錦城好像打定了主意看我笑話:“打底?” 我挺了挺胸膛大有一副我為君沖鋒陷陣不畏死的架勢答道:“對,打底的?!?/br> 他很無奈的繼續開口:“好,打底的?!?/br> 這個時候的我和傅錦城已經完完全全忽略了一旁要吐血的傅瑜。 最后,衣服的事情是傅瑜自己做的決定。純白的暗紋襯衫搭配淺藍的休閑西裝。不得不說傅瑜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這樣穿起來隆重中又不失朝氣,真的很適合他。 付過款走出商場之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傅錦城說:“肚子餓了吧!”他看了看傅瑜又看了看我:“想吃什么?” 鬼才要和你吃飯,我瞥了一眼傅錦城:“我要回家了,你和傅瑜去吃吧?!蔽蚁蚋佃[了擺手就要走。傅錦城連忙開口:“去吃火鍋吧!天氣這么冷?!?/br> 這一次,我重重的瞥了一眼傅錦城:“再見?!?/br> 我剛剛轉身,傅錦城就突然拉起我的左手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你不說,那就去琴姐那里好了?!?/br> Fuck!我想如果現在傅瑜不在身后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爆粗口的。我明明有說過我要回家的,他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他壓根就是蠢。我奮力想要掙開傅錦城的手,然而事實證明了只要這個男人不想放手,那你干脆想都不要想。 我壓低聲音氣憤道:“放開,我只說這一遍?!?/br> 傅錦城挑了挑眉:“去琴姐那里,繼續牽著?!?/br> 這是在讓我做選擇嗎?這個時候我只想大聲說一句,你丫去死!其實不就去吃一頓飯嘛,而且我還不用做飯了。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就要被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給點燃了,過往的人幾乎都會盯著我們看上一看。這讓我很是尷尬,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閉上眼睛認命道:“放開吧!” 我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傅錦城滿眼的得意。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這樣的選擇題,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會選擇第一個,貌似傅錦城好像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個。所以,所以我是真的被算計了。待我轉過這個彎之后準備質問傅錦城的時候,這家伙就留給了我一個背影,該死! 如果眼神真的真的可以殺死人,這一路傅錦城已經碎的連渣兒都不剩了。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坐在河苑了。再來幾次,我覺得我真的可以變成這里的??土?。但是,這一次來我沒有看到琴姐,招呼我們的是這里的一個經理。 經理是個帥大叔,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讓人為之迷惑。這種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才沉淀的氣質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可惜前兩次怎么沒看見他呢。 咣!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收回了視線。也不知道傅錦城抽什么瘋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水漾出來了不少。這茶水是剛端上來的,水溫還是很低的,所以他的手不能幸免,手背紅了一片,偏偏受傷的某人完全沒有感覺。 燙死你算了!我起身走出包廂找到剛才的那個經理要了一個冰袋?;氐桨鼛涂吹礁靛\城嘴抿成一條線,臉已經完全黑掉,就算被燙也不用這樣吧! 我把冰袋放到他的面前:“去洗手間看到的,廢物利用,敷上吧!” 傅錦城看了看桌子上的冰袋又看了看我,嘴上的那條直線瞬間就變成彎的了。真是…夠了。二十好幾的人還這么陰晴不定,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的還真像小孩子。 飯桌上,傅錦城突然不咸不淡的問我:“最近有一個叫靳言的人好像有意要與我們合作,你說我要不要同意呢?” 我頭也沒抬:“你工作的事情我無權干涉?!笨墒莿倓偹f的人好像是靳言,我大概沒有聽錯吧!我拿著湯勺的手略微頓了頓,可是雨心的靳言是個IT應該和一個咖啡廳的老板搭不上邊吧!不過,傅錦城接下來的話讓我確定無疑。 他說:“他女朋友好像叫什么齊,齊雨心吧!上一次遠遠一看,很靳言倒是很般配的樣子。明天的宴會,我想靳言應該會攜眷出席吧!可惜了,御品公司的王總可是很中意雨心呢!”傅錦城搖了搖頭:“哎!我的舞伴何處尋呢?” 我放下勺子抬頭直視傅錦城。他前面說了那么多無非就是為了最后這一句,他想讓我做他的舞伴。他知道,他這么一說我不會不去的。他今天既然能說出雨心和靳言的名字,想必我的一切他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我視友如命,不管雨心有沒有危險,我都會去的。不過,我怎么會順暢的答應讓你好過呢!現在就看我和他誰能沉的住氣嘍!傅錦城,你太小看我了。 “個人建議,這個社會有一個專有名詞叫社交女。錢一到位什么問題解決不了呢?搞不好還會贈送個什么特別服務呢!你說呢,傅先生?!?/br> 傅錦城鐵青著臉“呵!是嗎?” 哼,你不就在等我張口主動和你去宴會嘛!等吧! 傅錦城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就只是安靜的坐在后面看著窗外的景色,淺笑不語。這已經是我今晚第五次透過反光鏡看見傅錦城有些緊張的看著我?,F在的他一定很心焦吧!事情沒能按預想發展。再讓你急一會兒好了。 車子駛進了小區樓下。我對著傅瑜說了一聲晚安后就打開了車門下車。 如我所想,身后響起了腳步聲。用腳趾頭隨便一想都知道這個人是誰。我走一步,他走一步,燈光下的影子很自然的重疊在一起了。似乎只要一直走下去,我們就會從青絲到白頭。 這條路,終是有終點的。我從包里拿出鑰匙打開門,他還在身后一動不動。關門前我對他說了一句話。我說:“啊,對了,明天,明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