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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無絕人之路, 終于讓她逮到她不在的時候了。 李袖春不敢確定車夫是不是真因為自己的挑撥離間而離開, 她只能確定這是她必須把握的機會。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 她的雙腿長期浸泡在水里,怕是皮已皺白,再來個幾天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 等待救援拖延時間這些東西李袖春當然想過,可是她不放心花顧白對上那老賊,怎么甘心屈身于這水牢中。自從老賊說應邀之后, 就再也沒見她來過, 李袖春心里十分擔心花顧白已經出事了。 而且這幾天她也不是沒有想法的渾渾噩噩在水牢里混日子的, 逃跑的辦法,她早已想到了! 這還得感謝金算盤她的心狠手辣, 為了方便鞭撻她, 找了個水牢來泡著鞭子, 泡著她。 經李袖春觀察, 水牢的水是不換的, 這也就導致水牢特別潮濕,陰冷。冬夜本就容易積水,而有水的水牢就更加是如此了。 鐵鏈這個東西在她被關押開始就已經是有生銹的跡象了,黑色的表皮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紅色。 注意到這些的李袖春簡直要樂開了花, 在現代起碼也是個大學生,普通的氧化反應高中就學過了,還背過什么方程式和現象。 只要她把鐵浸泡在水中,那便能讓銹層擴大。而且,一旦開始生銹,即便是放在水蒸氣中,含有水分子的空氣里,生銹的速度也不會減慢,直到擴散到整個鎖鏈。 她不需要整個鎖鏈都生銹,只要讓她把鎖鏈關節給銹了就足夠了! 由于她的不合作,金算盤還往水里加了鹽來刺激她,完全不知道多了氯化鈉,鐵鏈生銹腐蝕的速度便快了好幾倍去。 李袖春動了動手腕,聚精會神的尋找著生銹最多的關節,狠狠往方才老鼠在的大石頭上一砸。 鐵銹剝落,鐵鏈也有了崩裂的痕跡。 物質的改變造成它本身的硬度也要下降了許多,哪里抵得過李袖春這般下狠手的死磕?撐不到一會兒,就叮當一聲,斷成了幾節。 李袖春如法炮制,把腳腕上的都給打落,轉眼間不過只有脖子上扣的鐵環還在了。不過這鐵環沒有固定,只是用來侮辱李袖春的。 “……真痛!”李袖春咬牙拔出陷入水中的雙腿,只覺得踩在陸地上輕飄飄的,走一步都發脹發痛。 那金算盤對鎖鏈實在太信任,以往水牢的犯人也不會留著超過兩天,自然沒人發現鎖鏈的秘密,就算發現了,被車夫抽打個幾下也就安穩了。李袖春此時算是天時地利人和,越過柵欄,竟沒人發現她逃了! 呼哧呼哧的奔跑著,李袖春知道自己的腿撐不住太久,必須躲起來。暗自許愿外面不要是正午才好,最好是黑夜方便她躲藏。 李袖春失血過多的嘴唇微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頭,靜悄悄的把大門開了個縫。 外面陰沉沉的,李袖春側耳聽著樹上小鳥的動靜,大概猜到了是臨晨時分。 也好!五六點多的冬天與黑夜并無兩樣,她可以趁黑多逃一會兒。 為了不讓人發現拖延時間,她跑走前還順便把大門關上了。 李袖春有想過金算盤把自己關在什么地方,卻沒想到她會把自己關于山林之間,她狂奔了幾刻鐘已是累極了,卻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腳下的水泡都破了,多走一步都是鉆心之痛。李袖春扶住一根樹桿,暗暗喘了口氣,正想要在原地休息,卻突然看到有火把從后方亮起。 這個動靜!這方圓百里除了她,便只能是金算盤的人了!莫不是車夫發現她逃了! 也是李袖春命不好,車夫今日大早就回金家看了金算盤,也算是聽進去了李袖春的那些論調,懷疑金算盤對自家姐妹的夫郎不好。 結果趕到金家,聽到的消息是金算盤臥病在床,已昏昏沉沉的發熱了一天一夜。 而仔細盤問下人,下人只含糊不清的說金算盤從李家孤身一人回來時,就是這種病殃殃的模樣了,晚上偶爾醒來還驚叫不止。 來了的郎中只說她氣血郁結,身上無傷,倒總是發虛汗,像是被嚇得夢魘了的人一般。 車夫只好打道回府,等著主子病好了再來探望。挑了近路,幾下就回到了水牢中,剛入門口就覺得不對勁。 門把手本來是沖上的,現在居然沖下了。 再繞進去一看,李袖春跑了! 拿著周圍掛起的火把,車夫反手執起鞭子就追了上去。有武功的她腳步輕快,山林里的樹也無法擋住她,哪里是傷痕累累還毫無縛雞之力的李袖春能比的。 眼看著車夫瞧到了前面不遠處,有人影影綽綽的身影,車夫想都不用想便知那是李袖春,腳步疾閃,火把被風吹滅,索性丟開,她大吼一聲:“你這小騙子,想往哪里逃!” 李袖春叫苦不迭,這家伙!來的這般快!叫她到哪里去躲! * “公子,十人隊來了?!?/br> 花顧白揮揮手讓恨春去外面守著,自己聽那十個人的匯報。在聽到金算盤被嚇到病了的時候,古井無波的眸子微微浮出厭惡之色來。 “你們沒在金家找到妻主是正常的,那老狐貍肯定不會讓這種骯臟事暴露人前,小隱隱于野,恐怕妻主被捉到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僻靜處?!被櫚浊迩逵挠牡牡?。 十人不解對望:“那公子讓我等混入金家是何意?”既然家主不在那里又何必浪費這個時間? “除了金算盤病臥在床以外,金家還有沒有別的奇怪的動靜?!?/br> 花顧白站起身,比這幾位女子矮的身軀,卻讓十人隊不敢直視。 十人隊低著頭仔細想了想:“金家正夫于深夜探過病,其余的……哦,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就是在金算盤病后,總有不同的男子去看望她?!?/br> 一旁的一個人捅了捅說話那人的手臂:“這種事就不要匯報給公子了,那些男子恐怕都是金算盤的夫郎,有何奇怪的?!?/br> 難不成是傻了,家主只有公子一個,可不代表別的女人是這樣的。 花顧白眼角微勾,抬手道:“不,讓她接著說?!?/br> “我不是說這個奇怪啊,我是說那些男子探望金算盤的表情奇怪,像是不情不愿的……怎么說呢,反正不像是正常夫妻之間的相處?!痹秸f到后面越小聲,她好