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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毒酒的嬤嬤臉色冰冷一片,眸底透絲毫不帶感情,“選一個?!?/br> 停頓了一下。 安晴卻驀然抿唇笑了起來。 那嬤嬤只瞧跪在地面的這個女子略顯憔悴的臉上露出些許了然于胸的樣子,只瞧她勾了下唇角,抬手就從容不迫的捏住了那盞放在托盤之中瑩白色的杯盞?!盎噬先蚀??!?/br> 要她死的,并非是那官員,而是皇上。 即便今日堂審的并非是那官員,換了另外一個人,那么她,也是會得到同樣的下場。 至此,安晴算是稍稍明白了。什么才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的意思。 視線落在那酒杯上看了很久。 她在想,自己若是現在死了的話,那么任務究竟會不會算作失敗,和江子晏之間,她和他,終究應該還是算不上圓滿的。 良久良久,斂了唇角的笑意,感受著掌心的微涼,安晴就捏著杯子,不緊不慢的湊到了唇邊—— “你瘋了!”蘇葉的聲音自前方不遠處傳來?!皠e喝!” 隱隱約約,她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焦急的朝她這里走來的步伐。 仰起頭,她閉上自己的雙眸。 唇瓣貼上泛了些許微涼的青瓷。只感覺舌尖有點點的辛辣—— 1115,這個反派不太冷 驟然身邊飄起點點陰風—— 掌心的那一抹微涼卻赫然消失,原本握著什么的東西,也驀然消失。意料之中的酒水卻并沒有送入口中。辛辣也沒有出現。 安晴睜開雙眸,視線下移,不由就是微微一愣。 江子晏冷笑了一聲,手捏著那杯酒盞,趁著眾人還處在震驚的表情之中久朝地面上狠狠一擲。 “啪” 白瓷的杯盞落在地面碎成了一片片,其中的酒水也在地面蔓延開來。 驟然。 原本有些輕聲細語的公堂之上變為了死寂一片。 眾人的視線均是落在那跪在地面那女子的身側。 雙手覆立而站。 如墨的長發有些凌亂的披在肩膀,一襲黑色的衣衫,平日里器宇軒昂的他這一刻臉上終究染上了一抹焦急,唇瓣也不復往日紅潤,起了一層干皮。 雙眸就像是黑夜之中的明珠。 即便是染了風霜之氣,可卻依然擋不住這一刻他的蓬勃之色。 “白綾,還有毒酒?!?/br> “她哪個都不選!” 張了張唇,他涼薄又冷淡的視線環視一周,最終落在了那官員的身上。 一個激靈,那官員就被他看的身體不知怎么哆嗦了一下。 一字一句。他的言語之中透露著些許冰冷的話寒意,頓時讓周遭的人都驚呆了。 ………………………… 手指捏著軟綿綿的棉花,蘸了一點點的藥酒,輕輕的落在了那猩紅的傷疤之上。 這一刻,血液已然干涸。 可是點點凝固的血塊兒卻在原本干凈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了難看的傷疤。 江子晏緊緊的皺著自己的眉頭,臉色卻是有些難看的緊。視線上上下下的掃過她有些憔悴的面容。 以及她干裂的唇。 下一瞬。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放在雙腿上的手指就捏成了一團。 卻是不過輕輕柔柔的擦拭了兩下之后,江子晏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眸色比平日里比更是冰冷的異常。 捏著那軟乎乎的棉花就朝地面一扔。 “你自己擦?!?/br> 口氣冰冷,之中卻是充斥著滿滿的怒意。說完,他站起身,將手里面的藥酒“咣當”一聲重重放在桌子上。 被他扔掉的棉球在地面上骨碌了兩圈,最終停了下來。 徒留安晴有些愣神的坐在椅子上。 沉寂了良久,視線才緩緩的抬起。 望著對方已經走到門側的背影,她道,“江子晏?”聲音還是依舊熟悉的聲音,卻透出些許的不肯定,還有一絲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生氣了?”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她,仍舊快步的朝門口走去。背在身后的手指卻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也不回。 待對離開了好久一陣。 安晴這才回過神兒來。不由的嘆了口氣,自己從椅上起身蹲了下來,而后捏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東西。 入手一陣冰涼。 心卻帶著點點的顫動。 低頭,視線落在手心的那塊兒白色的東西上,良久良久,卻驀然勾唇笑了起來,眸子彎彎成了一條線,漾著淺淺的柔色。 ………………………… 這一刻,天色已是有些暗沉了下來。 1116,這個反派不太冷 平時服侍她的丫頭看到她回來的時候頓時就哭出了聲,眼角紅紅的,反倒是死里逃生的她還要笑著安慰對方。 燉了點好吃的東西。 在天牢里面呆了那么久,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發霉了一樣,而且嚴重的營養不足。冰糖燕窩,以及鮑魚雞翅。 總歸的,在天牢里面受的那幾日的委屈,這一刻怎么舒服怎么來便是。 庫房里面多的是。 江子晏不過匆匆出現了片刻,便火急火燎的從房間里面沖了出去。 根據那幾個跟著他一塊兒回來的小廝說他是騎馬單獨先回來的,原本一行人坐著馬車回來,可是江子晏卻率先騎馬歸來了。 她算了算,約莫原本三日的車程,硬生生被他縮減了一半還多。 若是一路上不吃不喝緊趕慢趕回來,的確是……意料之中,可是也有些意料之外。 騎馬不可與開車同日而語。 馬背上顛簸不說,而且坐著還不舒服,江子晏獨自一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想必是心里著急了。 安晴忽然覺得于心不忍。 她最初并非是要看到江子晏為她如此,雖然剛開始有這么一點意思,可是終究沒有想要他為了自己這么…… “夫人,大人去皇宮了?!?/br> 安晴聞言點點頭。視線變得有些黑沉。 若非是皇帝授意,那官員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