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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知道柳容的雙腿有問題,但倒是不知道他的腿會這般的疼痛。 這會見他這個樣子,不得不使雙手在她雙腿之上慢慢的揉捏起來。 左一圈右一圈,見著那敷在他雙腿之上的毛巾有些涼了,便又叫人拿了滾水過來。 這樣反反復復許久,或許是因為敷熱毛巾的緣故,柳容顫抖的身體終于漸漸的請平穩了下來,也不像是剛才那樣,嘴唇發紫了。 見此,安晴這才微微虛了口氣,伸手碰了碰對方的額頭,上面依舊是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漬,只不過不似剛才那樣冰冷了。 她將拉起薄被輕輕掩蓋在他的身體之上。 方才她與他對峙,他身體本就不舒服,但是還硬是撐著,看他臉上密密麻麻的滲出不少的汗漬,不由得嘆了口氣,不得不又拿出了手帕為他擦了擦汗。 慕然之間,她忽而便覺著手腕一涼,低頭便對上了他泛著微紅的雙眸—— 他紅唇微微發顫,“水——” 聽到他這么說,安晴頓時便是一愣,旋即抿了抿唇,握了握他的手,“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br> 話音剛落,便見那握著她手腕的那手緩緩的滑下,垂在了身體兩側 她起身快步走到一側的桌子旁,便伸手端了一盞茶,又走了回來,坐在他身側的軟塌上,微微俯下身,用輕輕的力道拖住了他的脖子向上抬。 朦朧之中,柳容抬眸瞥了她一眼,然后就又緊緊閉上了雙眸。 紅唇微啟—— 她仰起茶盞,湊著他的唇緩緩喂了下去,“慢點喝?!?/br> 期間有水漬從他的唇角溢出,她掏出帕子又為他輕輕擦了擦嘴角。 干燥的起了皮的唇瓣這時候才終于有些水潤起來。 見他閉上眼睡得熟,她也不再打擾他,這時候才站起了身,緩步走到了門外,推開們對外頭道,“谷主睡了?!?/br> 想了想卻又皺起了眉頭,“你們可有誰知曉谷主……” 651,攻略殘疾反派 “你們可曾瞧過谷主的腿有什么問題?” 眾人紛紛搖頭,臉上蒼白,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敢接腔。 安晴微微一愣,而后嘆了口氣,環視一周,卻也沒有人站出來說話,末了,卻還是一個平日近身伺候柳容的侍衛在她身邊淺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谷主最是厭煩別人說他的腿腳?!?/br> 安晴沉默了。 是了,一個人若是腿腳有殘疾,怎么會喜歡別提及,那之中的過往,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痛苦和難過,身體的哪里有缺陷和障礙,那都是一個人最痛苦的過往,最厭煩的,也是別人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谷主的腿傷似乎發作了,你們沒有人說如何救治又或者敷什么藥,我怎么可能知曉?” “我也是好心,你聽進去也罷,聽不進去也罷,只是不要自作聰明,谷主以前發病也是常有的,怕礙著谷主的眼,我們自然都在外聽候號令,你不要多管了,谷主自然有他的一套方法?!?/br> 這話聽得她禁不住就瞇起了眼睛,良久,在那侍衛詫異的眼神之中,已是掩著唇角微微笑出了聲。 “當真是一群白眼兒狼?!彼@話說的誅心,登時便讓那侍衛的臉色變了。 “禍從口出,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嘴?!?/br> 臉上的丁點笑意轉瞬即逝,安晴雙眸炯炯有神盯著他,“難不成我說錯了?” “你們每日吃穿用度哪一點不是從這藥谷里出的,谷主身體不舒服,舊病復發,你們竟無一人主動上前伺候,我方才在里面見谷主疼痛的模樣,哪里有你們說的這般輕松?!?/br> “你能說出谷主自有一套方法,不需要你們管,要知曉即便是養了一條狗,也會對主人盡忠,可如今看看你們這樣子,可不是谷主將那些糧食都喂了狗,不,這樣說甚至是侮辱了狗,你們連一條狗都不如?!?/br> “谷主有他的方式,自然無需要我們,冒然上前自然受罰,這已經是多年以來的規矩,不單單是這個時候這樣?!?/br> 那侍衛咬著牙,雙眸有些兇狠的望著安晴。 安晴確是不害怕的,她淡淡的瞥了那侍衛一眼,“不如你進去侍候谷主吃藥吃飯,那么我自然不需要知曉這些?!?/br> 那侍衛臉色一滯,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白,頓時就禁了聲。 淅淅瀝瀝的雨聲砸落在地面,一滴接著一滴,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一般,天氣陰陰沉沉,悶的人想要哭鬧,卻見不到絲毫的陽光,就像是人心一樣不可看清。 良久良久。 她眼神平靜的環視四周,當她方才說出那話的同時,竟然沒有一人愿意上前來照顧柳容,頃刻禁不住便冷笑了一聲。 他們,都怕柳容。 一時之間,對于柳容,她心底又有種沒來由的同情。 是,他是平日里對待他們喜怒無常,甚至是在不高興的時候直接出手殺掉他們,可是也不得不否認,這里所有的一切東西都是他的。 652,攻略殘疾反派 上次她被柳容差點殺掉的時候,柳容終究還是給了她解藥,是,是很可怕,可柳容也未嘗不是一個可憐可悲之人。 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當一個人墻倒眾人推的時候,那種孤寂,那種蒼涼,又何嘗是普通人能夠感受到的。 她淡淡掃了一眼這里的人,他們都是這樣的害怕柳容,這樣的避開柳容,說不定,心里也是這樣的厭惡他。 那么柳容呢? ……………… 或許深夜的時候,他心頭會不會有一絲悲涼滑過? 他總是喜歡把自己單獨一人關在屋子內,又未嘗不是看透了人心,他難道從一開始便是這樣喜怒無常的人么? 大約不是的吧。 安晴轉身的剎那,又瞥了眼那身后一群人,諷刺的勾唇笑了笑。 她在柳容的屋子內呆了那么久的時間,尚且未曾見一人進來噓寒問暖,又能指望著柳容出了事之后,他們會去營救么? 簡直是癡人說夢。 推開房門,“知啦——”一聲,帶起陣陣的灰塵飄飄灑灑,那房屋卻又有一種發霉的味道,弄的人禁不住便皺起了眉頭。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