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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那么快?!睍o把后面的丫鬟拽出來,“有小偷偷東西還帶丫鬟的么?她跑都跑了一條街,不接著跑還站在這兒讓你逮?” 不等對方說話,緊接著又補充:“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巡邏的捕頭幫你抓小偷吧。這是市井中慣用的手段,專找人背鍋拖延時間,現在說不準還能找回來,再隔上一陣,人家去黑市里給你銷贓了,你才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br>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聽上去像真的,安青挽頓時開始遲疑,可是轉念一想眼下若承認自己誤會好人豈不是很丟臉么? 她把腿站直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管,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去一趟官府,是非黑白得由官府來定奪?!?/br> 知道她后臺硬,說不準知府也得賣她個面子,反正找不到小偷,這個鍋死活都得扣到她們身上。書辭垂眸想對策,尚未開口,就聽不遠處腳步聲密集,一個清朗的男聲帶著笑意:“久等,巡邏的捕頭來了?!?/br> 這個語調讓她委實松了口氣。 人堆里走進來幾個捕快,那為首的男子是個大高個,二十出頭,容貌清俊,笑得一團和氣:“追了兩條巷子可算把人逮著了,瞧瞧是不是他?” 他手里壓著的正是之前栽贓嫁禍的小賊,言書月一眼就看出來了。 “沒錯,是他?!彼o,“方才是他把錢袋放到我懷里的?!?/br> 男子將人遞給身后的捕快,回頭掏出幾張銀票和錢兩,“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安大小姐清點清點,看漏掉什么沒有?!?/br> 跟著的丫頭接過錢兩,細細點完,小聲望向她:“小姐,沒少……” 安青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沒少就沒少吧,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里?!?/br> 這點錢不少了吧。 書辭掃過去,五六張票子還有銀錠,光出門就帶這么多,不偷你偷誰啊,她不禁嘆氣:“往后出門長點心吧,安小姐是大戶人家,怎么說也該帶上一兩個護衛?!?/br> 安青挽咬著牙哼了聲,“我的事不用你cao心……走了!” 后半句是沖著她的侍女說的,主仆幾人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揚長而去。 紫玉拎著籃子咋舌:“派頭真大,脾氣也不小?!?/br> 書辭深以為然:“等咱們有錢了也能這樣?!?/br> 說完轉過身,看熱鬧的人已經被捕快疏散開了,原地里那一男一女聊得倒是挺歡。 第六章 “不要緊吧?方才嚇到沒有?” 言書月腦袋低低垂著,輕搖頭:“沒有?!?/br> 溫明也把頭壓低去看她:“你今天要出門,該讓丫鬟過來和我說一聲的,快過年了街上亂得很,早知道我陪你了?!?/br> “你也有事要忙的呀?!?/br> “左右不過告個假而已,反正上頭也是自己人?!?/br> “那多不好的……” 書辭在旁等他倆敘舊完。 這捕快叫溫明,言書月的未婚夫婿,算她半個姐夫,老爹是做捕頭的,陳氏一早就看上了,就等過完年給他倆定親。 溫明是個老好人,脾氣又不錯長相也耐看,家境算得上殷實,門當戶對的,最關鍵的是他那捕頭老爹,萬一以后言則從外衛調職,說不定還能拖他們找點關系。 “天氣冷,你怎么不多穿點?”那邊溫明已經把自己的手捂子摘下來給言書月帶上了,旁若無人地給她搓了搓手。 書辭在邊上看著,說不出的羨慕。 哎,她姐真有福氣。 往后要是自己能嫁個人也這么體貼就好了…… 長那么大,她的婚事除了上回言則提過一句,娘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甚至乍然一想,覺得成親似乎離自己很遠很遠一樣。 “準姐夫?!睍o打了個岔,“我記得今天好像不該你當值?” “對,你記性好?!睖孛餍α诵?,轉頭朝言書月道,“城郊的災民越來越多,怕鬧出什么事來,六扇門和順天府派了不少人過去,這邊人手不夠,只好加班了?!?/br> 書辭聽著奇怪:“朝廷的賑災糧款發了兩三波,怎么人數不減,還愈發厲害了?” “噓——”溫明沖她打了個手勢,左右張望,隨后把兩個姑娘拽到僻靜的地方。 “怎么了?”書辭不解,“神神秘秘的?!?/br> “我悄悄告訴你們,可別到處說?!?/br> “……你要是怕那就別說?!?/br> 溫明微微一笑:“話都開頭了,不說我也憋不住……朝廷是撥了糧食,發了銀子,可東西到了南邊就縮水了?!?/br> 書辭明白過來:“有人私吞?” 他點點頭:“案子還在查呢,由肖大人親自接手。這可不是小事,國難當頭有人發不義之財,多大的官都是要腦袋的?!?/br> 言書月心疼地望著他:“那你這段時間可要辛苦了?!?/br> “沒關系,反正過年照舊休息,我娘還惦記著給你做套冬衣……”這對恩愛小情人在書辭鄙夷的目光下碎碎念了半天,溫明終于良心發現看了眼天色。 “還要逛么?不逛的話我送你們回去吧,免得再生什么事端?!?/br> “行?!睍o立馬搶答,“那就走吧?!?/br> 盡管言書月還想和他多說兩句,此刻也只得把話默默咽回去。 因為公務的緣故,溫明只送到了街口,兩個女孩兒并肩進了巷子。 路上,言書月好奇地問她:“你怎么知道那位姑娘姓安的?” “那是東閣大學士安元良的獨女,內閣首輔肖云和的表妹,有名得很?!?/br> 她琢磨了一會兒:“我為什么沒聽過呢?” “你哪有聽過的,你沒聽過的太多了?!睍o笑著搖頭,“別成天把自己關在家里,多出門走走也就知道了?!?/br> 言書月本來就有點愧疚,愈發小心翼翼地問她:“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書辭終于轉頭看她:“我的傻jiejie,一個不相干的人丟給你東西,你收著它干什么?一轉頭丟了也就沒這些事兒了?!?/br> 她委屈地辯解:“我以為人家還要回來取的……” 書辭無奈地嘆氣:“他要是不回來,難不成你還打算在那兒等著過年?” “……” 由于路上耽擱,回家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陳氏的臉色很不好看。 兩人早有預料,魚貫進了她的臥房,規規矩矩的站好低頭聽訓。 “午時就出去了,現在什么時辰,才回來?一日不叮囑你們,就整天跑不著家,哪里像個姑娘家該有的樣子?!彼D了頓,“胭脂鋪和布莊離得都不遠,再如何也不至于這么晚……到底是怎么搞的,月兒你來說?!?/br> 一貫不善說謊,言書月只得將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訴她。 “這次真多虧了阿辭幫我,否則我現在只怕都被押到官府去了?!?/br> 陳氏聽到前文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